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禪的話,又想了想秦檜和萬俟卨的下場,大臣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還來?
這才開始議事多長時間,抬出去了一個,叉出去了一個,誰還敢再來?
算了算了,先這樣吧。
反正這第一批,一共也就遷移五十萬人。
那麼多的州縣,平均下來一個縣也不過安置幾百到上千人的規模而已。
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推高當地的地價,給他們的北遷計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也並不致命,沒必要在朝堂上拿自己的名聲和小命開玩笑。
再說了,朝堂上他們反駁不了,下了朝之後他們還能沒辦法?
想到這裡,他們便默契的都不再吭聲。
看到大臣們都不吭聲,劉禪嘿嘿一樂。
哼,彆以為你們不說話,朕就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朕來之前,呃,不對,是上輩子,相父都已經教過朕了。
當你發布了一個政策,所有人都不吭聲的時候,並不一定表示他們都同意。
他們隻不過是表麵不敢吭聲,但心裡不一定憋著什麼壞屁呢。
所以,越是在朝堂上占據了上風的時候,越是要舍得為那些被你壓在下麵的人考慮,這樣才能把你想辦的好事兒辦好。
而且,相父教過了自己之後,自己可是在大漢的朝堂上實踐了幾十年呢。
想到這裡,他便看向了嶽飛。
聽到官家呼叫自己,嶽飛一臉都是迷茫。
這個方案他當然事先和官家商量過,而且也做好了讓步的打算。
甚至連讓步的方案,都已經提前擬好了。
隻是,他沒想到官家的戰鬥力這麼強,抬出去一個、叉出去一個之後,竟然沒人敢說話了。
這事兒,竟然就這麼成了。
所以,他不太明白官家這個時候喊他,還要跟他說什麼。
於是,他便帶著迷茫出列,拱手應道:
“臣在!”
“朕有個想法,愛卿幫朕參詳一下!”
“官家您請講!”
“自我大宋丟了半壁江山之後,很多家在北地的大臣們也跟著失了家業。
兩年之前,愛卿你收複了大片土地之後,朕便一直想著朝廷該如何彌補一番這些忠於朕忠於大宋的大臣們。
隻是一直公務繁忙,這事兒也就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正好這一次咱們準備遷移安南和蒲甘的百姓充實北地。
朕以為,這正好是一個彌補大臣們的機會。”
劉禪說到這裡,大殿裡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一臉期盼的等著他的下文,嶽飛更是呼吸都有點兒急促了。
劉禪後麵的話雖然還沒說,但所有人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說實話,這比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讓步方案的力度還要大方的多。
官家明明已經贏了,沒想到他竟然舍得在這個時候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在戰場上,想要最快讓敵人真心臣服的辦法,就是先徹底的打疼他,讓他充分感受到死亡帶來的恐懼之後,再指給對方一條生路。
沒想到,官家竟然把這麼一條戰場上的辦法,用到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