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尚溫沒想到翡成居然就這麼問出來了。
這句話落下來後,幾個人都有瞬間的沉默,當然了,他們是沉默的,但是觀眾們可就炸鍋了:
“等等,什麼?”
“臥槽,所以那天酒店門口拍到簡尚溫和翡成,還不止?”
“意思是,晚上還有駱老師?”
“我理一下,那天晚上有人拍到酒店裡梁深和祁言的行蹤。”
“後來就拍到了翡成。”
“也就是那天其實還不止這三個?”
觀眾們簡直要炸鍋了,不是說不能有驚喜,但是這驚喜給得也太多了!!
現場的幾個人也是神色各異。
簡尚溫本來以為這都已經夠熱鬨了,他隻需要和翡成解釋一下就行了,沒有想到站在自己身邊的駱執葉卻開口道:“你們那天有約,所以才走的嗎?”
?
簡尚溫愣了愣,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但是緩衝了一下,他才明白駱執葉的意思,那天他沒有等駱執葉醒了就離開了,其實是因為刷了傅謹成的卡被發現了,所以他去見傅謹成去了。
當然了,話肯定不能這麼說,不然這兩個人都要炸鍋了。
於是簡尚溫想了想說:“不是,那天是要去醫院看爺爺。”
翡成道:“你在他家裡過夜了?”
簡尚溫道:“沒有,那天我和駱老師原本有個廣告要拍的,去攝影棚的時候,駱老師發燒了,但是連夜照顧他的人不是我,是洋哥。”
這個他是真的沒說錯,當時徐洋可積極了,恨不得寬衣解帶地照顧,他乾嘛非要湊過去呢?
聽到這話後翡成的臉色好了很多,他看向駱執葉,微微地挑了挑眉,心說還以為你進展多快呢,感情也不過如此啊!
駱執葉當然接收到了翡成的這個目光。
說來也怪。
其實他年齡也不小了,有閱曆,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所以其實他是不會因為這麼一個目光就起了什麼心思的,畢竟他也算是長輩了,跟一個小輩計較,也怪沒有意思的,這件事換作是任何時候,駱執葉說不定都一笑而過了。
但是現在不同。
問題是,簡尚溫和翡成約會日回去的時候,他親眼看到簡尚溫給翡成寫了信,問題是,他看到了翡成想問的時候,簡尚溫就解釋了,他聽到了簡尚溫溫聲解釋的聲音,就好像是,他們倆的關係,真的不過如此一般。
所以生平第一次。
駱執葉開口道:“嗯,後半夜是這樣,但是前半夜還是辛苦簡老師的照顧還有買的藥了。”
簡尚溫微訝了下,回眸看他,對上了駱執葉黝黑深邃的眸子,裡麵很多的東西是不言而喻的,他輕笑了笑說:“不客氣,幫到駱老師是我的榮幸。”
直播間的觀眾們這下子可就又炸鍋了:
“?我靠,所以是真的?”
“不是他們私底下真的
還有聯係?”
“等等(),不是傳言說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簡尚溫以前在片場對駱老師死纏爛打嗎?”
“對啊現在是什麼情況?”
“駱老師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很煩簡尚溫。”
“難不成這裡麵有內情?”
忽然發生的這一幕讓觀眾們議論紛紛。
四個人隻是碰了個麵,就讓微博和各大平台又連續上了幾個熱搜。
眾人分開後,簡尚溫就和駱執葉一起回了趟房子,回去的路上,小雨淅淅瀝瀝的,蒙蒙的煙雨將整個世界都慢慢地籠罩在其中。
簡尚溫和駱執葉並肩走著。
兩個人一開始都沒有說話。
直到又經過一個路口時,地上的水坑很大,隻能容得了一個人通過,駱執葉和簡尚溫同時開口:“你先過去吧。”
兩個人同時開口了,四目相對看了看,又都笑了出來。
駱執葉道:“我先吧,如果路不好走,你再看看找彆的路過來,彆把身上濺臟了。”
簡尚溫笑了笑說:“好。”
駱執葉邁開修長的腿,踩在路上,他的步伐很穩,穩穩當當地就走過去了,然後他就站在對麵等簡尚溫過來。
簡尚溫也踩著泥路過去,就在快要走過去的時候,有一塊泥有些許的滑,他的身影晃了晃,就被一個寬大的有力的手掌接住了。
駱執葉低聲道:“小心一點。”
簡尚溫道了個謝。
駱執葉道:“崴到腳了嗎?”
