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本堂和水無憐奈就這麼一個眼神交彙,然後就跟不熟的同事一樣點點頭打個招呼,兩人就錯身而過了,沒有更多的交流。
水無憐奈來找長穀川真彙報工作情況,長穀川真也是一樣收下她上交的工作文件,放入掃描儀裡麵交給愛麗絲處理。
基於對父親的擔憂,向來不怎麼多話的水無憐奈對長穀川真問道:“社長,剛才那位田中先生是工作出錯了嗎?我剛才在門外遇見了田中先生,看他好像很垂頭喪氣的樣子。”
長穀川真隨口答道:“是啊,因為他工作總是出錯,我就說他如果再出錯就剝奪他的代號,他當然要蔫頭耷腦。”
水無憐奈心中一驚,給出去的代號竟然還能剝奪嗎?
不過以父親的能力,怎麼會工作一直出錯呢?肯定是父親想試探什麼。
水無憐奈隻是暗恨自己幫不上父親,她在長穀川真手下混了這麼多年,也還沒把代號混到手。
水無憐奈沒再多說什麼了,畢竟她想幫自己父親,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也無從幫起,萬一說多了可能還會引起長穀川真的懷疑。
水無憐奈交完工作文件就出去了,她在社長辦公室外沒再看見伊森本堂的身影,就知道父親是想避嫌,不想在公司裡與她有過多的交集。
她轉身正想朝自己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注意到萊伊正好站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正盯著她看,也不知看了多久。
水無憐奈微微蹙眉,看向萊伊問道:“諸星君,有什麼事嗎?”
赤井秀一回過神來,他壓下心頭的震驚,因為他剛才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水無憐奈也從社長辦公室出來,他這個角度正好看見水無憐奈的側臉。
就仿佛一道靈光劃過腦海,破除黑暗迷霧,福至心靈,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伊森本堂的側臉有點眼熟了!
直到剛才他看見水無憐奈的側臉,他才想起伊森本堂的側麵臉部輪廓跟水無憐奈的側臉十分相似,明明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但從側麵來看臉部輪廓線條,簡直像極了。
以前赤井秀一無意間見過水無憐奈的側臉,潛意識記下來了,但不是刻意去記的,所以在第一次見到伊森本堂的時候,他會潛意識裡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如今再次見到水無憐奈的側臉,頓時就喚醒了他的記憶。
赤井秀一心中懷疑起了水無憐奈和田納西威士忌之間的關係。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甚至可能毫無關聯的兩個人還能長得一模一樣,巧合到這個地步,但水無憐奈和田納西威士忌的側臉輪廓相似還是讓赤井秀一心裡留下了懷疑的痕跡。
畢竟無關之人長相卻相似,是小概率事件,但有親緣關係的人長相相似,才是正常的。
赤井秀一一邊找借口應付水無憐奈的問話,兩人就這麼站著閒聊了起來,赤井秀一不著痕跡的描摹著水無憐奈的樣貌,然後在心底與他記下的田
納西威士忌的長相進行詳細對比。()
越對比越覺得兩人相似之處很多,不止是側臉相似度高,就連眼睛也有幾l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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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因為一個是中年男人,一個是年輕女人,男女的差異讓他們的樣貌沒那麼相似,田納西威士忌的樣貌更硬朗粗獷,水無憐奈就更精致漂亮些。
如果不是特意注意對比,是很難發現這幾l分相似之處的。
但赤井秀一作為那個有心人,在刻意對比之下,自然就越想越覺得兩人長相有相似之處。
赤井秀一沒有引起水無憐奈的懷疑,他把自己的猜測壓在心底,但之後他就不著痕跡的時刻關注著水無憐奈和田納西威士忌兩人。
在沒有懷疑的情況下,可能還不會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當他懷著疑心的情況下再去觀察兩人,就會發現田納西威士忌和水無憐奈表麵上看除了工作之外沒有任何交集,實際上卻沒少進行眼神交流,一看就是非常默契的交流。
這讓赤井秀一越發猜測兩人有什麼親緣關係了。
可他們為什麼要在組織裡表現出完全不認識彼此呢?
赤井秀一心中有了猜測——或許田納西威士忌和水無憐奈,也是臥底?
這個可能性不低,隻是赤井秀一不敢保證事情會這麼巧,自己身邊的兩個同事就剛好也是臥底,組織裡怎麼可能臥底那麼多呢?
