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我還以為你嘴裡有核彈。】

薛沉:【真的有核彈我就先把你炸死。】

陸小鳳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莫非是自己看不到,怕隨意吐核會砸到過路行人和花花草草?

陸小鳳不理解。

幫助裴銳把果核丟掉,陸小鳳問:“所以你知不知道那個人?”

裴銳:“他怎麼了?”

陸小鳳:“那時我剛經曆笛聲殺人,以為這是個普通的案子,吹笛人就是幕後真凶,一路追查,來到了江南,在野外露宿時,遇到了一位年輕俊秀的公子帶著兩個仆人在樹林裡烤火。那公子自稱宮無名,雙腿殘疾,不良於行。”

他頓了頓,盯著裴銳看了一會兒。

裴銳抬起手,在陸小鳳眼前揮了揮。

陸小鳳回過神:“……”

第一次被一個瞎子這樣對待。

不過小裴也太敏銳了,陸小鳳懷疑他的直覺比花滿樓還要強,也不知是怎麼弄的,初次見麵時,連自己的刀都找不到。

裴銳:“後來呢?”

陸小鳳:“天亮後我們就分開了,我懷疑過宮無名與殺人笛聲有關,直到我抓住了那個吹笛子的人,才否定了這個猜測。那時我以為查明了真凶,放鬆下心神,去見了見朋友,卻得知我那位朋友的一位發小不久前去世了。

“那個人名叫謝珩,幾年前意外受傷,從此無法行走,一直在家中修養,拒絕見客。沒想到幾日前他突然從外麵回來了。

“原來謝珩受傷後並沒有留在家裡,而是拖著病體在外闖蕩。他回家後不久,便與家裡人起了衝突,還未等他討回公道,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把一切都燒了個乾淨。”

裴銳點了點頭:“你遇到鬼了。”

陸小鳳扶著腦袋,即便早就知道裴銳是個什麼樣的人,聽到他的話,還是覺得有些頭疼。

小裴怎麼就長了一副聰明相?

很容易讓人對他抱有不該有的期待!

陸小鳳耐心解釋:“……這世上沒有鬼,你殺了這麼多人,可有一次見到過冤魂索命?”

裴銳沉默了一會兒,迷茫地說:“不是嗎?”

陸小鳳:“你還真遇到過?”

裴銳:“那些來殺我的,有很多都是來報仇的。”

陸小鳳:“那不是鬼!是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的親朋好友!”

裴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裴銳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有壓迫感,一旦開口,說的越多,暴露出來的東西越多。要是讓心思叵測的人知道這孩子這般單純拙笨,還不知道會哄著他做多少惡。

也不知方應看了解他多少……陸小鳳開始為裴銳擔憂,下定決心看顧好他,免得他被人利用。

裴銳:“不是鬼是什麼?”

陸小鳳:“他可能根本沒有死,放火是為了引起哄亂,借機殺死害過他的人,為自己報仇,並趁此機會假死脫

身……畢竟誰也不知道,謝珩在外麵闖蕩的那幾年經曆過什麼。”

係統:【他好聰明哦,隻見過你一麵,再從花滿樓那裡聽點八卦,就能拚湊起你的行動軌跡了。】

薛沉:【意料之中。但是我沒想到,會有殺人笛聲來擾亂視聽,本來想引導陸小鳳去查無名島,誰知道他把我腦補成了這個案件的幕後黑手!】

係統:【人算不如天算。】

薛沉:【以後行動之前,必須先用謝珩算一卦,算不準沒關係,刷刷熟練度也是好的。】

裴銳:“你見過謝珩的鬼魂嗎?”

陸小鳳:“……沒有鬼魂!”

裴銳:“可是你去那邊的時候,謝珩已經死了,你沒見過他。”

陸小鳳很欣慰,這孩子思維簡單,有時候讓人摸不準在想什麼,但還不至於連基本邏輯都沒有。反應是慢了點,多教教還是能明白的。

陸小鳳:“我的確沒有見過謝珩,不過我朋友的哥哥,跟謝珩關係不錯。據他所說,跟在謝珩身邊照顧他的,是個馬臉漢子,鼻子很大,隻要看一眼就再難忘記。這個人叫胡生,是謝珩從外麵帶回來的。而宮無名身邊的那個仆人,正是馬臉,鷹鉤鼻。”

裴銳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陸小鳳:“這世上腿腳不便的本就是少數,時間上這麼湊巧,他們什麼都跟著馬臉的仆人,基本可以斷定,宮無名就是謝珩。”

裴銳:“要抓他嗎?”

