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來的最慢,除齊侯之外,還有一老嫗,一俊秀男子,一沉默老道站在旁邊。
五位神侯境!
表麵看,齊侯地位最高,他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劉寅!宋氏已經傳信,為何要臨時幫魏莊晉升?否則根本不會出現此時局麵!若當真造成嚴重後果,你必須負責!”
劉寅神色平靜,對此似已有預料,“本官承認,此事我的確有一定責任,但魏莊晉升校尉一事,在帝靈衛規矩之中,本官隻是公事公辦。至於宋氏傳信……哼,我帝靈衛辦事,何時需要看世家大族的臉色?齊侯彆忘了,你是奉皇命鎮守武備庫……”
不是世家大族的狗!
最後一句,他雖未明言,但在場幾人豈能聽不出?齊侯瞬間臉色鐵青,“劉寅……”他咬牙低吼,下一刻被打斷,“好了,齊侯、劉大人,事已至此,還是先想辦法解決吧,若當真導致了嚴重後果,你我誰都難逃追責。”老嫗沙啞著嗓子開口。
“哼!”齊侯拂袖冷笑,“待此事後,本侯定會上本參奏!”他環顧眾人,“今日情況,諸位都看到了,因魏莊擅自接觸劍山,引發了未知變故,整個帝皇武備庫中的‘收容物’,全部進入到活躍狀態,一旦他觸怒劍山,恐將引發‘收容物’失控!”
眾人麵露凝重,俊秀男子手持折扇,突然道:“魏莊!隻要你此刻原路退回,今日一切罪責,全部一筆勾銷,且你與宋氏恩怨,我等也會秉公處置,絕不讓你蒙受冤屈。”
修為加持下,聲浪滾滾,在這片天地回響,。
但可惜,羅冠頭也不回,他麵向劍山,眼神沒有半點波動,似乎此刻他整個世界,便隻剩下眼前這座山……或者更確切說,是嵌入山體之中,那淩厲滔天的一劍。
“沒用的,魏莊此時已陷入,類似‘結界’一樣的考驗,要麼成功要麼橫死。”老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她對劉寅是有幾分不滿的,一向沉穩、縝密的一個人,怎會惹出這樣的意外?當然,她更不喜歡齊侯,不過是裙帶關係拿到的稱號侯爵,終日以眾人之首自居。
“成功?”齊侯冷笑,“眾位鎮守帝皇武備庫多年,其中一些隱秘,不必本侯多說,魏莊區區登仙境,哪怕藏了手段,能讓劍山認可?他必定會死,你我如今要考慮的是,此人死後該如何收場!”
始終沒有發言的沉默老道,突然道:“齊侯說的不錯,貧道感受到了,‘收容物’的迫不及待,今日一旦見血,必是一場驚變……三百‘鼠奴’太少了,至少一千,你我聯手之下,或許還能平息。”
劉寅皺眉,“一千‘鼠奴’?若真用在今日,這一族便要死絕了,下次再有意外,怎麼辦?”
老道不再說話,齊侯麵無表情,“以後的事,以後再想辦法,先渡過今日再說吧……本侯可不希望,毀了帝皇武備庫,受陛下嚴懲!”他看向老嫗與俊秀男子,“兩位意下如何?”
短暫思索,兩人先後點頭。
齊侯沉聲道:“來人,再帶七百個……不,將所有‘鼠奴’全部帶來,一個不剩!”
劉寅看了一眼老道,他來自帝宮,修為不是幾人中最強,卻最受陛下信重。所以,皇朝已找到了新的替代者?也對,隨著時間流逝,“鼠奴”將逐漸不能滿足‘收容物’的胃口,那就需要進行更換,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垂下眼簾,掩蓋住晦澀不清,周身氣機平靜如初,但於勇卻自大人背影中,感受到一絲遲疑、悲哀以及……痛苦?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區區“鼠奴”而已,竟能觸動劉大人的心神?
‘應是我看錯了,大人何等人物……唉,大概是我覺得殘忍吧,畢竟是一千個活生生的人。’以前軍中廝殺時,咱也曾殺人不眨眼,晚上枕著敵人的腦袋睡覺,自從媳婦懷孕了,我似乎也變得心慈手軟了。
所有的“鼠奴”被秘術操控著,彙聚到劍山外,一千多點人,卻沒有半點聲音,那一雙雙眼眸間,充滿著恐懼。接下來能做的,就隻有等了,等魏莊失敗,等他身死……等待血祭!
一天後。
羅冠來到劍山外三十丈。
又一天後,二十丈。
他依舊活著,氣機穩定,而帝皇武備庫中‘收容物’的躁動,連普通帝靈衛都能察覺到,無數人臉色慘白,惶恐不安。
望著他的背影,齊侯、劉寅、老嫗等人臉色變了,凝重之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二十丈!
當年,皇朝那位王爵,也隻靠近到這個距離,之後便承受不住劍意侵蝕泣血退走。
而魏莊他,此刻仍在前行!
終於,又一步踏出後,羅冠進入二十丈內距離,老嫗倒吸冷氣,“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