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
酒吧。狙擊手基安蒂將手裡酒杯放下,一杯粉紅女郎在她手中反倒像是啤酒。
砸下去的動作頗為豪爽。
她僵著臉,光回憶就控製不住表情:“那個新來的家夥居然把琴酒按在牆上!”
說完這句話,短發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是害怕,純粹因為荒謬。太荒謬了。
她的搭檔科恩沉默點頭,他一向沉默寡言,此次的附和更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酒吧瞬時寂靜,幾個沒有任務的代號成員互相對視,坐在最前那個問:“......琴酒沒衝他開槍?”
他上一次就因為和對方對視太久,被一槍射穿大腿,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到現在還疼。
“沒有,琴酒甚至還掀開衣服摸他腰!”基安蒂情緒激動。
......啊??
吧台邊零散分布的組織成員立刻轉頭,朝科恩確認。
後者又沉默點頭。
人群瞬時爆發出低低的呐歎。
謔!!!
“我操!那憑什麼?我不就多看了他兩眼?”剛才發問的成員立刻拍案而起,打翻了手邊的酒杯,“卡瓦多斯都那樣了為什麼沒事?!”
基安蒂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多看我兩眼我也會開槍。”
“你這——!”
那人的罵聲卡在喉嚨。
金發發絲被酒吧昏暗的燈光照成灰調,那人半張臉掩在陰影下,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雜糅著危險與陰沉。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波本道。
不,你來的正不是時候。
對麵的男人麵色陰沉地坐回去。波本自從取得代號後就是朗姆麵前的紅人,對方詭秘莫測的手段和無孔不入的情報技術讓人避之不及。
如果沒有足夠和對方博弈的實力,最好躲遠點,越遠越好。
他不欲在對方麵前顯眼,乾脆悶聲喝起酒來。
“一杯波本,純飲。”金發黑皮的男人在基安蒂邊坐下,“剛才在聊卡瓦多斯,這家夥最近可是名聲大噪。”
“哈,嗅著血腥味跑來的鯊魚。”基安蒂將手邊的酒一飲而儘,她褪去了剛才抱怨的興致,不得不提起精神來應付格外難纏的不速之客,“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不做賠本買賣。”
“我以為我們合作過這麼多次稱得上朋友,你剛才和他們抱怨的時候可沒收費。”
波本笑著開出交易“價”格:“那就說說吧,我對新成員很感興趣。”
基安蒂從鼻腔裡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
不過波本提供的信息對她來說的確有價值,她頓了頓,還是將那天看見的情況詳細說出。
她當時擊殺目標,準備從爛尾樓離開,卻遠遠望見琴酒和一道陌生的身影佇立在天台上。
兩人似乎在說話,幾句交鋒後那個陌生身影倏地伸手,將銀發男人“逼
”至牆角。
基安蒂沒有看見琴酒被擋住的另一隻手到底有沒有拿起手/槍,她隻看見一片刺目瑩白閃過。
琴酒另一隻手向後,掀開了對方後腰位置的衣物,那個姿勢應該是......摟著的。
她瞳孔地震,差點朝兩人開槍!
......這個在任務現場和彆人調情的家夥絕對不是琴酒,絕對不是!
女人渾渾噩噩地結束任務,在琴酒審視的目光中先一步離開,在酒吧喝了一晚上悶酒,終於在安室透進來的前十分鐘砸下杯子,破開大罵:
我○,你們男性代號成員真○○的亂!
琴酒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居然也上套了?!
“就這樣!”複述完全部,基安蒂又點了一杯烈酒,眼下的蝴蝶紋身都更為鮮豔,“○的,先殺了卡瓦多斯奪代號,不到幾天又搭上琴酒,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波本仍然掛著那副無懈可擊的笑容,安靜聽到充滿情緒的發言。
手指卻在桌上輕點,一個簡單的第一印象被勾勒成形。
不擇手段,肆意妄為。和琴酒的關係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發現。
互利互惠?還是彆有隱情。
他頷首:“這麼說,你看清對方的模樣了?”
“沒有。”這次基安蒂的回答倒是斬釘截鐵,“他戴著兜帽。”
身高似乎一米八左右,但是站在琴酒麵前還矮一個頭,他踩著帶跟的馬丁靴,這個數據並不算準確。
渾身都是符合組織的黑色。身上單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色兜帽衫,戴著兜帽,寬大的上衣和緊身方便活動的長褲讓那雙腿顯得格外修長。
在夜裡蕭瑟的風中看著些許瘦削。
遠方嗅不到同類身上的血腥和腐臭。
基安蒂看著,第一印象是對方實力大抵不怎麼樣。
因為他站在琴酒麵前,顯得比對方小了很大一圈,風吹動空空蕩蕩的兜帽衫,看上去細胳膊細腿,自己一個能打三個。
波本斂眸。
他並不覺得對方實力弱。相反,對方大膽卻謹慎,通過殺戮奪取代號的行為過於激進,如果他真想在組織掀起軒然大波,就該再次乘勝追擊,借勢冒頭。
但是卡瓦多斯走了一步穩棋,既沒有馬上拋頭露麵,連任務都是戴著兜帽不以真容示人,也沒有和所有人結仇——他馬上就和琴酒變成了一種微妙而平衡的關係。
“說不定就是搭上琴酒,才有了卡瓦多斯這個代號。”不管什麼新同事,先坑一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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