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注意力更加集中,裴銳拿了條帶子蒙住雙眼在後腦係緊。

少年身穿戰甲,遮擋住單薄的身形。他腰挎長刀,臉頰一道明顯的疤痕,神情冷冽,令人望而生畏,一看就很能打。

係統疑惑:【為什麼遮住眼能集中注意力?你不本來就是瞎子嗎?】

薛沉:【笨蛋,這樣我就不用再演戲了啊。你根本不知道小綿有多難搞,就他這個氣質,想演出茫然迷惑的模樣有多難你知道嗎?就算眼睛看不到,那也得演戲啊,不然隻靠語言,你覺得能忽悠得住我爹和陸小鳳?】

係統:【……】

誰讓你忽悠他們了啊?

裴銳穿好盔甲,從太平王的屋子裡出來,引得眾人矚目。

他對此一無所覺,左手下意識放在刀柄處,身姿筆挺,向著校場走去。

行軍征戰時太平王是要騎馬的,作為他的隨身親衛,裴銳自然也要騎馬,不然主帥都跑出去很遠了,他還在後麵拚命追。

薛沉自己是會騎馬的,想來用裴銳的身體應該也能行。

但是他第一次穿這麼沉重的盔甲,有些不適應,尤其是這甲衣的外麵是一層金屬的鱗片,可以有效防止利器穿透,但是走起路來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音很大,乾擾到了裴銳的聽覺,必須儘快適應。

來到校場之後,裴銳練了會兒刀,又從旁隨機挑選了一匹戰馬,熟悉了一會兒,翻身上馬,在附近的空曠處策馬奔跑。

係統:【速度太快啦,我好害怕。】

薛沉:【怕什麼?又不是在開車,我是看不到,小馬能看到啊,以它的智慧,肯定不會主動往東西上撞的。】

係統:【……】

為什麼要特地提一句“智慧”,感覺又被罵了。

裴銳跑了兩圈馬,聽到遠處的擂鼓聲,放慢速度,慢吞吞地走過去集合。

周圍亂糟糟的,裴銳怎麼聽,都分辨不出來太平王的位置,茫然地在原地停了一會兒。

他的氣勢本就出眾,坐在馬上更加奪目,太平王注意到了他,派了個人過來給他牽馬。

“小裴將軍,屬下解寶愈,是軍中的馬夫,平日裡負責照看戰馬,給它們刷洗喂食。王爺指了我過來,以後就由我來照料您的坐騎了。不知小裴將軍可有給這馬兒取名字?”

那人先自我介紹了一句,待裴銳知道他以後,牽著馬往前走。

裴銳身份特殊,雖已入伍,受到太平王的重用,卻沒有任何職位,實在不方便稱呼,“小裴將軍”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倒也適合現在的他。

少年清清冷冷地說:“沒有。”

解寶愈:“您要不要給它起一個?馬兒通人性,起個好名字,將來也能逢凶化吉。”

裴銳:“就叫的盧吧。”

解寶愈:“……”我就多餘問。

係統:【的盧妨主吧?】

【不妨正主,命硬就沒事。】裴銳摸了摸馬鬃,淡

淡地說:“我開玩笑的。”

係統:【沒看出來。】

薛沉:【它是的盧,我就是劉備,我是活膩歪了,在封建社會自稱劉備?很明顯是在開玩笑啊。】

係統:【不好笑。】

解寶愈一臉為難:“……這……這個,會不會太有名氣了,您要不再考慮一下?”

裴銳低著頭,摸了摸馬腦袋:“它是什麼顏色的?”

