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麼想。”
尤黎幅度很輕地搖搖頭。
尤斯坦比他高得多,即使是對方俯下身(),??彎?膉衟?魒し?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等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不能再近了,沒有了剛剛的害怕和恐慌。
他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很高。
燙得不正常。
但骨翼上的溫度卻觸手冰涼,人類的體溫和異形的溫度在這具身軀上得到完美的相融,而導致些許詭異的割裂。
從尤斯坦平靜的麵上看不出半分半毫異樣的神情,尤黎不知道他是難受還是不難受,但他不想任何一個人因為自己而難受。
在把手環給出去之前,他就已經把那些釋放劑全都關了,但生物芯片因為匹配而釋放的信息素沒有關閉的選項。
他不知道為什麼尤斯坦會這麼說。
尤黎抱得有些累,他有些小心地看尤斯坦的神情,在分辨對方有沒有失去理智,確認好像真的對自己沒危險了,不會受到傷害了,才笨拙地解釋,“沒有不想和你一起。”
“你現在就很好,也不記得我了,我不想打擾你,你好像也不需要我去打擾。”
尤黎一開始躲人,是他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尤斯坦認出他後,也沒有對他表達出特殊的關注。
仿佛他留下來可以,不留下來也無關緊要。
但是不歡迎他也沒有關係。
“我通關的積分沒有很多。”尤黎掰著指頭算,他有些說累了,很自然而然地就把力氣都搭在人身上,下巴也趴在尤斯坦的肩頸上,“但是通關完這個副本後就有15w了,可能會差一些,我花了一點點積分買了一些日用品。”
尤黎可能不記得他和尤斯坦的過去了,但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根本不會和另一個自己產生任何的隔閡。
他的動作有些生疏,但對人的親昵感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仿佛可以把自己完全放任、交給對方。
趴在尤斯坦懷裡的少年身軀溫熱,也不抱他了,低著眼看自己的手指,聲音很小地在認真數數,“我們之前和南柯做交易,平分之後的信用點有兩千多萬。”
尤黎抬起眼睛,怕人看不上這點積分,有些躊躇,但還是說出了口,“你想離開這裡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這些積分都給你。”
尤黎沒有想那麼多,也不會覺得他和04在一起了,就不可以對哥哥們好了。
他做錯事了,就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拿出來彌補,即使那不是他的錯。
尤黎很自責的,“如果我知道會這樣,那我一開始就不會和院長媽媽去治病。”
尤斯坦看了他許久,俯下身去觸碰他。
尤黎有些想躲,和他的眉眼對視上後,卻克製住了心底殘留的那份害怕。
怔怔的一動也不動。
直到尤斯坦吻住他濕漉漉的眼瞼,仿佛要將他眼裡的自責都一一吻去。
() 過了很久,尤黎才聽見很簡短的一句。
“你沒有錯。”
尤斯坦用指腹去擦拭人麵上的臟汙血淚,黃金瞳緩慢低垂,漫長地注視著人。
仿佛怎麼都看不夠。
“治病沒有錯。”
他糾正尤黎錯誤的自責。
即使尤斯坦再清楚不過,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是他消失,但他依然說,“你做得很好。”
尤黎不是第一次去想這個問題,在他被洶湧又負麵的情緒壓得沒有任何力氣,爬都爬不起來時,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他沒有去治病,會不會沒有人會受到傷害。
他想得越多就越乏力,想得越深就越反胃。
惡心,厭食,提不起任何的精力去讓自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自我懲罰一般,在係統空間的每一天都過得一團糟。
他知道這不對,但他無法控製。
無法停止這個悲觀的猜想。
但尤斯坦和他說,他沒有錯,他做得很好。
尤黎聽見對方說,“已經很棒了。”
尤黎用一種懷疑又挑剔的目光看他,他不是在質疑尤斯坦,而是在質疑這句話裡的自己。
他真的很棒嗎?
他真的做得很好嗎?
他真的沒有錯嗎?
尤黎很難過地一件一件事去數,“可是都是因為我,我不知道。”他說,“醫院裡的醫生和我說我的病又有複發的趨勢了。”
“我不知道你來了,但是我知道你會來,但我還是去治病了,我在醫院裡待了三個月,每天、每一天進治療室的記憶我都沒有。”
“因為那是屬於你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一麵都沒有見過你的時候,你就消失了。”
尤黎說話的語序有些顛倒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