陸小鳳:“他未必與此事有關,隻是我覺得他頗為神秘,出現的時機也很湊巧,或許會與此事有關,隻是沒有證據證明。如果能再見他一麵,或許會找到許多線索。所以我才想問問你,有沒有見到過他。”

裴銳搖了搖頭。

馬車一路向北行駛,來到行金交戰的邊界平陽府。

平陽府位於河東南路,北邊就是河北西路,如今已經是金國的地盤。

方小侯爺策馬而行,隨身侍衛的數量不算特彆多,但是每個人都很有氣勢,遠遠看去也有幾分磅礴浩瀚。

平陽府的知州、知府、都總管、鈐轄、都監等官員一同出城迎接。

方應看騎在馬上,遙遙拱了拱手,來到城門處,翻身下馬,把韁繩交給了一旁的隨侍。

當地官員行禮:“小侯爺。”

方應看問:“太平王可到了?”

知州道:“下官今早收到王爺傳來的消息,大軍昨日經過潞州,正在往平陽趕來,中途修整歇息,大概下午就能到達。”

方應看笑道:“倒是還要勞你跟我再出來一次,一同迎接太平王。”

知州忙說:“不敢,不敢,這是下官分內之事,小侯爺客氣了。”

官員們早知方應看要來,提前備好了住處,迎接神通侯入住。

作為小侯爺的下屬,裴銳和陸小鳳也受到了禮遇,甚至還有單獨的房間居住,不必跟普通下人一樣,七八個人擠在一間屋裡。

陸小鳳原本和裴銳的住處

有些距離,因為放心不下他,跟人換了房間,住在裴銳的隔壁。

來時一路,陸小鳳都不敢吃方應看給的東西,所有入口的食物都是自己去外麵買的,或者親手弄的。現在到了州府衙門,他依然不放心。

飯點,衙役們送了吃的過來,陸小鳳直接回絕了,喊著裴銳出去下館子。

裴銳穿了身樸素的黑衣,帶著刀從房裡出來,盛氣淩人,鋒芒畢露的樣子把衙役們驚了一下。

他緩步走出,比常人瞳色稍淺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壓迫感十足。

來到衙役身邊時,那些人都呆住了,不敢直視他,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忐忑等待裴銳的吩咐。

裴銳從食盒裡順走一個饅頭,來到陸小鳳麵前,冷冷地說:“走吧。”

陸小鳳笑了起來,他親熱地勾住少年的肩膀,在一乾人等佩服的目光下說:“今日我請客!山西我來過很多次了,最清楚這裡什麼東西好吃!”

裴銳:“上次去臥雲樓,你也是這麼說的。”

陸小鳳:“上次在湖州,這次卻在平陽。上次我們無所依靠,一路躲避追殺,這次卻有了方小侯爺這個靠山,怎麼能跟上次相比?”

他握住裴銳的手臂為他帶路:“你有沒有來過山西?”

裴銳搖頭。

陸小鳳興致勃勃地給他介紹:“山西的老汾酒是最好的,喝起來味道醇厚,酒勁十足,與南邊的酒是截然不同的風味。還有一道鯉魚三吃,你在其他地方絕對沒有吃過。”

裴銳:“我吃過魚,不好吃。”

陸小鳳聽到他這麼說,有點懷疑他是生吃的。

裴銳頓了頓:“很多刺。”

這孩子眼睛看不到,又孤身一身,還常常被人追殺,吃東西的時候看起來慢條斯理,很講究禮儀。

實際上他好像沒吃過什麼好東西,再難吃的也能吃下去,隻要給他,都不會拒絕。

他的出身一定很不錯,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陸小鳳笑了笑:“好不好吃,等你親自嘗嘗就知道了。”

裴銳跟著他去了酒樓。

大概是因為這次的酒樓老板不是陸小鳳的朋友,這頓飯吃得很安穩。

陸小鳳很照顧裴銳,給他把魚刺挑好,將魚肉放在碗裡,淋上些許料汁,裴銳隻負責吃就好。

這條鯉魚非常肥美,做成了三道菜,每一道都是不同的風味。

這幾道菜的名字也很奇特,分彆叫做炸奇門、紅燒馬鞍橋和軟鬥代粉。

薛沉:【我都沒有吃過!這個太平王公子當的有什麼意思,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係統:【可能因為你不在山西?】

薛沉:【不行,得盯著我爹。】

係統:【盯他做什麼?】

薛沉:【如果他在外麵吃好喝好,卻不打算找個廚子學一學,回來做給我吃,再不濟打包點剩菜也行,我很好養活的,但是他要是連想都沒想過我

,那就是心裡沒我!】()

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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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後,陸小鳳又買了些方便儲存的食物打包帶回來,他分了一些給裴銳:“餓了就吃這個,儘量不要碰衙門裡的東西,也不要喝那邊的水,你的水囊都灌滿了,好好收起來。”

裴銳不解:“為什麼要這樣?”

陸小鳳:“我擔心小侯爺暗中動手腳,而且這裡離著金國人的地盤太近了,說不定會有金國細作混進來下毒,小心一些總不會出錯的。”

裴銳:“可是我能分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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