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
艾華斯遲疑片刻,才終於開口問道。
他並非是沒有認出對方的身影,而是“冕主”之名卡在艾華斯喉嚨許久、才終於硬憋著把它忍了下去。
“想好了嗎?”
亞瑟一邊專心喂著天馬,一邊隨口說道:“那個問題的答案。”
——我可以為我的大功業奉上如此這些,你又願意舍棄些什麼呢?
這是之前亞瑟與艾華斯分彆之前,對艾華斯所提出的問題。
“弱者自有弱者的戰鬥方式。”
他下意識的抬起左手,召喚出了剛剛使用過一次的【裝備卡:雷殛長戟】。
它懸浮在艾華斯左手掌心,以實體而非是虛體的形式而存在。這說明艾華斯這張幻魔卡的使用次數得到了重置。
艾華斯搖了搖頭:“我還沒來得及想。”
——也就是說,艾華斯的所有幻魔卡都得到了一次重置。就如同時間過了零點一般……不光是幻魔卡的次數補滿,甚至連法力池都恢複到了初始狀態。
於是艾華斯隻是訕訕一笑,什麼都沒說。
“……鱗羽之主也參與了嗎?”
亞瑟在艾華斯麵前,滔滔不絕的說著鱗羽之主絕對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壞話……艾華斯的經驗與直覺告訴他,這種時候他最好不要附和也不要唱反調。
他的言語之中,儘是對鱗羽之主編劇水平的嫌棄。
亞瑟也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哼。”
而在這時,艾華斯身上卻突然感到身上一輕——就像是除去了什麼重負一般。
就像是給幼兒園或是小學的孩子布置作業、出難題,那考的壓根就不是孩子而是家長一樣……鱗羽之主的儀式就有這種感覺。艾華斯感覺在那種級彆的戰鬥之中,自己根本就無法參與進去。
可艾華斯看得清清楚楚……遠處的夕陽尚未落下,這明顯是黃昏時分。
雖然大概直接問鱗羽之主,老板應該也會回答。但艾華斯更想看亞瑟這種沉默寡言性格冷淡的家夥滔滔不絕的說話。
亞瑟喃喃道。
他也猜到了,為什麼鱗羽之主的考核會是這個單人副本。又為什麼亞瑟也會親自降臨到自己眼前來了。
“不止。在這個時代……在不算琥珀的情況下,至高天就是最強之一。祂自稱‘至高無上之神’倒也算不得錯。就連蛇父也無法超越祂;同一時代登神的獸主也是至高天的手下敗將;甚至作為九大源河的開辟者,司燭的光輝至多也隻能與至高天堪堪齊平。”
肯定是正在看著艾華斯的鱗羽之主。
對艾華斯來說,這些時間就與直接跳過並沒有什麼兩樣。
直接眯了眯眼開口銳評道:“那這無疑就是夢境編織者的問題了。持續到彈儘糧絕的戰鬥除卻鍛煉意誌之外並沒有任何實在意義。
“那您究竟是……”
——雖然就內容上來說,艾華斯認為亞瑟說的確實一點毛病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公正而合理。
艾華斯隱約猜到了亞瑟想要說什麼了。
“你的個人能力,如今應該都還沒恢複冷卻吧?那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發生了遭遇戰,你除了站在旁邊看著、或者召喚出的你的惡魔來然後在旁邊看著,還能做點什麼呢?他這考驗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真實實力,倒不如說是在考驗你惡魔的能力。
“在那家夥看來,‘生存即是意義’。因此祂更傾向於考驗晉升者的生存能力——但要我說,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超凡者根本就沒生活在難以生存的艱難環境之中、甚至許多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遭遇一次致命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