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誕和抽象,所有人都像是在進行一場大型的行為藝術,而他也被動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工藤新一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他真的很想詢問巴蒂斯塔,你一個警察,女朋友失蹤了居然小偷去把她偷出來,你這麼做你上司知道嗎?
哦,你上司就在這裡。
他知道。
工藤新一更崩潰了,他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了巴蒂斯塔這樣的靈感。
而他也的確這麼詢問了對方。
巴蒂斯塔還沉浸在女友被人綁架的憤怒中,被工藤新一這麼一問,他看起來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才巴眨著眼睛回望他。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工藤新一:啊?我怎麼不知道?
他再看看琴酒,發現琴酒正不滿地瞪著自己,工藤新一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按著琴酒的左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工藤新一立刻放開手,衝琴酒抱歉地笑笑。
“足球怪盜的事情在我們這裡不是什麼秘密。”
巴蒂斯塔看工藤新一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有多知名,喃喃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信息:“聽說你平時一身灰色的裝扮,隻要前往教會邊上的第歐根尼足球俱樂部,在門口的郵箱寫上許願的卡片,就能得到怪盜的幫助,取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工藤新一:……
這個設定可太耳熟了!
第歐根尼足球俱樂部的確是自己寫在人設卡上的,玩的自然也是福爾摩斯的梗,但是靈感來源還是赤井秀一的木馬莊酒吧,所以赤井秀一並不知道這部分的設定。
後麵這個小卡片許願的設定也的確是自己寫的,可從巴蒂斯塔的嘴裡說出來……
怎麼感覺那麼中二?
還有大哥,你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寫這些湊字數的時候完全沒想過會變成真的!
【嗬。】
工藤新一:!!!
KP你彆冷笑啊!
工藤新一安詳地閉眼了一瞬,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複,這才有了繼續問下去的動力:“所以你就寫小卡片約我了?”
“羅莎被綁架後,我怎麼都找不倒她,局裡的人又都在忙著失蹤案,情急之下我隻能想到找你幫忙。”
巴蒂斯塔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他偷偷看了眼琴酒:“一直以來都是琴酒警司負責你的案子,但是他最近都在幫著失蹤案,我就在想如果能把你引出來,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你或許就能幫我找到羅莎。”
工藤新一也朝著琴酒看去。
琴酒麵無表情,工藤新一還想追問,卻聽見巴蒂斯塔用一種幾近崩潰的語氣控訴到——
“但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你和琴酒警司的關係居然那麼好!”
工藤新一:……啊?
這個話語衝擊性太大。
工藤新一險些翻
到河裡去。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啊!不然阿琴警司的槍真的要按不住了!
巴蒂斯塔覺得自己仿佛是受到了欺騙。
他眼眶都紅了(),眼睛濕潤地瞪著他們兩個:“如果早知道你和琴酒警司私下有來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有何必用小卡片約你去交易地點,還鬨出那麼大的案子!”
謝天謝地。
雖然巴蒂斯塔的話有點驚人,但他說了那麼多,終於說到了句重點。
工藤新一鬆了口氣,他從剛才就怕琴酒一個不耐煩直接選擇用美式居合解決問題——搞不好頭一個被解決的,就是亂寫人設卡的他自己。
現在聽到關鍵詞,工藤新一連忙抓著這條線繼續追問:“所以昨天晚上的交易,是你設計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巴蒂斯塔慌亂地搖搖頭:“我隻是為了引你出來,又怕你看出是陷阱,才在卡片上寫昨晚會在卡納雷吉歐區發生一出交易,交易的物品是我祖母留給我的遺物。”
但是他沒有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地方真的有交易,還鬨得那麼大。
工藤新一覺得巴蒂斯塔說的不像是謊話。
從他目前表現出的狀態來看,他的確更像是一個單純天真的警察,在發現女友行蹤不明又確定和失蹤案無關後,就將希望寄托在怪盜身上。
屬於病急亂投醫了。
但是正好,尋找羅莎大小姐本來就是他要處理的事件,工藤新一覺得這時候也沒必要拒絕。
沒準還能獲得更多的情報。
“那關於羅莎小姐的事,你能再跟我多說一些嗎?”
工藤新一儘量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你提供的消息越多,我能找到她的概率也就更大。”
“真神奇,你的話不像是個怪盜,更像是名偵探。”
工藤新一對於巴蒂斯塔看穿他本質的誇獎十分高興。
但是他還謹記著自己的人設,所以聽到這句話後,他思考片刻便選擇化用某人的話語作為應對:“怪盜和偵探都是試圖探知盒子內真相的人,隻是用的手段不一樣。”
巴蒂斯塔借著月光細細地打量著工藤新一,隨後才吐露更多的情報。
“羅莎很愛她的母親,即使她的母親在她剛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
巴蒂斯塔頓了頓:“我是個孤兒,沒有感受過父母的愛,所以羅莎經常和我分享她記憶中的母親,她說她的母親擁有一雙比她更美麗的綠色眼睛,經常唱著歌哄她睡覺。”
“她說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小,這些年隻能用照片來加深她的印象。但是近幾年她經常夢見對方,說她的母親告訴她,自己是被人害死的。”
這個情報聽起來還挺重要的!
