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雁遲不見了,這是相當罕見的事。

在這不著調的師門裡,如果是唐臾或者久絳突然不見了,其他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如果是丸鱗或者樓飛白,剩下的人悠閒地找找,並不會擔憂。

唯獨最乖巧的小師弟千年來都從未做過逾矩的事,此時他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方式都聯係不上,讓師姐師兄很慌。

久絳抓狂地揉自己一頭紅發:“師弟是不是被妖怪抓走了!”

丸鱗故作輕鬆地指指自己:“妖怪在這兒L呢。”但不斷甩動的細長尾巴還是暴露了他的焦躁。

唐臾懶懶地靠在窗邊,神色淡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張薄薄的符紙,心跳卻很不規律。

他直覺危雁遲不是被人抓走的,因為危雁遲和自己在神殿裡廝混一夜,事後把昏迷的自己送回了安全屋,走的時候也悄無聲息,顯然是他有意為之。

危雁遲去了哪?

說不急是假的,焦躁和怒意覆蓋的下方,唐臾恍然,曾經自己四處亂跑、不告而彆那麼多年的時候,危雁遲是不是嘗過相同的滋味,無儘的焦慮、期盼和折磨。

唐臾想起危雁遲在自己身體裡植入過一個芯片,可以直接聯係到危雁遲。

“狗東西,聽到回話。”唐臾一點不客氣,開口就罵。

無人回應。

唐臾皺了皺眉,突然來了句:“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丸鱗和久絳都說“很好”,外麵形勢風起雲湧,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主動一些。

唐臾手指一碾符紙便化成了灰燼,瞬間換了張臉,全身的裝束也變了。

他撈起外套朝門外大步而去:“走。”

丸鱗收起尾巴,答應得很快:“來了。”

“去找師弟?”久絳追過去,聲音發緊地說:“我還想找樓飛白。”

唐臾愣了一下:“那個女警察——你確定那是飛白?”

久絳硬邦邦地“嗯”了一聲。

“但是師姐。”丸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口,“她應該是師妹的不知道第幾個轉世了,她還會記得我們嗎?”

久絳說:“沒關係。”

從未聽過久絳用這樣淡然而認真的語氣講話。

丸鱗:“怎麼沒關係……”

唐臾抬頭看了久絳一眼,果斷點頭:“好,一定找到她。”

他們泰然自若地走上街,三人都經過法術喬裝,足夠應付普通級彆的篩查,普通人更是不可能發現任何痕跡。

今天街上格外熱鬨,車水馬龍,摩肩接踵。人們密密麻麻地擠在街上,朝著一個方向慢慢行進。

這其實挺反常,最近宙城到處都彌漫著恐慌,失魂症不斷擴大,越來越多的場所失陷。人們大多選擇閉門不出,即使也有整棟居民樓失魂的情況,他們隻能選擇在家中對著神龕跪拜,祈求自己家不會遭殃。

久絳“謔”了一聲:“怎麼這麼多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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