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從娘胎時就受了內傷,直到兩三歲,父母才發現,後來被送到“三缸公子”溫約紅那裡去救治,用酒壓製住了內傷。

由於藥物作用,追命上身不著力,隻能修煉腿功,把兩條腿練成了“可長可短,可硬可軟”的兵器。

他的輕功也是很好的,比馬跑的還快,很快就將月餅,還有舒貴妃接觸過的東西悉數取回。

舒貴妃剛剛毒發身亡時,宮中太醫已經驗過她的日常飲食,並未發現不對。諸葛正我對醫藥並不精通,無情、鐵手和冷血同樣如此,就算把月餅拿了回來,依然沒有什麼頭緒。

追命牽了條狗來,將月餅喂給它,狗兩口吃完,活蹦亂跳地撲到他跟前,還想再來一個。

追命:“月餅沒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到底是什麼毒,能做到如此隱蔽?”

無情:“或許不是月餅的問題,毒可能在舒貴妃的胭脂水粉中,也可能在官家作畫時用的墨汁裡,我猜這毒,應該是兩者相遇後才會產生毒性,單獨接觸某一件,都不會有問題。”

追命:“若是將這些東西重新組合起來,還會不會有毒?”

無情:“舒貴妃身邊的宮女公公全都安然無恙,官家也並未中毒,要麼是這毒隻有舒貴妃接觸過,要麼分量有限,不足以讓兩人致死。”

追命和無情分析案情的時候,裴銳抱著刀,站在台階下麵神遊天外。

突然有隻東西湊過來,抱了一下他的腿。

裴銳愣了一下,緩緩蹲下來,伸手摸了摸,觸碰到了柔軟的絨毛。

“汪汪!”

裴銳摸摸狗頭,這隻狗歡快地繞著他轉了幾圈,伸出舌頭舔他的掌心。

薛沉:【狗狗竟然不怕小綿。】

係統:【可能它比較蠢,沒什麼腦子。吃月餅的時候也挺歡快的,萬一要是有毒,這狗現在已經死了。】

薛沉:【你吃醋了?】

係統:【才沒有!我又不是狗!】

裴銳放下刀,把狗擼了一遍。

這隻狗體型很大,身上的肉硬硬的,體型健美,應該很有力氣,在裴銳麵前卻很乖順。

薛沉:【不知道這狗的毛發是什麼顏色的,長得好不好看。有機會讓本體也養一隻……不行,以後我弟發病,狗也要叫喚,晚上肯定特彆吵。】

無情和追命思考良久,都沒能得出結論。

追命回神,看到少年在旁邊跟狗玩耍,緊繃的心弦稍稍鬆緩:“小綿,走了,這狗是從牢房那邊借來的,一會兒還要還回去。”

裴銳動了下腦袋:“神侯府沒有?”

追命跟他相處許久,對他有所了解:“你想要?”

裴銳點頭。

追命:“我讓人幫忙留意一下,看哪家的狗下了崽,抱過來一隻養。現在不行,沒那麼多精力照顧它。”

無情看著裴銳,又看了眼追命,似乎對他們的這種相處模式感到不解。

追命:“小綿看著冷酷,其實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比師兄身邊的四劍童大不了多少。()”

裴銳側了側臉:“我遇到過四劍童,他們很矮。⒃()_[()]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追命:“你怎麼知道他們很矮?”

裴銳伸手比量了一下:“他們講話時,大概是在這個位置發出的聲音。太矮了,都是小孩子,我比他們四個年紀大。”

他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依然是冷銳的。

無情:“你多大了?”

裴銳:“我已經十六歲。”

無情:“沒比他們四個大多少。”

追命一直都很清楚,師兄對小綿有所猜忌。

不止是師兄,世叔也是一樣。

小綿是太平王帶過來的人,他的氣勢太強,雖然青澀,還未完全長開,卻因眉目鋒利,不苟言笑,看起來很有城府,很難讓人放鬆警覺。

追命最開始也是這樣,直到他帶著裴銳前往味螺鎮,路上相處了幾日,才發現這孩子在某些方麵格外笨拙。

好像所有的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升起的情緒都是忌憚,而非同情。

他們都下意識地忽視了小綿是個雙目失明,需要他人關照的少年。

隻有追命,看到的裴銳不是絕世刀客,也不是太平王的義子,他隻是小綿,是小透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

追命當然希望小綿能與世叔和諸位兄弟好好相處。

現在無情似乎已經扭轉了對他的看法,追命比任何人都覺得高興。

他牽著狗鏈子,塞到裴銳的手中:“既然你喜歡狗,那就你來把它送回去吧,知道牢房在哪裡嗎?”

裴銳點頭。

追命:“去吧。”

裴銳牽著狗離開。

無情看著他的背影:“他這樣牽著狗,看起來實在有些凶悍。”

追命:“小綿自幼與家人失散,雙目失明,又漂泊無依,肯定受了很多委屈,才變成現在這種性情。其實倒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沒有人敢欺負他。”

無情想到了被母狼撫養長大的四師弟冷血,對裴銳多了幾分理解:“這倒也是。現在的線索全都斷了,看起來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

追命歎了口氣:“世叔雖然沒有明說,看起來已經將此案交給了我來查辦,我自然不能就這麼放棄……我打算從舒貴妃的宮人那邊入手,看看能否查到什麼線索。”

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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