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傅天齊現在人在哪?
伍覺良和曾世安在其中又是否扮演了什麼角色?
冷蒙呢?
辛心的腦海裡仍然充斥著大量的問題,他心裡的一小塊地方還在懷疑。
金堅是個非常給力的隊友,給了他們許多指導和幫助,能力毋庸置疑地在四人中間是最強的,他想他不應該質疑金堅,可是他的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不對,這裡還有不對的地方。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傅天齊給找出來。”
金堅抱起雙臂,“這個人應該不會離幸福公寓太遠。”
“對了,還有件事,”辛心舉手發言,“趙天磊回憶說在周肖紅死前大概一個月左右,有一天下午,他回家遇見了周肖紅,周肖紅身上有股屠宰場的味道。”
“屠宰場的味道?”
“應該是宰殺過動物的地方。”
金堅想了想,“郊外有個屠宰場,農貿市場有賣現殺的活雞活鴨。”
“傅天齊應該在類似的地方和周肖紅見過麵!”
金堅火速做出判斷,隨後詢問隊友,“怎麼分工?”
“我去農貿市場。”
遊原對那邊已經很熟悉了。
“那我去屠宰場吧。”
程淩說。
金堅點點頭,“公寓需要人留守,我留下,衛真,你是跟誰走,還是也留下?”
辛心沒猶豫,“我跟遊哥走。”
人員分配完成,大家各自出發,時間緊急,直接打車前去。
農貿市場裡圈養活的家禽的地方集中在西南角,臨近中午,已經沒多少生意,幾人都懶洋洋地坐在檔口後麵。
在這種地方打聽事情倒是要比彆的地方簡單,掏錢就行了。
要回憶去年夏天發生的事對於這些每天接待許多顧客的攤販來說有點強人所難,但提到周肖紅時,居然還都有印象,不是對周肖紅,而是趙浩然。
可能是怕趙浩然在家裡搗亂,周肖紅出來買菜的時候會帶著趙浩然。
中老年婦女在市場上隨處可見,像趙浩然這樣特殊的孩子可不多見,所以這些人都還記得。
他們對於周肖紅的印象就是乾淨。
這麼個年紀,又帶著那麼個孩子,可是從孩子到大人,都乾乾淨淨的。
周肖紅從來不跟他們討價還價,也不提什麼要求,很少說話,是個受人歡迎的顧客。
當辛心問起周肖紅和這裡誰特彆熟,或者跟其他人一起來買過菜時,眾人都表示沒有。
周肖紅像個安靜的魂靈一樣,牽著吃手指的孫子來,又默默地帶著孫子離開。
“農貿市場這麼嘈雜的環境,”辛心靠在遊原耳朵邊說話,“恐怕那個人不好跟周肖紅多私下交流什麼。”
遊原也覺得不是,“周肖紅經常來市場買菜,能讓趙天磊覺得不對勁的,應該不會是在這裡沾上的味道。”
那會是屠
宰場嗎?
程淩那邊也很快返了消息回來。
也不是屠宰場,屠宰場的人連周肖紅的麵都沒見過。
兩邊人同步信息給到金堅,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整個任務世界的地圖以幸福公寓為圓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或許當時周肖紅去的並不是一個專門宰殺動物的地方,而是偶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個偶然性的事件,神仙也查不到。
“時間不夠,不如從剩下的兩個人那裡突破?”
程淩在通訊中提議說。
伍覺良和曾世安和傅天齊是同學,三人在至少十年前就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卻又不約而同地回到這裡,如果這也是巧合,那麼全天下就全都是巧合了。
“我們有四個人,抓住一個集中力量攻破,應該能得到線索?”
辛心說:“這又不是人多人少的事,就算我們有四個人,沒有思路,就是打車輪戰,能起到什麼作用?”
遊原在他身邊,輕輕地看了辛心一眼。
辛心沒聽懂程淩的意思。
他聽懂了。
雖然遊原承認自己不喜歡這個程淩,可程淩的這個想法,他並不討厭。
上個世界裡如果他也用這樣的方法,說不定案情早就水落石出了。
程淩說的沒錯。
這又不是現實世界,沒有執法機關,既然這兩個人有嫌疑,與嫌犯有關聯,直接一點,抓過來審就是了,四對一,吐也得吐出真話來。
“衛真說得對,”金堅在那頭肯定了辛心的說法,也不知道是跟辛心一樣沒聽懂,還是聽懂了並不讚成,“你們先回來吧,回來再一起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通訊結束,辛心發現遊原正在看他。
“怎麼了哥?”
遊原:“餓嗎?”
辛心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他滿腦子都是任務,已經完全失去了食欲,遊原這麼一說,肚子還真叫了起來。
市場有賣涼麵的,遊原買了兩份,兩人找了個地方站著吃。
“哥,我們這樣吃獨食是不是不太好?”辛心接過遊原遞過來的一次性筷子。
遊原輕描淡寫道:“什麼叫吃獨食?我們不是兩個人在吃嗎?”
在遊原看來,哪怕金堅再可靠,程淩再圓滑,也全都不可信,也根本談不上什麼隊友自己人。
對他這種心理狀態,其實辛心多多少少能感覺到一點,辛心既覺得有點對不起金堅和程淩,又覺得還有點窩心,遊原隻真正信任他一個人。
嘴裡酸酸辣辣的涼麵吃起來都好像多了一絲甜味。
也許這就是感情的力量。
哪怕在這樣危險的世界裡,在任務明天就要提交的情況下,辛心窩在建築的影子下麵還能吃得下一碗涼麵。
辛心又是心酸又是好笑,不免又想起了一件事。
如果最後真的判定任務失敗,永遠留在幸福公寓裡,那會是什麼樣子?
他每天巡邏,遊原給人紋身,兩個人去農貿市場買菜,沒事還啵個嘴?
辛心這麼想著,笑了一下,感覺也不是真的糟到不可接受。
兩人吃完涼麵,辛心還是給隊友也打包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