工藤新一迅速朝琴酒看了一眼,卻發現對方依舊是巍然不動的樣子,淡定極了。
“羅莎小姐有跟你提起過,她懷疑是誰殺害了她的母親嗎?”
巴蒂斯塔搖搖頭。
“羅莎
() 懷疑她家裡的每一個人(),她說她家族的每一個人⑸[()]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都是雙手沾滿血腥的惡魔。”
這話倒也沒問題。
畢竟羅莎大小姐口中的家族,和巴蒂斯塔理解的可能有點不太一樣。
“所以羅莎小姐懷疑是她身邊人殺了她的母親。”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測:“那麼羅莎小姐有和你提起過,她想要為母親複仇之類的話嗎?”
答案到了嘴邊幾乎呼之欲出。
但是巴蒂斯塔忍住了。
他微紅的眼睛瞪著工藤新一,顯然也猜到他在暗指什麼:“你是說羅莎……不,這不可能!她是那麼的溫柔善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
“這隻是我的猜測,但是我需要證據來證明我是正確還是錯誤的。”
一涉及到和羅莎有關的事情,巴蒂斯塔總是愚蠢又精明,工藤新一深知這時候不可以梗著脖子說羅莎嫌疑很大,隻能用更婉轉的用詞:“畢竟羅莎小姐和你相處的時間更長,你應該比我們更加了解她。”
他甚至沒有使用話術檢定,三言兩語便安撫住了巴蒂斯塔。
巴蒂斯塔沉默了很久,他又偷偷地看了琴酒一眼,這才緩緩說道:“羅莎母親的墓地,在聖米歇爾島,她的祭日就在五天後。”
“這是羅莎小姐告訴你的?”
這一次巴蒂斯塔沉默的時間更長。
他明顯是在糾結什麼,但礙於某些原因,不願意——或者不敢把話說出口。
【你們可以使用社交技能試試看。】
有問題!
明顯有問題!
工藤新一不知道琴酒有沒有點這個技能——他莫名地覺得琴酒應該和灰原一樣,將所有的點數都用在了刀尖上,所以他也沒去問,直接就丟下了出現在掌心的骰子。
【話術檢定1d100(檢定/出目):50/70失敗】
誒?這個骰子怎麼失靈了?
工藤新一眨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今天一路好運的自己居然會折在這個地方。
骰子在他困惑的時候又出現在了琴酒的手中。
工藤新一正腹誹著大哥該不會直接把恐嚇拉滿了吧,就看見琴酒已經隨意地丟下紅黑色的骰子。
【魅惑檢定1d100(檢定/出目):90/15極難成功】
啊???
KP你再說一次,我們家大哥把什麼點到90了???
工藤新一的腦子轉得極快,他看看閉著眼睛索性誰都不看的琴酒,忽然有了個一個大膽的猜測——
赤井先生90點的魅惑,該不會就是從這裡來的吧?
KP自然是不會按照工藤新一的要求重複一次。
但是KP會儘職儘責地完成自己的工作:【阿琴警司在威尼斯警方內擁有超高人氣,他隻是坐在那裡,渾身就散發著迷人的人格魅力,巴蒂斯塔起初還想要隱瞞,但再看看近在咫尺的警界高嶺之花,最終還是有所鬆動
() 。】
工藤新一:……槽多無口。
這個世界終於還是癲成了他看不懂的樣子。
“我偷偷調查過羅莎母親的事情。”
巴蒂斯塔閉著雙眼(),如同懺悔般在琴酒麵前低聲說道:“我太愛她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所以當聽見羅莎提起她母親的事情之後,我偷偷調查過警局的檔案。”
利用自己的職.權.謀.私,這就是巴蒂斯塔不敢說也不能說的理由。
“那你調查到了什麼?”
既然最艱難的部分已經說出了口,巴蒂斯塔索性破罐子破摔:“羅莎的母親在去世前身體健康,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和疾病,她去世當天也沒有任何車禍之類的事故發生。”
巴蒂斯塔頓了頓,而後猛地睜開雙眼直直地看著他們二人,用憤恨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她是被人謀殺的。”
饒是工藤新一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想,但是在聽見巴蒂斯塔這番話後還是愣了愣。
他對麵的琴酒依舊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這個故事對他來說實在無趣,還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超出他的意料範圍。
“還有嗎?”
工藤新一的目光對於琴酒來說來說不痛不癢,就像剛才巴蒂斯塔那番毫無意義的話一樣。
巴蒂斯塔咬著嘴唇,明顯是在和自己做心理鬥爭,但是在他對於羅莎的擔憂以及琴酒魅惑極難成功的加持下,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掌握的最後一個情報。
“羅莎曾經提起過,她是突然被告知母親去世的消息的,但是她並沒有見過母親的屍體。”
會不會是屍體完整度不高,大人不想讓孩子看見血腥的畫麵?
工藤新一想著,卻看見巴蒂斯塔突然開始顫抖,起初隻是雙手,但緊接著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他渾身發顫,強忍著不知名的恐懼繼續說道:
“她去她母親的墓地看過。”
他說:“墓裡是空的。”
……
宮野誌保三人租了輛車,由赤井秀一驅車前往位於聖十字區。
這是位於威尼斯最西側的一個區域,過去也是威尼斯與外界連接的最多也是最方便的一個區域,因此也比較魚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