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野道:“我是想問,這個三清功要怎麼修煉?”
老大爺清了清嗓子,背過身去,負手而立,一副高人風範,他道:“想學啊,我教你啊。”
他話音剛落,邵野就把薛渡小心放下,然後轉過身納頭就拜,口中呼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老大爺嚇得差點當場跳起來。
不是吧,現在修真界拜師這麼兒戲的嗎?
他就說這修真界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努力維持自己的風度,問邵野:“你沒拜過師父嗎?”
“有啊,”邵野毫不隱瞞,直言道,“不過師父你放心,我另一個師父不是小氣的人,他會理解我的難處的。”
老大爺:“……”
這就叫上師父了?他這改口改得也太快了吧。
他那師父確實挺大度的,這要是擱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僅理解不了,還要把他逐出師門。
他完全不想有這麼糟心的徒弟,萬一以後他再拜第三個人做師父,自己找誰說理去。
老大爺轉過身來,低頭看了邵野一眼,對他道:“你起來吧,這三清功我可以傳授於你,不過收你為徒就不必了,你答應老夫一個條件就行。”
“什麼條件?”邵野連忙問。
老大爺道:“出了這神塚後,你要幫我找到東王後人,將我這卷經書交給他。”
當年大司命隕落之時,曾留下一句預言,千萬年之後,三界將會迎來一場曠世浩劫,這經書上寫的便是應對之策,隻是需要東王後人自己去破解。
東王後人不就是他小師弟嗎?這事容易得很,邵野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那您是?”
老大爺微微抬起下巴,神情莊重而威嚴,他緩緩說道:“老夫便是東王。”
邵野眼睛一亮:“哦哦哦哦哦哦哦!”
老東王隻覺得邵野哦得比較奇怪,聽著就像是不懷好意,他轉頭懷疑問道:“你哦什麼呢?”
邵野搓搓手,嘿嘿笑了一聲,把自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否認道:“沒什麼沒什麼。”
聽他這麼說,老東王更懷疑了,他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他這是沒什麼的樣子嗎!
邵野隻是想,等他將尊上體內的魔氣都化解了,再由這位老人家放點血出來,尊上身上的毒是不是也可以完全清除了?
東王本人的血肯定要比東王後人的好用許多吧。
邵野看向這位東王陛下的目光瞬間更加充滿感激了。
老東王:“……”
總覺得他是憋了一肚子的壞水,這個年輕人是跟在那個煞星身邊的,又能是個什麼好人?
不過老東王對此也不大擔心,那個煞星自己肯定是對付不了,但眼前這個他如果也對付不了的話,那他不如早點投胎去。
他問邵野:“你真要修煉三清功,與他交合?”
和尊上交合這種事,邵野從前的確是沒想過的
,他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低聲問老東王:“還有其他辦法嗎?”
確實沒有,至少他這裡是沒有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對此也不是很抗拒,難道是個斷袖?
“你是他的什麼人啊?”老東王又問。
邵野抬頭道:“我是尊上的護法。”
“那你對他可夠忠心的。”
那是當然!
邵野自豪地挺起胸膛,知道尊上有救後,他一掃剛才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老東王看到他這副驕傲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問他:“你就不怕等他醒了,要殺了你。”
“為什麼要殺我?”邵野不解,他如果能化解尊上體內的魔氣,尊上不應該獎賞他嗎?
老東王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護法還是不夠了解那煞星的為人,自己也不好在這裡說太多,要是把這唯一一個願意與他交合的人給嚇跑了,他再上哪找人去。
他彎下腰,伸手在薛渡身體的幾處穴位上各點了一下,而後起身對邵野道:“我先暫緩了他入魔的時間,你必須在十日之內把三清功完全掌握。”
邵野認真點頭,他把薛渡抱到宮殿後麵的白玉床上,他在床邊席地坐下,口中默念東王傳授於他的三清功法訣,運轉丹田內的靈力。
邵野在修煉一途的天賦本就上佳,加上他之前服用了血菩提,多出了整整八百年的修為,修成三清功根本用不上十日。
隻是等到邵野大功告成,睜開眼時,那老東王早就跑了。
邵野失望地撇撇嘴,不過轉念一想,尊上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等尊上醒來後,他們再去找老東王放血也不遲。
隻是要一點點血而已,東王陛下應當不會這麼小氣吧。
而且他如果一直待在這裡,自己也沒法放心跟尊上雙修。
邵野把宮殿大門閉合,又在門口布下一道結界,不一定能攔住神塚內所有奇奇怪怪的家夥,但至少能讓他知道有東西進來了。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邵野回到薛渡身邊,他看著床上仍舊在沉睡的薛渡,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眼前還有一個重大問題沒有解決,他不知道兩個男人要怎麼做?
這個得怪他的師父,整天給他們上了早課又上晚課,怎麼不給他講講這個!
邵野一邊心裡抱怨著,一邊將薛渡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薛渡本來就白,如今他被凍成個冰人,皮膚看起來更加蒼白了。
他的目光從薛渡淺色的薄唇一點點向下,表情十分嚴肅,尊上的清白就要被自己玷汙了,雖然還不知道要怎麼玷汙,但邵野還是先默默在心中說了句對不起。
他看著薛渡的身體,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但此時還是忍不住發出一陣驚歎。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的皮膚。
還是冰涼冰涼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尊上才能恢複正常。
邵野在心裡默默歎著氣,兩隻眼睛有點發直。
這
要怎麼才能給……
咦?
邵野呆了一下,表情困惑,他在想什麼?
他怎麼好像無師自通自己開悟了?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把尊上體內的魔氣化解,他爬上玉床,解開自己的腰帶,在心裡不停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放鬆放鬆。
但是——
好難啊,感覺真的有點不太配套。
他什麼準備都沒給自己做,疼得他五官都扭曲起來,而且真的好涼啊!感覺要把他整個人都凍在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