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島到中央山脈的路看起來很長,但是實際上很快就走完了。
畸形大猩猩混在怪物的隊伍中間,翻過山溝,進入高山內部。
五個區域的怪物們,分彆從五條大路浩浩蕩蕩而來,彙聚到這裡。
場地外圍站著一大圈怪物守衛,大猩猩同手同腳地混在怪物堆裡,倒是很順利地通過了門衛關卡。
慶典在山間一塊廣闊的高原平地舉行,四麵環峰,怪物們圍在巨大的圓形慶典台旁邊,圓台中央著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麵關著抓來的玩家。
久青簡單數了數,被關起來的玩家有幾十個。
再除去直接從遊戲裡被淘汰的的人,剩下還有自主活動能力的玩家大概不多了。
到現在還活著的肯定不簡單。
“那些從一開始就被抓了的玩家也太沒體驗感了吧。”
唐臾聽到從手上傳來的久杏冰淇淋的聲音。
電視機久絳小聲道:“被抓了有被抓了的玩法,成功出逃沒準有獎勵呢。”
他們耳邊響起遊戲係統的聲音:“最後三項珍寶將在慶典上現身,請玩家們抓住最後的機會奪寶哦!”
嗯,至少來對了地方。
腳下的危雁遲提醒道:“快到半小時了,我們馬上就要變回來了。”
怪物群裡,奇怪的大猩猩突然四肢蜷縮地蹲了下來,好像縮成了一個大球。
這樣,唐臾講話,其他四個人都能聽清楚。
“我去外圍找個犄角旮旯,咱們變回來。在這兒變等於羊入虎口。”
手手腳腳都表示讚同。
怪猩猩悄然離開怪物群,有些怪物詭異地盯著他們,但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什麼行動。
唐臾在岩壁後找到了一塊大石頭,他躲進去沒一會兒,他們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被迫變成死物的感覺當然是不好受的。
久青活動著頸椎:“哎呦我去,轉盤真難當,我都要轉暈了。”
危雁遲從一根大玉米棒子變回來,還是又直又高地杵在那兒,跟沒變一樣。
“走吧。”他麵無表情地指了指頭頂。
“走哪兒去?”久杏苦著臉問,“我們肯定不能直接跑出去,外麵都是怪。”
“你師叔不是已經指出來了嗎。”久絳敲了一下她的腦殼,“兵法怎麼學的。”
久青難得找到機會表現自己,驕傲地背課文:“險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陽以待敵。”
這是幾百年前學的了,久杏疑惑地“啊”了一聲。
“意思就是要占領高處。站得高,尿得遠。”唐臾說著,勾住頭頂的石塊,靈巧地往山上爬。
“你這話也太糙了。”
久絳嫌棄地撇撇嘴,抽出劍坐上去,火箭似的往上飛。
“師尊,你怎麼一步步爬啊,是不是忘了自己會飛了?”
久絳的聲音遠遠飄下來。
“你當我想爬啊?”唐臾不爽道,“靈氣用完就沒了,我現在就是個廢人。”
“師尊。”
危雁遲默默站在旁邊,朝唐臾伸出一隻手。
唐臾喜笑顏開:“還是老幺乖。”
唐臾無視了危雁遲伸出來的手,直接撐著危雁遲的肩膀,跳到了他背上,跟樹袋熊一樣夾住了這根僵硬的大玉米棒子。
“真冷。”唐臾摸了摸危雁遲頸側的皮膚。
大玉米棒子更僵硬了,半天沒動作。
混球師尊此刻良心發現,在徒弟耳邊頗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我有點重。”
一個字一個字撩著危雁遲的鬢發。
見危雁遲還沒回應,唐臾以為危雁遲嫌自己麻煩,遲疑了一會兒,打算往下跳。
“我自己爬山上去也很快。”
危雁遲終於動了,反手一撈唐臾的膝彎,把他牢牢箍在自己身上。
他沙啞道:“你不重,很輕。”
一眨眼的功夫,唐臾就乘坐著雁牌火箭來到了高高的山崖上。
這裡視野很好,把下方的慶典場景儘收眼底。
久青作孫猴子望遠狀:“誒,這三個地方是不是放寶物的地方?”
沿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圓形場地的外圈上有三個位置特彆顯眼,呈等邊三角形擺放,每處都鎮守了幾名凶神惡煞的怪物守衛。
唐臾撓了撓下巴:“很有可能,隻是現在看不到寶物。可能在慶典開始之後才會出現?”
場地某個入口處突然出現了一些騷亂,他們往下一瞅,發現一串怪物列隊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彆的怪物似乎有些怕,夾著尾巴躲得遠了些。
“臥槽,怪物上有人!”久杏驚道。
唐臾定睛一看,還真是。
頭一次見有人把這裡的怪物當馬騎。
這幾頭怪物像全副武裝的坦克,有著黑色的硬殼,很氣派,不像那些肉塊似的怪物那麼惡心。
幾個年輕玩家氣宇軒昂地坐在怪物身上,有種睥睨眾生之感。
打頭的那個染了一頭綠毛,很搶眼。
久青突然緊張起來:“這是不是彆的玩家說的,一定要避開的那群人?”
唐臾“哦”了一聲:“是他們嗎?”
前兩天,在沙漠地圖裡的時候,唐臾他們遇到了幾個隻剩絲血的玩家,被打得七零八落,苟延殘喘,場景慘不忍睹。
幫他們處理了傷口之後,唐臾問他們怎麼回事,是碰上怪物了嗎?
玩家們搖搖頭,一臉憤恨又無奈的表情。
有人狠狠啐了一口:“我tmd寧願遇到的是怪物!”
“我們拿到了沙漠地圖的寶物,但是被他們搶走了。”
“他們是誰?”
玩家擦了擦臉上的血,咬牙切齒道:“一群公子哥。”
“很會玩遊戲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