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還是之前紅蕖君質問岑雙是否能對衣衣動手時用的(),被他改了幾個字搬了過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倒將紅蕖君給問傻了。
當然,他傻也不止因為岑雙突如其來的指控,還有顯然也聽到了岑雙的話,從而高聲辯解的重柳。
重柳道:“岑雙!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從始至終都不曾給我說話的機會,隻憑你自己的臆想就叫你的人對我動手,我好心好意過來幫你們,你卻不識好歹恩將仇報,還要倒打一耙說我是罪魁禍首?彆太離譜了妖皇尊主!”
紅蕖君看看重柳,又看看岑雙,臉上的愣然不減反增,少頃,他遲疑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岑雙道:“那你覺得誤會在哪裡呢?”
紅蕖君還沒提出質疑,一扇將球球連人帶粉末扇飛的重柳回頭道:“到底是你誤會了我,還是問題本就在你?得知火相君極有可能是你的義妹,你反應平平,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此為其一;
“其二,此行重點是查找土相與火相的去向,調查他們是否與水芸城之亂有關,以及罪魁禍首的真實身份,所以早便有言,還未到決戰之時,多來一個人便多一個麻煩,尊主倒好,帶一個炎七枝不算,還帶了這麼多……是生恐驚動不了魔淵生靈,還是無法給某些人通風報信?
“最後,還是那句話,我尚未對妖皇尊主如何,尊主反倒因為與我說了幾句話,就計較到如此程度,敝人是不是可以理解,尊主是惱羞成怒了?”
聽聽,聽聽,什麼叫倒打一耙,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倒打一耙啊!
但由於他這一口反咬得實在精彩,每一條質疑不說多有邏輯,卻恰恰點出了紅蕖君的疑心,再者,反正大家都是在打嘴仗,自然是誰將自己說得更無辜,將對方說得更可疑,誰就能獲得援助,而他對紅蕖君實在了解,自然知道如何徹底讓他對岑雙生疑,於是紅蕖君看向岑雙的目光,逐漸變得警惕起來。
岑雙目光流轉,重新落到那位第一妖王身上,緩緩笑了一下。他一邊示意以炎七枝為首的四小隻繼續打,一邊道:“老實說,如非必要,我其實很不喜歡在動手的時候解釋一大堆,尤其是對我的敵人,但是……”
但是他本來就不方便親自出手,正覺無聊,此時動一動嘴皮子,倒是能減輕一些他的無聊。
隻不過這些內情他沒必要如實道出,重柳也沒能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對方此刻正忙著應對炎七枝他們。
岑雙悠閒地立在霧橋上,悠悠道:“何必呢重柳兄,當初梅林宴上,難道不是你故意表現出和化名賈銘的紅蕖君相熟的麼,若非你後來引導,我哪來的通天本事,將你和陸忍畫等號?”
“等等,陸忍怎麼了?他的確是陸忍不假,可他那時被我留在梅林之中,一刻也未曾走開,後來也與我同時離開的千重雪境,什麼都不曾做啊……”紅蕖君在一旁道。
“既然你與他有分開的時候,又如何確定他什麼都沒做?即使梅林裡的那個他什麼都沒做,
() 可分身眾多的第一惡妖是否讓自己的分身去做些什麼(),紅蕖君能保證麼?”將紅蕖君說得啞口無言後?[()]?『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岑雙繼續道,“說起來,忘了問你,紅蕖君,當初你去群芳盛會,除了受命盜竊一心鈴外,還有接到什麼其他吩咐麼,比如——殺了我?”
“殺你?!”
紅蕖君雖對岑雙起疑,但也還沒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何況岑雙不像辯解更像篤定的態度,也讓他對重柳生出了懷疑,是以在沉吟片刻後,如實道:“沒有,那時我對你痛恨至極,若是有這樣的命令,我還盜什麼一心鈴?反倒因為擔心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的……那個人特地叮囑我,讓我不要為其他的事停留,等一心鈴到手後,他會想辦法讓我暫時保存一心鈴一段時間,作為引你入局的誘餌。”
“這就對了,他自然不能讓你追去水月鏡花,若是你也進去了,可不止是耽誤竊取一心鈴,還會與我冰釋前嫌,提前看穿他的真實身份,從而影響他的計劃啊。”
如此答複了紅蕖君一句後,岑雙抬起頭,繼續對霧中的人道:“我猜,‘陸忍是重柳’這件事,雖然你從一開始就無心隱瞞,可你也無法肯定我是否能聯想到你身份,你也不可能自己過來暗示我,詢問我,這樣實在太明顯了,所以重返水芸城的那一路上,你的一言一行,所作所為,無一不在向我展示你的可疑。”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其實和當初紅芪引岑雙去冥府是一個道理,他們沒有實力強迫岑雙去做岑雙不想做的事,就隻能靠側麵引導,在足夠了解岑雙的情況下,他們自然知道什麼東西最能釣到岑雙,比起金銀財寶,神器法寶,似有若無的真相,最能勾起岑雙好奇心的東西,往往才是最容易殺死他的。
而他們也不夠了解現在的岑雙,並不能確定千年過去,在混沌荒原那樣的地方流浪了一千年的岑雙,是否一顆心已經冷硬如鐵,就像紅芪不確定他是否能為相識不久的江笑赴湯蹈火,寧可冒險給岑雙看出端倪,落到重柳這裡,便是他沒把握也不相信如今的岑雙,依然如千年前那般在乎一個隻與他短暫相處過的義妹。
他不一定還記得他的義兄妹,但絕對記得害他背上屠城罵名,流放混沌荒原的罪魁禍首。
重柳將最難纏的炎七枝擊退,終於能抽空搭理岑雙一句:“尊主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隻是敝人不知,如此離奇的猜測究竟是從何而來?”
岑雙道:“我們在朝靈村裡看到那座屠村神像時,你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吧?”
眼看炎七枝不依不饒提刀砍了回去,重柳又無心應答他了,岑雙便笑著繼續道:“神像殺人卻沒有沾染怨氣這一點的確引人注意,可有哪個真正一無所知的人,會那麼快往‘妖魔鬼怪圈養信徒,以願力洗刷邪氣立地成仙’這方麵聯想?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清楚知道朝靈村村民信仰的‘神明’是誰,知道那個人是如何洗去怨氣修出肉身,逆天改命為一方殿主的,對吧?
“姻緣殿主,紅芪上仙,便是怨靈飛升,從前我一直疑惑他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