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這麼對那小子說的?”
“他什麼反應?”
馮朗雙手背在身後,“他摔車門走了。”
魏鵬飛淡淡一笑,“你想要什麼?”
“錢。”
“魏總,我這種人爛命一條,出來再進去也無所謂,裡麵我剛好也熟,混得開,您雇我,不就為了乾臟活嗎?”
“不管他劉子俊乾沒乾那事,您肯花錢,我肯出力,他沒乾也是乾了,您說是嗎?”
馮朗一番說完,魏鵬飛看馮朗的眼神變了。
“你很聰明,還有股狠勁,”魏鵬飛語氣變得溫和,“倒讓我舍不得這麼用你了。”
“魏總想怎麼用我都行,隻要您高興。”
魏鵬飛點了點頭,微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馮朗走出魏鵬飛的辦公室,關上門,左右秘書低頭辦公,背後輝煌置地的圖標含蓄而優美。
輝煌置地和魏宅給人的感覺很像,等級森嚴,而且整棟大廈隨處可見擺件和小型的山水,魏鵬飛的辦公室裡也是,牆上壁畫山水迢迢,威勢連綿。
馮朗走到樓下,公司大堂正在指揮更換屏幕。
宣傳大屏點亮,魏鵬飛雙手握拳抵在鼻下,雙臂撐在桌麵,眉眼之間溫和而不失霸氣。
今天魏明珠去醫院複查,劉子俊陪同回來,兩人下車時,等待已久的馮朗也從車上下來,和劉子俊打了個照麵。
劉子俊目不斜視,他感覺到身後有道視線正如毒蛇般陰冷地附著在他背上。
魏明珠對第二天的行程很期待,拉著劉子俊的手問他劉家村到底是什麼樣子。
劉子俊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幾句,魏明珠看出了他的走神,問道:“子俊,你怎麼了?”
劉子俊搖了搖頭,“沒什麼,怕你在鄉下會不習慣。”
兩人說了會兒話後,魏明珠累了,要休息,劉子俊陪著她,一直到她睡著才走出房間,他一出來,就看見馮朗正站在外麵院子裡掰著塊點心喂魚。
劉子俊在門口靜立了幾秒,轉身離去。
整個白天,馮朗幾乎就像幽靈一樣,時不時地出現在劉子俊的視野中。
晚上,劉子俊正在陪魏明珠吃晚飯時,馮朗忽然旁若無人地進入餐廳,“劉總,有您的快遞,需要你本人去簽收。”
劉子俊抬眸看向馮朗。
魏明珠在一旁不明所以,還碰了下劉子俊,“子俊,你買了什麼?”
劉子俊轉過臉,淡淡一笑,“我沒買東西,可能是工作上的文件。”
魏明珠道:“是我耽誤你的工作了嗎?”
劉子俊握了下她的手,“沒那回事,我出去看一下。”
兩人一路平靜地向著魏宅的出口,等到了沒監控的林子,馮朗率先停下了腳步,他背對著劉子俊,“劉總,一天的時間,你想清楚了嗎?”
劉子俊盯著馮朗的後腦勺,淡淡道:“我需
要想什麼?”
“死在花園裡的那個叫吳淨遠,闖空門的,一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你半夜起來發現他正在餐廳裡,你們兩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你失手殺害了他,你看到外麵花園裡水泥正在做硬化,於是你情急之下把人埋在了裡麵。”
“這幾個月裡,你和魏明珠在彆墅裡有過幾次過夜記錄,隨便找到一個月前,你進出大門的監控記錄不難。”
“你每天在魏宅洗澡,傭人撿兩根頭發,往屍體身上一塞,以上就是物證,彆墅門口的保安親眼看到你某一天早上慌慌張張地離開彆墅,神態異常,這就是人證。”
“劉總,你看,要冤枉一個人不是很難的,更何況你的對手還是一個有錢的嶽父,我不妨告訴你,我跟你說了幾句,跟魏總也就說這麼幾句,看你怎麼想了。”
馮朗身後一片沉默,唯有劉子俊粗重的呼吸聲不斷起伏。
“你們既然這麼有自信,”劉子俊冷冷道,“你又何必來說什麼與我交易?”
馮朗這才扭過臉。
劉子俊麵目森然。
“因為老子就是看不慣有錢人。”
馮朗冷冷地一笑,“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
劉子俊怔住了。
馮朗:“劉總,你還不明白嗎?我主動找上你,就說明我是站你那頭的。”
“你想要什麼好處?”劉子俊很快恢複了神色,警惕地盯著馮朗。
“錢。”
馮朗:“你不覺得從有錢人手裡把他們的錢搞走,這種感覺特彆爽嗎?彆跟我說你對那病怏怏的大小姐真有什麼興趣,錢,錢才是最好的。”
劉子俊沒有否認,語氣低沉道:“那你看錯了,我手頭沒多少錢,就算我和魏明珠結了婚也一樣,你是魏鵬飛雇來的,你難道不知道他一分錢都不會給我?”
馮朗:“越有錢的人越摳,這話一點沒錯。”
馮朗做出沉思的表情,他道:“我的想法是,魏鵬飛想陷害你,不如我們想辦法,反過來陷害他?”
劉子俊笑了,這笑來得連劉子俊自己都猝不及防,因為馮朗說的話實在太可笑了,“彆說你想陷害他,就是魏鵬飛真的殺了人,都不一定能把他送進去,你想多了。”
“誰知道呢。”
馮朗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