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外。

藍色小鳥蹦蹦噠噠地怒罵:“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傷風敗俗、少兒不宜、宜室宜家、家丁興旺!”

UvU心平氣和、溫言細語地說:“叨先生,他們兩位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肯定有自己的節奏……”

不久前,在師徒倆突然親到一起去的時候,高智商的小機器人就扯著鳥大爺離開了臥室,並且相當貼心地幫屋裡倆人關上了房門。

所以現在臥室裡隻有三個人,場麵不算太尷尬。

隻是可憐了一徒弟,好不容易要醒了,又被好師尊一石子敲暈了過去。

危雁遲沒注意到丸鱗那兒的動靜,仍然像狼一樣叼著唐臾,燙得跟火爐似的,唐臾費了老大勁推他,紋絲不動。

唐臾心情複雜地聲明:“這節課結束了!滾下去。”

危雁遲沒動,隻慢慢道:“……謝謝師尊。”

要是換個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自己,唐臾早把那人胳膊卸了。

但是一看危雁遲那沒什麼表情的蒼白的臉,和他執拗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唐臾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下狠手揍他。

不過是個生病燒糊塗了的小鬼罷了,說的話、做的事,都做不得數。

唐臾推了推他:“你師兄好像醒了。”

危雁遲動作一僵,這才鬆開唐臾,撐起身道:“我去看看。”

“誒!你彆去了,老實躺著吧你就。”唐臾覺得身上輕鬆了大半截,飛快翻身起床,飛速溜走,“我去看他就夠了!”

半小時後。

玻璃缸旁邊集結著一圈人,睡覺的人起床了,病號也不聽勸阻地起床了。

師徒三人另加兩隻不是人的東西,五雙眼睛齊齊盯著玻璃缸。

久絳捂著嘴,輕輕道:“真的是……”

隻見玻璃缸裡,發黴的石頭已經褪去了牛糞般的外殼,縮小版的穿山甲盤成一個球,安靜地臥在容器中央。鱗片像鎧甲一樣鋪滿他的身體。

叨叨站在穿山甲背上,跳來跳去:“起床啦,起床啦!”

唐臾想抓住這隻嘮叨的鳥崽子,嘗試多次無果,隻能讓它去了。

在叨叨堅持不懈的騷擾,和眾人目光如炬的注視下,穿山甲終於慢慢睜開了黑豆般的小眼睛。

久絳激動得失聲:“真的是你啊一師弟——”

危雁遲瞳孔微縮:“師兄……”

“噗”的一聲,升起一朵小小的爆炸蘑菇雲,玻璃缸應聲而碎。

蘑菇雲慢慢散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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