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腿傷之後,輪椅被拿去重新拋光刷漆,他幾乎再也沒有下過床,連煉丹的事情都耽擱了。

聽到包惜弱的話,謝珩皺著眉:“小柳的體質是有多差?”

胡生端著早飯從外麵進來,聽到謝珩的低語:“什麼?”

謝珩看了一眼他端進來的湯鍋:“沒什麼,鍋裡是什麼?”

“是魚片粥。”胡生把鍋放在桌上,給他盛了一碗:“你的體質的確是差了些,腿上的血脈不暢,傷好的是比常人慢了些。”

謝珩曲起左腿,隔著衣服撫摸到凸起的血痂,總忍不住想摳一下,他忍住了手賤:“今日不在床上吃了,抱我過去。”

胡生拿過靴子,扶著他的腳踝套進去,抱他在桌邊坐下。

謝珩一邊喝粥一邊分析小柳的情況。

【這應該算是成功幫小柳偽裝成女孩子了吧?】

係統:【對!】

包惜弱見到柳儀煊呆呆的樣子,以為他沒了娘,無人教導他這些女人的私事,語重心長地說:“這是頭等的大事,若是調養不好,日後生產可就難了。”

柳儀煊仿佛被禁言了的係統,想說臟話,但是說不出來。

係統:【謝珩開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超額完成目標,小柳不止被成功偽裝成了女孩子,還被偽裝成了很有可能不孕不育的女孩子。】

薛沉:【就你有嘴。】

係統:【這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生氣啊?】

薛沉:【你這種笨蛋是沒有辦法理解的,本來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一切儘在掌握中,沒想到突然發生意外,導致事情的結果超出掌控,就算這藥沒有造成不良影響,我也很難接受。】

係統:【對!我是笨蛋!】

薛沉:【彆喊這麼大聲!】

薛沉覺得自己高估係統的智商了,它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謝珩隔空開藥,導致小柳那邊超出掌控,意味著他不能繼續白嫖謝珩的醫術,馬甲之間互通有無,也要再謹慎一些。

比如裴銳這邊獲取了某些信息,可能會因為他的視力缺失,以及沒有點亮[記憶力],造成細節上的錯漏,

其他馬甲如果想利用這些信息來布局,無法確定這些信息是否全麵、客觀,設下的局也可能會在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問題。

薛沉的幾具馬甲都沉寂下來,專心思考了好一會兒,理順幾個馬甲的處境,還有消息之間的互通,確定沒什麼大問題,才繼續自己的扮演。

柳儀煊看似專心接受包惜弱的科普,實際上籌謀著接下來的計劃。

廚房又送來新的早飯,柳儀煊吃了一些,緩解了低血糖,那邊又熬好藥送了過來,他仿佛沒有味覺似的一口喝下。

薛沉:【這個藥竟然是一股血腥味,果然這些藥,沒有最難喝,隻有更難喝。】

係統:【這麼神奇嗎?】

薛沉:【你不是跟我感官共享

嗎?】

係統:【味覺沒有共享呀,你吃的那些好吃的,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薛沉:【太可憐了吧,以後少罵你兩句。】

係統:【!!!】竟還有意外之喜!

包惜弱看他喝得這般痛快,想到完顏康每次生病時的嬌氣模樣,那才是在千般寵愛下長大的樣子。

小柳從浙江逃難過來,路上肯定吃過不少苦,挨過不少餓,否則怎麼會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包惜弱耐心地叮囑:“以後千萬不要受涼,尤其是月事來的時候,生冷之物不要吃,最好連涼水都不要碰,尤其是冬日裡,更要小心。你手腳冰冷,夜裡肯定也是冷的,可以用熱水泡一泡。”

柳儀煊乖巧地點頭。

包惜弱問:“小柳,你來月事時,肚子疼不疼?”

柳儀煊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她。

包惜弱握著他的手,低聲說:“大夫說你體質偏寒,身子弱得很,本就氣血不足……來月事時更是難捱,近日又勞損過重,才會推遲許久。”

柳儀煊點頭。

他可不是勞損過重嗎?

白天從自己的住處溜達到廚房,再到包惜弱那邊就是很遠的一段路,還要炒菜做飯,夜裡不睡覺,滿王府地跑,有閒暇時也沒有休息,而是拿來練字或者熬藥了,睡覺的時間都沒多久。

在包惜弱這邊呆了一會兒,柳儀煊返回自己的住處,好好地睡了一覺。

入夜時,他從睡夢中醒來,打水洗了把臉,碰到涼水時頓了一下。

薛沉:【記憶力太好也是個問題,現在我一看到涼的,就會想起來包惜弱的叮囑……】

係統:【那你跟外麵那些人說一聲,換成溫水唄。】

薛沉:【太奢侈了,這裡的柴火賣的多貴啊,你以為誰都能用熱水?就算有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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