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像暈在水裡,浮浮沉沉。
有人在水裡接著他。
因為被摸得不舒服了,還蜷曲起來,呼吸在慢慢變得綿長,又被弄醒。
即使過了這麼多讓人膽顫心驚的副本,他也讓人養得很好,坐多了輪椅的腿長出了些肉,一掐進去就陷一個印。
腿心很熱。
不舒服地並緊,夾住人修長的手指時,像在用腿給人暖手,很快就讓他夫君的手染上這點溫溫熱熱的柔軟燙意。
他耳畔響起不緊不慢地一聲,“嗯?”
尤黎在暈暈沉沉間被嚇得睡意跑了幾分,他躺在榻上,被教得很乖了,把並攏的腿又分開一些,“夫君,洞房。”
他催促,很想很想睡覺了。
他麵前的人笑,“夫人不是不知洞房是什麼?”
尤黎有些茫然,遲緩地搖了下頭。
他剛成親的夫君,將手從他的腿滑到了柔軟的小腹,被綿軟的腿肉捂到溫潤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按在尤黎的肚子上。
尤黎的耳邊突然很吵,很刺耳的聲音,像是機械拉長,他捂了下腦袋,不知道是誰在他耳邊吵。
好像一直有個人想和他說話,還發出很奇怪的刺耳音不讓他睡覺。
但很快,麵前人就拉回了尤黎的注意力,因為對方正緩緩揉著他肚子上的肉。
聲音很輕,也很溫柔。
尤斂道,“讓夫人給夫君懷個胎兒如何?”他說,“明天,這裡就能大起來。”
邊說著,指腹邊停在了一個很標準的位置。
尤黎腦中驟然響起一道讓他毛骨悚然,快刺破耳膜的尖銳警聲,他被嚇到一般,不知道是被腦袋裡的嚇到,還是被麵前人聽不出喜怒的溫和音色嚇到。
他好像呆住了,呼吸都滯住。
尤斂一語定之,“這就是洞房。”
尤黎說話很慢,“你可以給我拿點東西吃嗎?我今天還沒有吃東西。”
“我吃了東西,肚子就會變胖了。”
“夫君不要往我的肚子裡塞奇怪的東西好不好……”
尤斂卻說,“夫人又分神。”他語速不疾不徐,半笑著問,“學人說話不好,需不需要夫君幫幫你?”
聽著卻有一種詭異的莫測感。
尤黎有話就答,“夫君……幫我什麼?”
他的思緒被酒精繞得很亂,一開始本來想喝完酒就能借醉睡過去了,第一天就會好。
但是一直有人不讓他睡。
尤斂意味不明地笑,“夫人現在會不會覺得很吵?”
尤黎有些暈,但確實很吵,他點點頭。
下一秒,他的耳朵被人捂住,隻能聽到麵前人近在咫尺的緩聲,“聽不見就會好。”
話音剛落的一刹那,尤黎的世界變得萬籟俱靜,他耳中隻能聽見夫君的說話聲。
其他的什麼,再也沒聽見了。
尤黎被抱起
來(),他的肚子又被人按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潛意識裡想躲,覺得怕,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怕。
“夫人體弱,讓夫君很是憐惜。”尤斂像是察覺到少年害怕的情緒,溫聲哄道,“不用夫人生下來。”
“到時取出讓夫人吃下去,補補身體。”
“它在那,總會有些用處。”
“夫人不是餓了嗎?”
尤黎莫名打了一個冷顫,他怕得不知所措,醉了酒連往哪裡躲都不知道,隻是小聲喚,“夫君,夫君,夫君……”
顫著,在發抖。
下意識向剛剛救了他的人尋求慰藉。
尤黎蒙著蓋頭,看不見,他叫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一聲。
“夫君在這。”
這四個字像在這一瞬間死死刻進了尤黎的心底,深入骨髓,這輩子都再也忘不掉。
尤黎迫不及待地貼上去摟抱著人,快抱上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埋了進去。
眼淚掉了出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哭,遲鈍地想起來,“夫君好像還沒有掀蓋頭,我還看不見。”
尤斂依著他,環著人看似在哄,隻是語氣難辨喜怒,低低笑,“夫人,夫君不吃軟,也不吃硬。”
少年潮濕的淚在他肩頸處捂出了溫熱的水汽,微弱不穩的呼吸聲就貼在耳側。
偏偏現在無人吃這套。
“不過蓋頭是該掀了。”
那柄細長的秤杆這次總算被人正經地拿在手上,探進了尤黎的蓋頭底下。
珠玉串碰在一起,一顆又一顆。
在深夜寂靜地響起。
紅蓋頭被挑起一角,很緩慢地露出了底下尤黎有些茫然的臉,飽滿的唇縫裡還攜著淚珠,抿碎了往嘴裡咽,一張口就帶著濕黏的氣,“謝謝……夫君。”
意識不清醒了還記著規矩。
最後是蓋頭還未被掀起就叫人落下一吻,這次親得很深,綿長進尤黎的心底,讓他飄飄忽忽地像踩在雲朵上。
這種舒服感像絲線一般讓人察覺不到的緩慢纏繞,讓尤黎越陷越深。
抵死纏綿。
原來吃嘴巴可以這麼舒服,跟之前一點也不一樣,之前尤黎都很難受,要麼哭得很難過,要麼喘不過氣。
現在他都快睡過去了。
尤黎倒在人身上,
被放開時已然昏睡。
辦法還是湊效了。
翌日,尤黎一醒來就睜開眼愣愣反應了一會兒,瞬間立即坐起來掀開被子就去看自己的肚子,隔著衣服看還不行,還要徹底掀起來去看。
尤黎伸手摸了又摸,很認真地掀起衣服看自己的肚子,很小聲地問,“我好像沒有胖,他是不是嚇我的?”
不僅沒有胖,經過一晚的時間沉澱,還癟了一些,一看就知道該填飽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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