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了之後,秦檜便等著官家問他到底該怎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到時候,他就可以順水推舟的說出自己的方案。
哼,你們以為我阻止不了俺答投降,我就沒辦法弄死他了嗎?
讓他社會性死亡,一樣可以達到我的目的。
你們呀,跟本相鬥,還是太嫩了。
也就是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大臣們都不在。
要不然,本相還能刷一波為民請命的名聲。
不過,影響不大,等會兒出了宮,本相就安排人去宣傳。
然而,他這邊一切都計劃好了,卻發現官家絲毫沒有問他的意思。
這不對呀,你平時不是最怕話掉在地上的嘛,一有人說話,你就第一時間接話。
這會兒你怎麼不接了?
你快問我呀,你不問我下邊的計劃沒法兒展開了。
但是,任憑他心裡怎麼咆哮,官家就是壓根兒沒有接話的意思。
官家不接就算了,趙鼎看起來又想出來說話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打亂了本相的計劃。
想到這裡,他也不等了,自顧自的便接著說道;
“官家,臣以為既然俺答要投降,那就也讓他行牽羊禮。
而且,要從洮州一路遊街行禮到京城。
不僅僅是他,連跟隨他一起投降的人,也要一起行牽羊禮才行。
不如此,不足於消解二聖以及百姓們的心頭之恨啊。”
秦檜一說完,趙鼎就急了。
秦檜這個方案,聽起來確實很爽。
但是,不能這麼乾啊。
真要這麼乾,還不如直接把俺答給弄死了算了。
想到這裡,他便趕緊出列說道:
“官家,萬萬不可如此啊!
俺答投降,正是千金市馬骨之時。
俺答受到的禮遇越多,越能分亂瓦解金國內部,絕對不能羞辱於他啊。”
說完了之後,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妥,他又補了一句。
“至少,明麵上不能啊。”
趙鼎說完了之後,韓世忠也也列說道:
“趙相說的有理,還請官家三思啊。”
倆人一說完,秦檜便露出一副豎子不足於謀的表情看著他倆,怒聲說道:
“趙鼎、韓世忠,你們二人到底是何居心?
金國連我大宋的二聖都敢羞辱,我們羞辱他一個小小的洮州路行軍總管有何不可?
而且,這牽羊禮也不是我們大宋首創,是他們金國先這麼乾的。
既然他們做了初一,那我們做十五,有何不可?”
說到這裡,看倆人先張嘴反駁,秦檜又接著問了一句。
“還是說,你們覺得金國羞辱我大宋二聖,是應該的?”
秦檜這麼問完了之後,趙鼎馬上開口反駁道:
“秦大人此言大繆也!
金國乃蠻夷也,而我大宋乃華夏正朔,禮儀之邦。
既然那俺答已經投降,我們依禮受降之後就當對其依禮相待。
如何能再額外對其行汙辱之事?”
“哼,你說的輕巧。
我們對他依禮相待,他們為何不對我們大宋的二聖依禮相待?
再說了,牽羊禮也是自古以來的受降之禮,這怎麼就算是汙辱了?”
“牽羊禮是自古以來的受降之禮沒錯,但用囚車將其押到京城之後再行禮便是,何故讓人從洮州一路行禮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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