赤井秀一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繼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甚至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和觀察到的線索告訴茱蒂。
在一起工作時間越長,赤井秀一就越發確定田納西威士忌和水無憐奈之間有隱蔽關係了,每次田納西威士忌觸怒長穀川真的時候,水無憐奈總是能恰到好處的來打斷長穀川真的怒火,或者是轉移長穀川真的注意力。
她在幫助田納西威士忌!
這仿佛證明了赤井秀一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過赤井秀一什麼也沒有做,畢竟就算猜到田納西威士忌和水無憐奈有關係,說不定兩人都是組織成員,是另有原因才隱藏這份關係的;即使兩人都是臥底,也不敢保證他們是跟他目的相同,說不定兩人是其他什麼犯罪組織派來的臥底,目的是盜取組織的專利技術,而不是像赤井秀一這樣懷著鏟除組織的信念來臥底的。
臥底與臥底之間,關係不一定是互幫互助,也有可能是踩著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的屍體往上爬,獲取組織更多的信任。
赤井秀一還有心理底線,不會願意做這種事,但他可不敢保證其他臥底不會有這種想法,所以他將自己的猜測完全按捺在心底,也沒有去探究田納西威士忌和水無憐奈真實身份的意思,繼續維持著往日的節奏。
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旁邊的FBI臥底扒了個七七八八的伊森本堂和水無憐奈終於找了個合適的機會私底下接頭了。
這一次水無憐奈就沒辦法對自己父親報喜不報憂了,她將長穀川真是個喜歡壓榨手下組織成員給自己工作的黑心資本家的消
() 息告訴了伊森本堂。
伊森本堂聽得心底很複雜,在他看來故意壓榨組織成員的長穀川真這是對組織不滿,有策反的可能,但長穀川真壓榨的不止有真正的組織成員,還有他和女兒這對CIA的臥底。
伊森本堂就有種他和女兒代替了組織成員來受這個罪的感覺。
伊森本堂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歎息道:“你在拉菲手底下受苦這麼久,怎麼都不告訴我呢?要不是現在我也被拉菲要來了,隻怕你還把我瞞在鼓裡。我之前問你黑眼圈怎麼回事,你說你有些失眠,這是叫失眠嗎?分明是拉菲不給你多少睡覺的時間!”
他之前還以為水無憐奈是真的因為臥底壓力太大失眠了才頂著一對黑眼圈呢,現在感受了一下長穀川真手底下的工作強度,隻覺得水無憐奈隻是長了一對黑眼圈,沒有勞累猝死,就真是幸運了。
伊森本堂是想整頓這種不健康職場的,但被長穀川真拿剝奪代號要挾的他實在是沒辦法不低頭。
不過還是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否則彆說他沒時間去搜集組織情報,就連他女兒都可能因為工作勞累過度猝死了。
作為臥底他做好了犧牲的心理準備,但絕不想用這種方式犧牲,犧牲得毫無價值。
水無憐奈也很無奈,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藍色藥劑遞給伊森本堂,說道:“這是公司下一個新品,叫做小藍瓶,也叫做精力藥劑,喝下它之後,哪怕是三天三夜沒睡覺,也能補足精力。”
伊森本堂還是個新人,接手的工作都是不怎麼重要的那些,但水無憐奈這個老人已經可以接觸第一手新品的情報了。
長穀川真甚至早就給這些老員工們發了一批精力藥劑試用。
水無憐奈試用過精力藥劑之後,驚為天人的同時也感到很絕望,因為有了這個,隻怕長穀川真以後是更不當人了,說不定還會要求他們靠嗑小藍瓶來維持精力充沛,連睡覺的時間都給他拿來工作。
伊森本堂接過精力藥劑仔細打量了一番,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雖然是代號成員,但說實話他在組織裡混得不怎麼樣,不算多受重用,熬了好幾l年才熬到代號成員的位置,還是邊緣化的那種成員。
早就已經在組織醫院裡用上的小紅瓶,伊森本堂都沒見識過,隻是隱約聽聞過組織有什麼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藥劑,但他隻當是誇張傳聞,並未當真。
現在看見小藍瓶,哪怕水無憐奈把功效介紹得很詳細,他也下意識的以為這跟市麵上的那些提神醒腦的飲料或者藥劑是一樣的東西。
水無憐奈也看出了自己父親的不信,她沒多說什麼,隻說道:“父親你喝一瓶試試就知道了。”
伊森本堂正好因為改返工文件改得頭暈腦脹的,聽見女兒的建議,就把這瓶精力藥劑喝了下去。
幾l乎是剛一入口,清涼的感覺就直衝腦門,漲漲的大腦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