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野的生日是在陽曆的八月二十五,而最近的一場殘疾人足球賽是在九月中旬。
除了答應九月陪邵野去看足球賽外,裴方晏還為他準備了一場生日宴。
他早早地就讓劉管家去準備了,劉管家不是很明白他的心意,特意來請示他這場生日宴要辦多大的規模。
裴方晏想想邵野的性格,直接跟劉管家說能辦多大就辦多大,把能請到的人都給請來。
劉管家委實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他跟在裴方晏身邊有些年了,知道他不是個喜歡熱鬨的性子,如今卻要為邵野的生日宴大費周章,實在奇怪,看來先生的確是把邵野給放在心上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周裡,劉管家都陷入了腳不沾地的忙碌當中,不過他內心還是挺高興的,作為一個優秀的管家,誰心裡還沒有個辦一場大型宴會的願望呢?
宴會辦得越大,越能體現自己的能力,所以劉管家乾得格外賣力,雖然時間有點緊張,但他們先生有錢,這點小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隻是偶爾休息的時候劉管家跟周醫生說起這事,還是會覺得這陣勢有點過於太大了,隻是為邵野過個生日,完全沒必要搞得這麼鄭重,這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先生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就是這兒子有點大,不管是個頭還是年紀。
周醫生悠悠喝著涼白開,聽完劉管家的吐槽,他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淺見:“當親兒子總比親管家強吧?”
劉管家沉默。
那確實。
這哪裡是淺見,這分明是真知灼見!
邵野要是還想當管家,自己這個老胳膊老腿真有點搶不過他。
不想當管家的侄子,不是好的男朋友。老宅裡人多眼雜,邵野還是有點道德底線的,不敢讓其他人知道他和他七叔的關係,但晚上又想待在裴方晏身邊,每次都要等到劉管家和其他傭人都睡下後,再爬上外麵的陽台,從窗戶進來。
好像是在偷情一樣,就……還挺刺激的。
今天邵野來的晚了一些,他剛才帶著三隻小弟在老宅裡把正對著傭人們撒酒瘋的堂弟狂追了三公裡,也算是幫他醒酒了。
確認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人好事的邵野非常滿足,給小弟們加了頓夜宵,然後拍拍手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又爬上了裴方晏的陽台。
裴方晏半躺在床上,聽到外麵傳來的響動,就知道是他來了。
轉頭看去,邵野已經輕鬆跳過窗戶,跟裴方晏打了聲招呼,說:“七叔,我借你的浴室洗個澡。”
他出了一身汗,又怕他七叔等急了,所以就這麼直接過來了,不等裴方晏點頭,就急匆匆衝進了浴室裡麵。
裴方晏坐在床上,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他手裡的書是看不下去了。他再次遺憾自己這雙腿不能行走,不過聽說最近國內在這方麵又有了新技術,有時間可以去試試。
十多分鐘過去,邵野從浴室裡推門出來,他隻給自己
的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頭發半乾,沒有擦乾淨的水珠順著他蜜色的胸膛流淌,很快就消失在下麵的浴巾中。
裴方晏感到口渴,身後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卻發現裡麵的水早就見了底,邵野很有眼色地轉身又給他倒了一杯,掛在他屁股上麵的浴巾隨著他的彎腰起身的動作往下滑了一下。
可惜距離有點遠,不然裴方晏怎麼也得“不小心”把他的浴巾給扯掉。
邵野端著水杯來到床邊,看了眼床上的書,問裴方晏:“七叔你剛才看什麼呢?”
裴方晏直接把手邊的書遞給他,作為交換,邵野把水杯送了過去。
他接過書隨手翻開一頁,就被上麵密密麻麻的專業術語嚇暈了。
啊,他忘記了,他對知識過敏。
越深奧的知識,他的症狀越明顯,再看兩眼,他人都要昏厥過去了。
邵野趕緊丟下書,爬上床,他盤腿坐在裴方晏身邊,按照慣例,睡前再給裴方晏做半個小時的按摩。
裴方晏喝了水,他的目光停在邵野胸前,問他:“你健身房裡的器材都買好了?”
“都買好了,”邵野點著頭興奮道,有了他七叔的副卡,他不僅買齊了,還專挑貴的買。
“我看你胸肌練得不錯,好像比剛來的時候大了點。”
“是嗎?”邵野每天都會照鏡子的,他其實沒察覺到太明顯的變化。
裴方晏伸出手掌,比量了一下,似乎是為了得到更準確的數據,他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雖然在邵野睡覺的時候,裴方晏摸了都不知有多少次了,但他還是更喜歡看他在清醒的情況下被自己摸得不知所措的模樣。
他的胸肌真的很大,捏起來軟軟的,讓人愛不釋手。
邵野的確被摸出感覺了,他本來是坐在床上的,現在已經變成了跪坐,但那裡還是有點突出。
七叔這麼喜歡他的胸肌嗎?要不要他帶著他七叔一起練練?
裴方晏對上他微微出神的目光,十分不要臉地想,練得這麼好,不就是給他摸的嗎?
月明星稀,長夜漫漫。
第二天,忙碌了一早上的劉管家前來跟裴方晏彙報自己對生日宴的安排,剛到門口,就看到邵野打著哈欠從裴方晏的臥室裡出來。
他跟劉管家揮揮手,說了句:“早啊。”
劉管家腳步一頓,回他:“早。”
他想了想,又問邵野:“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邵野嘿嘿笑了一聲,轉身溜了出去。
剛來的嗎?自己一直在外麵,怎麼沒看到他?
劉管家沒想太多,他敲了敲門,進到臥室裡麵,向裴方晏彙報完自己的工作後,忍不住問了一聲:“先生,邵野今早什麼時候過來的?”
裴方晏沒底線,是個道德真空,沒一點要隱藏這段戀愛關係的覺悟,直接道:“他是昨晚過來的。”
這是在先生這裡睡了一夜
?
劉管家好奇問:“他昨晚過來乾什麼?”
“陪我睡覺。”裴方晏道。
“哦,原來是陪先生——”
等等,哦個鬼呀!陪先生睡覺?先生今年都多大了,睡覺還用人陪嗎?
劉管家儘量用自己純潔的思想去思索裴方晏這句話的意思,他試探著問道:“先生這兩天睡得不好嗎?要我叫周醫生過來給先生看一看嗎?”
裴方晏道:“沒有,有他陪我,睡得挺好的。”
劉管家:“……”
所以到底是怎麼陪的呀?劉管家覺得自己不該窺探主人家的隱私,可問題是他怎麼覺得先生好像很期待自己問下去啊!
劉管家幾次嘗試開口,但他真的問不出口。
算了,反正看這架勢邵野肯定是做不了管家的了,剩下的他願意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八月二十五日,邵野的生日終於到了,這一天整個老宅處處張燈結彩,所有的傭人都換上了一身新衣服,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廚大顯身手,草坪上有樂隊在奏響歡快的音樂,噴泉後還有舞團表演,整個老宅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