簡尚溫活動了一下腳腕道:“沒事,還好。”
駱執葉這才沒說什麼。
簡尚溫調侃他:“崴到了又怎麼樣,駱老師背我嗎?”
原本就是半開玩笑的。
駱執葉卻點了點頭道:“嗯,背你。”
簡尚溫就笑了笑:“我聽洋哥說過駱老師不是有潔癖嗎,我衣服太臟了,彆把你衣服也弄臟了。”
“是有的。”駱執葉承認了,但那張清冷英俊的臉抬起,他看了簡尚溫一眼道:“分情況。”
簡尚溫的眼眸笑意就更深了,他道:“那還好現在我腳沒崴。”
駱執葉疑惑地看他。
“現在崴了你背我的話,洋哥可就看不到了。”簡尚溫很直白地說:“不然到時候,他知道你背了我,肯定覺得是我狐媚要求的,我多冤枉啊!”
駱執葉聽了這話後笑了笑,他總是會被簡尚溫這麼直白和古靈精怪的模樣可愛到,他說:“不會的,他知道我的性子。”
簡尚溫搖了搖頭說:“愛情使人衝動且盲目啊,駱老師,你不懂。”
駱執葉就沉默了瞬。
他想。
以前他的確不懂,但是現在,他有點懂了,因為在麵對簡尚溫和其他男人的時候,他也這樣。
……
晚間。
眾人都收拾好了,就齊聚在學校操場上做晚飯。
有些村民的家還沒有收
() 拾好,也住在這邊,節目組為了方便大家一起吃飯,乾脆讓節目組的嘉賓們也都在這邊吃飯。
簡尚溫過來的時候,先找了傅謹成。
傅謹成在操場邊打電話,他掌管一個公司的,不可能真的撂挑子不乾,這邊地震了,以前秘書還能送一些加急的文件過來給他批複,現在道路和交通都不便,隻能打電話處理了。
簡尚溫走到他麵前,要把外套還給他。
傅謹成原本在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事,忙著交代事情,晚間的冷風吹拂過來,可能因為這幾天太操勞了,又是幽閉恐懼症發作,又是地震,白天還吹了冷風,他捂唇咳嗽了一下,又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起事來。
正說著呢。
肩膀就是一暖。
他側目,就看到了身旁的簡尚溫,簡尚溫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晚霞的落日將天空染成通紅的一片,他的臉龐在晚風中格外的溫柔,清晰。
簡尚溫原本過來,是想順便問一下,他晚上吃什麼。
因為節目組的大家正在那邊商量晚餐,他順帶問一下,大家做飯的時候速度也能更快一點,偏偏傅謹成這會兒在忙,他不好開口。
所以簡尚溫就左手做了一個碗的圓圈形狀,右手晃動了幾下,比了個吃飯的手勢給傅謹成看,意思就是,要吃飯啦,你接完電話趕緊回去,大家都在等你呢。
傅謹成一邊聽著秘書說的話,一邊看簡尚溫在他身邊動作,夕陽的晚霞灑落下來,他忽然想起來,好像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總是加班,公司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他總是會忘記時間。而簡尚溫每次過來喊他吃飯的時候,又不能發出聲音,隻能在旁邊打吃飯的手勢。
當時他如果吃的話就點點頭,不吃的話就會捏捏簡尚溫的手,讓他先回去。
那個時候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甚至簡尚溫離開後,他都沒有覺得怎麼樣,如今時過境遷,又看到這個手勢的時候,他才很遲鈍地意識到,原來他們已經分開很久了,久到,再也沒有人會在他開會處理事情的時候,在旁邊比這個有些滑稽的可愛的手勢。
很多事情,就像是慢性的炎症。
沒有發現的時候,其實生活也能繼續,發現的時候,才發現傷口從未愈合。
當簡尚溫眨眨眼,疑惑他為什麼不給自己回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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