“二少爺,及幾位貴客,這是紫園最好的包廂之一,屬下已提前收拾妥當,備下一應所需,恭迎您與貴客駕臨。”
紫園大掌櫃,赤虹道上知名權勢人物,跺跺腳地動山搖,便連血魔宗派遣諸長老,都要以禮相待。
畢竟,這赤虹道上的奴隸生意,表麵是旁人開設,但誰人不知這背後,各有宗門靠山扶持。比如這紫園,傳聞中便與血魔宗大長老關係密切,鮮有人膽敢招惹。
可如今,他在這幾人麵前,態度卻謙卑至極。
張昱滿意點點頭,對身旁幾人點頭,“幾位道友,此番來的倉促,若有怠慢之處,還請莫要見怪。”
一身穿青色長袍,麵容和煦年輕修士,聞言點頭“張兄安排妥當,我等甚是滿意,待他日去到元霄宗境內,周某必儘地主之誼。”
其餘幾人,也紛紛點頭。
張昱滿臉笑容,他身份雖貴不可言,但對麵這幾位,亦是來自天啟、元霄、重雲三宗的顯貴之族。
甚至其中一、二人,地位還要在他之上,四宗彼此雖多有摩擦、恩怨,但並不意味著彼此就是血仇,甚至各宗高層之間,還有著極親密的交往。
若能得到這些人的認可、友誼,對穩固他的地位,甚至競奪家族權柄都有極大裨益。
這一次,張昱花了好大力氣,才爭來此番接待的機會,當即伸手虛引,“周安道友及諸位且先安坐,今日拍賣準備許久,規模很大貨品齊全,,定會令大家滿意而歸。”
略一停頓,繼續道“為表我張家,與各位相交之誠意,今日競拍金額一律五折,隻求一個本錢便可!”
幾人聞言臉上隨之露出笑容,夠資格上拍的奴隸皆有不凡,每個成交價都很高昂。雖說他們出身高貴,不差靈石法寶等物,但關鍵是這份姿態、臉麵,讓他們很舒服。
張昱心疼稍解,這承諾是他這一脈認下,一應損失都需事後補上,畢竟張家血脈眾多,豈能因你一己之私,而損了族中利益。但如今,看著眾人反應,他暗道一聲總算沒有白費。
可眼神一掃,心頭便“咯噔“一下,祖父親自叮囑他,定要交好的其中一人,此時臉色陰沉,坐在一旁沉默不語,莫非是哪裡得罪了他?
念頭急轉,張昱舉起酒杯,道“這位應當就是天啟宗,新晉宗子呂遣齊呂道友吧?今日招待,實在有些粗糙,若有怠慢之處,張某滿飲為敬,還請呂道友勿怪。”
說完,舉
杯一飲而儘。
幾人看著這一幕,眼神或有驚訝,或露出一絲玩味,暗道張氏老祖受創難愈之事,應當是真的了。
那呂遣齊皺了下眉頭,搖頭道“在下心情不好,與張道友無關。”
周安“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你啊,這些年何等美人不曾見過、享用過?”
“不過是隻小小狐妖,逃也就逃了,竟還遲遲未能放下……嘿!這倒是勾起了周某好奇,不知何等絕色,竟讓一心潛修不聞外事的呂遣齊都念念不忘。”
呂遣齊看了他一眼,沉沉道“你不懂。”
眾人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不由大感好奇,其中兩個重雲宗的女修,更是忍不住皺眉,眼底生出幾分惱意。
天啟宗子呂遣齊,乃當世天驕之輩,以百歲之齡修至永恒境巔峰,得窺不滅門徑。更有傳聞,他百五十歲前,便可衝擊羽化之境,兩百歲時可一望登仙台之風光。
為世所周知的,天啟宗下任宗主候選,有當世仙人之姿。
再加上,天啟宗功法極其玄妙,若與心儀女修結為道侶,不僅對自身修行大有助益,其道侶更可得到驚人反饋,甚至有一定機會“妻憑夫貴”,一躍登臨登仙台。
所以曆代天啟宗宗子,都頗受各方女修追捧,也正因為如此重雲宗遣出門下最優秀兩名當代女弟子,試圖近水樓台,借此番入血魔宗之機,提前培養一下感情。
但進展卻很不順利。
呂遣齊對這兩位,重雲宗的天之嬌女,根本不假辭色,她二人屢番嘗試都被忽略、無視,心頭早已惱怒不已。
本以為是這呂遣齊當真如傳聞所言,一心沉浸修行不假男女之事,如今才知道,竟是根本沒看上她們兩個。
這讓心高氣傲,自視甚高的重雲宗兩名女修,如何能夠接受?她們何等身份,與區區狐女相提並論,便已是極大的羞辱,更何況還比不過人家!
“哼!世人皆說,呂師兄一心修行,不知外界飛花流水霜落風起,如今才知曉,竟是另有獨特癖好。”章珠冷著臉開口,不無嘲諷之意。
章貞皺眉,嗬斥道“妹妹休得胡言!呂師兄乃正人君子,一心向道之輩,豈會受區區狐妖
所迷,定是遭了妖法蠱惑。”
說話間,她眼波流轉,一臉誠摯,“我重雲宗早年,曾自一海中遺跡內,尋得一片養神清心之法,對祛除妖邪汙穢侵染最是有效,若呂師兄需要的話,師妹願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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