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很想把謝珩的住處安排的遠一些。
可是一想到之前在隆興府,哥哥突然昏迷不醒,多虧謝珩及時相救才沒有出事。
這次請謝珩過來,也是為了給哥哥治病,宮九隻能按捺住心中不適,給謝珩選了一處比較近的院子。
謝珩被胡生抱著過去的時候,心裡不停地在罵臟話。
【我去,怎麼是這裡啊!挨這麼近,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薛沉很絕望,【統兒,為什麼謝珩是腿殘,不是聾子?】
係統:【因為你沒有抽到。】
薛沉:【……】
係統:【你不是說謝珩已經把宮九拿捏了嗎?直接跟他說,換個地方住。】
薛沉猶豫不決。
係統第一次見他這樣,稀奇地問:【怎麼了?】
薛沉:【住得近睡不好,但是可以修理他。住的遠,雖然謝珩能睡好,可是本體依然在水深火熱之中,還失去了教訓弟弟的機會。】
係統:【……】
薛沉:【還是算了。】
係統:【承認吧,你就是個弟控,不會放棄任何跟他貼貼的機會。】
薛沉大驚:【怎麼可能!】
係統剛想舉例說明,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它又被關進小黑屋了。
胡生安置好行李物品,回來給謝珩按摩身上。
謝珩一直在趕路,現在有些困了,但還是強撐著沒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胡生和係統聊天。
胡生看他半眯著眼睛,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公子,早些休息吧。”
謝珩睜開眼:“再等一等。”
係統:【謝珩在等什麼?】
薛沉:【我弟。】
他剛說完,宮九就從外麵進來了。
白衣公子擺了擺手,讓胡生出去。
他看著衣冠整齊,半躺在矮榻上的謝珩:“你知道我會來?”
謝珩直起身,打了個哈欠,困倦道:“你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
宮九盯了他一會兒:“今日是晚了些,我明日再過來。”
謝珩:“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把話說清楚吧,總不能白跑一趟。給我倒杯水來。”
他在宮九麵前一直都是這樣,講話毫不客氣,直接使用命令的語氣。
宮九剛開始還會盯著他看一會兒才去做事,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了,直接省去了內心的掙紮,很自然地給他倒了杯水過來。
謝珩接過水,喝了一小口,感覺清醒了些。
宮九:“我大哥對島上的事情毫不知情,你最好清楚,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謝珩點頭:“這是自然。”
宮九:“大哥的病,一時半會兒應是無礙,隻是時常發作,頭疼得厲害。他的體虛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弱症,這些年一直都在調養,始終效果甚微。這次的頭痛之症,怕是也與他的體質有關。
“王府張榜,招來了醫師,你可以與他們交流商討,我不奢求藥到病除,隻想讓兄長的心情好些。”
係統:【他對你是真的好。】
薛沉:【這都是我教育的好,我應得的。要是前幾天沒跟他鬨矛盾,他能關注我的心情?】
係統深知,順著他的話,說宮九的壞話隻會被關進小黑屋,堅定地沒有出聲。
嘴硬的弟控真是該死。
謝珩點頭:“薛公子也算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他心情不暢。”
宮九臉色陰沉下來。
謝珩:“你不希望他有朋友?”
宮九怔了怔。
謝珩:“你當真想不到,他為何會心情不好?”
宮九愣了很久,輕輕歎了口氣:“難怪他如此願意與你相交。”
謝珩:“還有其他事嗎?”
宮九:“過幾日,會有一個人被秘密送到府上。他受了極重的外傷,勉強吊著一口氣,我希望你能儘力把他救活。”
謝珩:“我隻是個賬房,給薛公子看病,是因為我與他有交情。”
宮九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絕稱不上溫暖,甚至還帶著森然的冷意:“這個人與你也算有交情。”
謝珩:“他是誰?”
宮九:“嶺南老字號溫家,死字號,溫趣。”
薛沉:【這狗東西真的絕了,人乾的事他是一點都不乾啊。】
係統:【怎麼了?】
薛沉:【溫趣啊!你翻翻原著,溫趣啊!】
係統:【噢噢噢噢,雷純給蘇夢枕下的毒叫“一支毒鏽”,是溫趣做出來的。蘇夢枕中毒後,雷純就把溫趣殺死滅口了。你不是不記得他叫什麼嗎?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薛沉:【主要是,這個作者起的名字都太震撼了,難得有一個正常點的,我稍微有點印象。】
係統:【溫趣怎麼會在你弟這裡?】
薛沉冷笑:【你說呢?】
係統:【……】我不敢說。
謝珩笑道:“我嫂子跟他是親戚。”
宮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