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進宮,今天就要做好準備。

本體這邊還好說,這不是他第一次入宮了,隻要腦子清楚,就沒有什麼大事。

柳儀煊和原飛霜就緊張很多。

許輕容很緊張,連夜讓人趕製新衣,抓著外甥囑咐他宮裡的一些事情,結果越說越擔心,最後把他留在了自己這裡,看樣子要談到很晚才能入睡。

許輕容進宮時的年紀不大,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姐姐的這個孩子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又是他看著長大的,說是他親兒子都不為過。

他抱怨地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要把你送去聖上麵前。”

柳儀煊是個啞巴,官家問話他也無法回答,要是失了禮數,惹得官家不快,豈不是得不償失?

柳儀煊眨了眨眼睛,露出乖巧的笑容。

他越乖,許輕容就越放心不下,用力戳了下他的額頭:“你也是,竟也不知道拒絕,就這麼答應了。”

柳儀煊拉著他的手,討好地拽了拽,在他手心寫:總要麵聖的。

許輕容歎氣:“你不了解朝中的紛爭,朝中的幾位掌權者,看似和藹可親,卻比吃人的猛虎更加可怕。我在朝中多次周旋,誰也不敢得罪,但也知道,如果不站隊會死得更快。可是現在形式不明,蔡相和諸葛正我分庭抗禮,哪怕要選,也該在他二人中選。”

柳儀煊撇了撇嘴。

“你不要不服氣,現在童大人看似與蔡相關係不錯,可若是諸葛正我倒了,你說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與蔡相和諧相處嗎?”

柳儀煊搖頭。

許輕容的臉上滿是愁緒:“如果諸葛神侯贏了,童貫反而會和蔡京一起遭到清算,到那時你又該怎麼辦?”

柳儀煊擠在他身上,伸手抱住舅舅。

許輕容突然想到,外甥一直呆在機速房,自己從未跟他說起過朝堂中事,這才讓他踏出了錯誤的一步。以後的事情還很遠,現在說這些,應該是嚇到他了。

他安撫地拍了拍外甥消瘦的後背:“好了,不說這個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還有我在呢,我們來聊聊明日的事。”

柳儀煊拉著他的手,寫:你會去嗎?

許輕容:“我雖在宮中當差,卻也不過是個五品的小官,隻夠得上在外麵跑腿,偶爾能見到官家幾次,卻是無法隨身伺候在官家左右的。到那時你就跟在童大人的身邊,聽從他的吩咐就好。”

柳儀煊點頭。

許輕容猶豫片刻,說道:“蔡相那裡……你不要搶了他的風頭。”

柳儀煊指了指自己,發出細細的聲音:“啊。”

許輕容笑道:“我們儀煊風姿非凡,哪怕不能說話,也足以讓人一眼看到。官家偏愛美人,朝中臣子皆是儀表堂堂,以你的容貌,隻要站在那裡就足夠了。”

柳儀煊點頭。

薛沉:【你覺得小粉和小柳誰更好看?】

係統:【兩個人都是雌雄莫辨

的美(),小柳貌若好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穿女裝也不違和,小粉還是能看出來是男人的。小柳體型勻稱,身材纖細,看起來更和諧,小粉相對彆扭一些,但是氣質複雜,可以細品,有種很特彆的味道。】

薛沉:【說得這麼詳細?總感覺你背著我做了不少事情啊。】

係統:【沒有!】

許輕容:“雖然不能搶了他們的風頭,但也不要表現得太不起眼。你首先要保全自己,不要得罪人,其次才是爭奪官家的關注。”

柳儀煊點頭。

舅甥二人聊到很晚,許輕容才放他休息。

柳儀煊入睡後,沒過多久,原飛霜就被人喊了起來。

原飛霜對自己的私人空間非常在意,被喊醒後陰沉著臉,以手化爪,將人拽到了身邊,掐著對方的脖子,輕柔地說:“誰讓你進來的?”

來人隻是六分半堂裡的一位普通的幫眾,武功不高,平時隻負責做些伺候人的活,他能感受到原飛霜的溫柔,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有收斂。

他畏懼地說:“是、大堂主……”

原飛霜將他丟到一旁:“下不為例,以後不準進我的房間,聽到了嗎?”

幫眾跪在地上:“是。”

原飛霜溫柔地說:“滾吧。”

係統:【同步率+2%,當前馬甲同步率40%,可使用技能點5。】

薛沉:【來得正好,加在內力上。】

五個技能點將[內力]提升到了滿級,原飛霜的內力和擒拿手都達到滿級,雖然對敵的手段不多,但也足夠用了,隻要不遇到這個世界武功頂尖的人物,他都有一戰之力。

【好困啊,小粉都沒有睡夠。】原飛霜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

他靠在床柱上又眯了一會兒,才起身穿衣服。

那件銀紅色衣袍是係統出品的,質量還不錯,洗過一次也沒有出現抽絲之類的情況,而且上麵的汙漬很容易清洗。

估計按照原飛霜的設定,這衣服就是他在雪山時一直穿著的,像陸小鳳的披風一樣,屬於標誌性物品。

原飛霜整理好衣袖,拿過玉帶收起腰身,選了一根通身剔透,沒有雜質的紅水晶簪子束起頭發。

他在鏡子前麵照了一會兒,確定已經收拾整潔,才滿眼不悅地去見狄飛驚。

天還未亮,狄飛驚早早地起床,端坐在堂口那邊,聽到腳步聲後,他低垂的頭微微動了一下。

“師兄。”原飛霜緩步走來,嗔怪地說:“你做什麼派人到我房裡去?不知道我在睡覺嗎?衣衫不整地,臉也沒洗,怎麼好見人?”