解寶愈:“是如墨一般的黑色,皮毛水滑光亮,通身沒有雜色,氣派得很。”

裴銳:“就叫墨淵吧。”

經過的盧的洗禮,就算裴銳給這匹馬起名叫狗蛋,解寶愈也會覺得是個好名字。

墨淵這個名字實在太正常了,他連忙應下,心道這小裴將軍果然性格乖僻,我行我素,難怪王爺會操心他沒朋友。

來到太平王這邊,解寶愈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不錯,很有銳氣。”太平王看到馬上的裴銳,眼前一亮,誇讚了一句,“一會兒大軍拔營,小裴就跟在我身邊。我還要到前麵去說幾句話,你在這裡不要亂跑。”

裴銳冷淡地點頭。

太平王作為一軍主帥,站到高台上,朗聲說了幾句振奮士氣的話,讓將士們明確目標,激發鬥誌,待氣氛高昂,他一聲令下,擊鼓聲響起,大軍出征。

裴銳跟在太平王身邊,前麵有步兵開道,兩側都有將士舉旗。

他看不到這樣肅穆的景象,但是聽得到冷風將旗幟吹得獵獵作響,心情也跟著振奮起來。

此次行軍是為了突襲,速度十分迅捷,很快離開平陽府,向著北麵的金軍進發。

金國占領的地盤十分龐大,這是大行的恥辱,但是對現在的大行軍隊來說,並不算完全的壞事。

邊界線拓寬意味著兵力分散,就算會有援軍支援,短時間內是很難抵達的。

太平王領兵集中力量攻打一處,很快將金國的防守陣線擊潰。

他毫不戀戰,見勢就收,迅速鳴金收兵。

就這樣反複許多次,金國騎兵疲乏不堪,太平王適時將隊伍一分為二,輪流上陣,打得金國暫時求和。

太平王順勢提出要求,將那些被擄掠走的女子要了回來,給她們分發了一部分糧餉,讓她們自行回到故國去。

就在這群女孩子離開後,軍中突然出現了嘩變。

一支小隊的士兵深夜發狂,拿起槍來刺穿同袍的胸膛,他們表情驚慌不安,動作卻狠辣無情,於此同時,敵軍來襲,號角聲自遠而近,不停地吹響。

裴銳耳力非凡,第一個發現了不對,他將太平王喊起來,護在身後:“笛子換掉了。”

太平王;“他們的毒真是防不勝防。”

裴銳:“方應看說,中毒的人要在第一時間接受指令,才會被聲音控製,按照命令行事。”

太平王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灼灼。

他語速飛快地說:“深夜寂靜,金人沒有下達指令的機會,這次

襲擊本可以像從前那樣,用笛聲控製,悄無聲息地動手,卻如此大張旗鼓,想來是因為我軍士兵才剛中了毒,並未接受到命令,既然如此,隻要捂住耳朵,隔絕外麵的聲音,便可相安無事……來人!”

他喊了守在自己跟前的士兵,讓他傳令下去,務必控製住發狂的將士,用棉布或其他東西捂住他們的耳朵,儘量不要傷到性命。

接著又雷厲風行地組織起沒有中毒的士兵,一起到前麵去迎敵。

裴銳護衛在太平王的身後,刀法比劍法更適合群攻,在軍隊中,使用的武器大多是長槍、長矛和長刀。

此時裴銳的滿級刀法發揮出巨大的作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勇往無前,所有靠近他的人全都被砍殺在了刀下。

他謹記自己的任務是保護太平王,分出心思來放到傻爹那邊,不敢像上次月夜殺人時那麼全身心地投入。

太平王身先士卒,作戰素質是經過大大小小的戰役錘煉出來的,他同樣奮勇,斬殺了無數敵人。

可是敵軍早有準備,很有可能是利用了今日從城裡送出來的女人,給他們的軍中下毒。

不過這樣也好,中了毒的人,隻能接受一種指令,那些女人把毒都下在了這裡,回到大行以後,就算再受到控製,除非手上有毒,不然應該是不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了。

但是現在,軍中人手嚴重不足,還要分出一部分來對付己方的士兵。

就算太平王作戰英勇,戰術明確,在以少對多的情況下,依然展現出了明顯的敗勢。

裴銳把殺人獲得的幾個技能點加在了耐力上,一次將耐力提升到了4級。

太平王體力即將耗儘,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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