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我本來都要心軟了,他直接來這麼一句!】
係統:【他不是在道歉嗎?】
薛沉:【你看他像是知錯的樣子嗎?】
係統:【我看不出來。】
薛沉:【……】
薛沉收回安撫弟弟的那隻手,低頭看著他:“你有何錯?”
宮九:“你說的對,這些年來,我雖無意主動避開你,的確疏遠了你。父親不常回家,我也在外麵久久不歸,留你一人在府上,實在不該。”
哥哥生病的時候,家裡一個親人都沒有,他會是什麼心情?
宮九很愧疚,如果大哥不說,他永遠都不會主動察覺。
他想要被哥哥體諒,卻從來沒有體諒過他。
薛沉輕笑一聲:“怎麼會隻有我一人?府上的婢女、小廝、侍衛少說也有三五百人。你未免將我想的太過脆弱了,不過我的確氣惱過你在外麵不歸家,更難過的是,你在外麵做了什麼事,都不願告訴我。漣兒L,是你先疏遠我的。”
宮九的眼神透著茫然:“我……”
薛沉推了推他。
宮九以為自己太重,壓壞了哥哥,連忙起身。
薛沉往床側挪了些位置,拍了拍旁邊。宮九會意,立刻坐過來。
弟弟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哥哥的身上,關注著他細微的表情變化,滿心都是他。
薛沉:“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我從那時便意識到了,我們雖然是兄弟,卻不會一直這樣,隻屬於彼此。你是如此的自由,我不該因為一己之私,將強行把你留在身邊。”
宮九很想告訴他,他願意給哥哥這麼做的權力。
可是想到自己在外麵的龐大勢力,想到富饒的無名島,還有小老頭那充滿野心的計劃,宮九實在無法說出口。
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
薛沉:“小時候,我以為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是後來我發現,母親會帶你玩水,父親會帶你騎馬,而我隻能遠遠地看著,如今我們更是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宮九:“哥……”
薛沉:“這不是我主動做出的選擇。”
聽到這句話,宮九好像有些明白了。
換做是他,即便沒有母親的死,他也不會甘心做個閒散公子,被父兄養一輩子。
雙生子的童年一模一樣,宮九和哥哥關係好的像是一個人,可是在長大之後,他去外麵替父親做事,在朝堂上有了名望,哥哥卻隻能留在府上,默默地等待他回來。
他已經長大了,可是哥哥還像以前那樣,從未變過。
易地而處,怎能不心生鬱氣?
薛沉溫柔地笑了笑:“睡了許久,也該起身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宮九連忙起身,拿了衣服鞋子過來。
薛沉好像有點睡迷糊了:“我記得方才是在榻上的。”
係統:【這種事情
,你應該不會不記得吧?】
宮九:“我怕你著涼,抱你去了床上。()”
薛沉點頭:【做對了事情就該有獎勵,你看,我簡單的問一句,我弟的心情是不是好起來了?】
係統:【沒看出來。】
薛沉:【笨。】
教育弟弟頗有成效,薛沉心情很好,乾活都賣力了。
裴銳作戰英勇,敵我不分,閉著眼睛直接殺,行國的士兵完全不敢靠近,遠遠地跟在他的身後,解決掉那些沒被裴銳打死的金國士兵。
黑衣刀客如同修羅在世,身下累積了層層疊疊的屍體,他的甲衣上全都是血,黑袍的衣角也在滴血。
發帶遮住他的眼睛,裴銳微微側耳,向著前方逼近。
金國士兵完全不敢跟他正麵作戰,步步後退,將腳下的土地讓出,最終防線崩潰,被大行打得潰不成軍。
鑼鼓聲響起,太平王下令:“窮寇莫追,鳴金收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裴銳沒有立刻回到太平王身邊,而是站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L。
太平王主動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甲衣下麵掉下來一點碎肉,太平王見多了戰場的殘酷,對此不以為意,“銳兒L這次做的不錯,回京之後,我會為你請功。”
裴銳點頭。
太平王:“銳兒L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裴銳搖頭:“身上臟,不舒服。”
他感覺打仗之前,自己的盔甲有四十斤沉,打完以後可能有五十斤沉了。
太平王豪爽一笑,伸手給他拍了拍,又用自己的袖子,擦掉裴銳手上的血,牽著他的手:“一會兒L才能打掃戰場,這邊屍體太多,你小心腳下,彆絆著了。”
裴銳乖巧地跟他往回走。
薛沉:【金國大敗,時機太過湊巧,完顏洪烈那邊要有反應了。】
係統:【沒事,反正跟你沒關係。】
薛沉:【怎麼沒關係,就是我傳遞出去的情報,這次獲勝的功勞有我的一份!】
係統:【啊?】
薛沉:【小柳!小柳那邊送出去的金國行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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