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的成長速度遠超總隊長的意料。

望著那手持棺材釘,一往無前向自己走來的賀安,總隊長左手結印,眼神呆萌的梅花鹿人立而起,頃刻間變成了一位頭戴鹿角帽的孩子。

外貌跟總隊長一模一樣!

他伸出右手,平靜的向前一推,草坪再次爆發出旺盛的生命力,賀安的稻草頃刻間便被吞噬一空。

這還不算完,賀安隻感覺自己身上癢癢的,好像他也要長草了一樣。

周圍充斥著強橫的生命力,陰氣遍體的喜神徹底被定住,地麵上的小草開始往她們身上攀附而去。

這一刻,喜神在‘枯萎’!

她們身體內的陰氣被這些小草轉化成了一股生命之力,隨即開始反哺這片空間。

草坪的小草開始迅速長高,漸漸的,周圍出現了森林,出現了生命!

而作為這些生命出現的代價,喜神的身體正在急劇縮小。

總隊長的聲音這才幽幽傳來。

“一鯨落,萬物生。”

“這就是我的【境】!”

就在他說話間,喜神的身影已經完全被吸收殆儘,而在這片土地上出現了人類。

總隊長身後的蝴蝶見狀,飛舞上前,翅膀上點點鱗粉灑落,化作了那些人類的衣服。

那些人類恭恭敬敬的跪在蝴蝶麵前,漸漸被它的翅膀吸收,形象出現在翅膀紋路之中。

如同這隻蝴蝶體內裝著另一個世界,而這些人就在那個世界生活一樣。

此刻的賀安也出現了一絲明悟,彆看總隊長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他的【境】就是一種能量轉化手段。

把彆人的能量轉化成自己的【能量】,然後儲存到蝴蝶翅膀之中。

賀安覺得這跟自己的掌中陰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就是不知道,總隊長會不會通過折磨他們來獲取能量。

而那鹿角帽小孩則是蹦蹦跳跳的來到總隊長身後,對著賀安做了一個鬼臉。

跟總隊長相比,很明顯他更像孩子。

“賀先生,現在能好好談談了麼?”

總隊長再次變成了之前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他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

賀安嘴角的弧度逐漸誇張,語氣嘲諷。

“怎麼?覺得自己贏定了?”

以賀安的性格,在知道對手大概率是【境】後,他會一點準備都沒有麼?

他還沒自大到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地步!

掌中陰曹,隻能給他源源不斷的供給法力,可他本身法力上限就在那。

舉個例子,他本身的法力是一個瓶子,就算能不斷續杯,但每次能用的也隻能是瓶子內的水。

如果他遇到的對手是一個更大的瓶子呢?人家上來直接就灌死他呢?

雖然說遇到這種情況可以讓魃爺駕馭不化骨,可賀安更希望自己能有應對這種狀況的能力。

於是在他跟薑伯等人的精心研究下,找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白骨眾生殿!

這是賀安所有法術中,最接近於【境】的法術。

甚至在八百裡第一次用的時候,賀安還真以為是【境】。

在將八百裡收入幡中恢複神誌之後,賀安第一時間就跟他學習了這門法術,隨後潛心研究,現如今他在這道法術上的造詣甚至超過了八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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