“嬌氣。”狄飛驚站起來:“相爺請你過去,時候已經不早,我們走吧。”

“師兄好不講道理,這怎麼是嬌氣?你難道會在沒有穿外袍的時候見人嗎?”

“師弟這樣神仙般的人物,就算沒有收拾洗漱,一樣雋秀非凡,怎麼會見不得人?”狄飛驚歎了口氣,解釋道:“隻是怕你睡得沉,相爺又催得

() 緊,我才讓人過去喊你起來的。”()

“就算你誇我也不行。”原飛霜不依不饒:“我不管,都是師兄的錯。如果還有下次,我就直接殺了他,讓師兄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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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飛驚:“是我錯了,深夜頭腦不清,這才做出如此冒犯的事,還請師弟原諒。”

原飛霜好奇地問:“師兄這樣……夜裡如何休息?

狄飛驚:“自然是像常人一樣。”

原飛霜想了想,完全想象不出來狄飛驚睡覺時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提出這樣的問題,有些冒犯師兄了,走上前,低聲說道:“其實我是害怕彆人看我那個地方……”

狄飛驚怔了怔,原飛霜的殘疾,跟他截然不同,有所顧慮也在情理之中,他道:“師弟不必太過憂心,有我在,樓內無人敢讓你難堪。”

“我也知道,不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隻是清楚自己與旁人不同,心裡不舒服。”原飛霜說,“好啦,我很少跟人說起這些,師兄也不許向其他人說。”

狄飛驚:“好。”

原飛霜:“我們走吧。”

相府的人乘著馬車在外麵等待已久,狄飛驚本不該去的,隻是他有些放不下師弟,想要送他一程,跟著一起進了車廂裡。

原飛霜完全沒有即將麵見皇帝的自覺,他環顧四周:“相爺的車駕,比我來時乘坐的轎子好多了。”

狄飛驚:“師弟。”

原飛霜笑眼溫柔:“嗯?”

狄飛驚:“進宮之後不可頑劣,也不要與人起衝突。”

原飛霜不高興地說:“師兄怎麼總想著教訓我,又不是我想與人起衝突,分明是其他人欺負我,我才出手回擊。師兄不關心我就罷了,反倒成我的錯了。”

係統:【同步率+1。小粉和小柳,真的完全不一樣。】

薛沉:【我的演技不錯吧?】

係統:【大有進步!老實說,沒看出來是演的。】

薛沉:【我沒有惹你,為什麼突然罵我?!】

係統:【?】

狄飛驚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角色。

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得,他是自己唯一的師弟,又身有殘缺,心思敏感纖細,年紀小,江湖經驗不多,卻十分聰明,不管跟他說什麼,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狄飛驚隻能哄著他。

他聲音虛弱地說:“我哪裡不關心你了?”

原飛霜:“你總覺得我會做壞事。”

狄飛驚:“我是在擔心你,怕你不明真相,陷入他人的圈套。”

原飛霜:“師兄,我又不是傻子。”

狄飛驚也沒了辦法。

他隻能祈禱蔡京慧眼如炬,透過師弟的溫柔表現,看清楚他的內在,多多管束著他。

不然原飛霜跟人在宮裡起了爭執,不由分說直接出手……被打的人身份低微倒也無妨,萬一被原飛霜毆打的人是哪位皇子,甚至皇帝本人,那他們就全完了啊!

() 馬車到達相府,原飛霜半個字都沒說,直接起身下車,頭也不回地進入了蔡京府邸。

狄飛驚現在才意識到,這位師弟方才怕是在生氣,隻是他生起氣來也是一副溫柔的模樣,自己竟然沒有察覺。

狄飛驚同樣下了馬車,在相府前站了一會兒。

侍衛們問道:“狄大堂主,您不進去嗎?()”

狄飛驚:“不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原飛霜走遠,府門也關閉,狄飛驚轉身低著頭,默默地返回六分半堂。

原飛霜過來的時候,蔡京才剛起床,他就著婢女的手漱口,吐在旁邊的痰盂中,另外一名婢女上前,為他擦了擦嘴,接著便退下了。

係統:【剛才那一排人,該不會都有各自的分工吧?】

薛沉:【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有個廚娘以前在蔡京府上做事,後來離職了,嫁給了一個書生,書生讓她做包子,她說不會。】

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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