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是認真的,所有人都能看出這一點。
但是為什麼?
雖然他們三個副本和琴酒相處得很融洽,但也不會因此忘記這位大哥從前的模樣。
他隻是如今看起來脾氣更好了些,更容易相處了一些,包容度也更高了些,但實際上還是那個琴酒。
他會拔槍這不奇怪,但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羅莎?又為什麼要殺赤井秀一?
難道隻是因為他魅惑大失敗了?
赤井秀一也不明白,他覺得這中間是不是缺少一環。就好像是上學時請了一天的病假,第二天課上的內容就已經從基礎力學變成了機械能。
但再看看其他幾人的表情。
好家夥,看來缺課的不止他一個。
抵在額頭上的槍冰涼,似乎是在宣告著他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赤井秀一還是想要死個明白,他平靜地說著“我沒有殺羅莎”,但是說出口的話語卻變成了——
“我是不可能對羅莎小姐下手的。”
赤井秀一:……
琴酒:……
新一/誌保/安室:……
這完全就是變成羅莎大小姐的人了吧!赤井秀一你還好嗎?羅莎大小姐沒有交給你什麼背刺的工作吧?
赤井秀一平靜的表象開始碎裂,綠色的雙眼中透露出了些許的絕望。他甚至沒有過多的思考,直接將額頭抵上琴酒的槍口,用悲壯的語氣說道:
“我死也不會背叛羅莎小姐的。”
(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沉默在客廳裡蔓延,赤井秀一直接閉上雙眼不再開口,而他也能夠感受到,剛才還貼在自己頭上的手.槍有了些許的鬆動。
琴Sir你怎麼了?琴Sir你彆鬆手啊!
“我們這裡有沒有點了翻譯的。”
工藤新一隔著老遠都能察覺到琴酒的崩潰,他太懂大哥現在的感受了。
作為他如今唯一且最優秀的小弟,工藤新一決定為大哥分憂:“戀愛腦語言學家或者戀愛腦行為模式十級學者都行,我感覺大哥他現在快碎了。”
赤井秀一:……
你們不僅要我社死還要這麼羞辱我嗎?
士可殺不可辱,赤井秀一死死地盯著琴酒,鼓足最後的勇氣衝著昔日宿敵說道:
“無論你怎麼折磨我,我都不可能出賣羅莎小姐的。”
(你趕緊動手,我不會反抗的。)
在一陣沉默中,幾人聽見了幾次拍手的聲音,他們朝著聲源同時投去目光,就看見宮野誌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現在是宮野博士開課時間——
“我覺得他應該是在說,他沒有殺掉羅莎。”
“不愧是戀愛腦研究學者宮野博士!”
安室透立刻反應過來,十分好學地想要解析死對頭的每一個丟人鏡頭:“那他後麵那兩句寧死不屈是?”
宮野
誌保瞟了眼赤井秀一和琴酒:“應該是覺得太丟人了,想要讓琴酒趕緊動手殺了他,並表示自己是不會反抗的。”
她這麼說著,又向赤井秀一確認道:“這是不是KP給你的大失敗懲罰?”
幾個人再看看赤井秀一,隻見他屈辱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大失敗的懲罰應該不止這一點。”
安室透樂得看赤井秀一出醜,但腦子卻沒有停止過思考:“現在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倒戈到羅莎那邊,或者究竟倒戈到了什麼程度。”
“就算倒戈到羅莎那邊應該也沒關係吧?頂多變成像巴蒂斯塔那樣的戀愛腦,十句話說不到一個重點。”
工藤新一對於巴蒂斯塔顯然怨念頗深。
“先看看有沒有辦法把他拉回來吧。”
如果隻是單純的戀愛腦,宮野誌保覺得倒也沒什麼,就是怕赤井秀一一不小心透露了羅莎的事,就遭到了可克勞迪奧同樣的下場。
等等,還是說這其實是KP變相給的保護模式?
“這個時候應該用什麼方法?催眠?恐嚇?還是魅惑?”
“催眠不是這麼用的。”
第一個選項直接被琴酒駁回,他還想說些彆的,可工藤新一卻更快一步:“說起來大哥的魅惑也有90,讓大哥試試看吧?”
誌保/秀一/安室:啊?
“阿琴警司,我能不能采訪下你是怎麼想的?”
“難道這就是赤井90魅惑的來源?”
“但是等下,KP不是說過,調查員之間的社交技能基本不會起效果麼?”
“基本不行等於可以。”
安室透這時候才讀懂KP當時的話:“我記得KP當時也說了,調查員之間可以進行魅惑對抗,如果琴酒成功了,那麼應該就能解除赤井秀一現在這個狀態。”
赤井秀一:……
“你們要不還是給我個痛快吧。”
安室透眨眨眼,趁著其他翻譯官上線搶先一步翻譯道:“他說他覺得這樣可以。”
赤井秀一:???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赤井秀一剛才那句話沒被KP篡改過,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彆的可行辦法,他們覺得還是得再勸勸赤井秀一。
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樂子。
“雖然不知道理由,但是琴Sir肯定要對羅莎大小姐動手。”
宮野誌保首先選中了一個最為精準的切入點:“以你現在的狀態,到時候真的不會跳出來給她擋槍?”
赤井秀一想說我怎麼可能給羅莎擋槍,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傷害羅莎小姐分毫的!”
安室透搖搖頭:“這症狀看起來沒救了啊。”
“我也支持魅惑對抗,但是也得大哥自己願意。”
工藤新一覺得強行治療是必須的,但是他不像其他人,他隻會心疼大哥,所以有必要讓人知
道一下自己大哥所承擔的風險。()
“如果大哥投了失敗,赤井先生丟了大成功,那大哥不是會瘋狂愛上赤井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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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比工藤新一過去的任何一個推理都要可怕。
宮野誌保忍不住提醒他:“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好大哥,他現在已經不止快碎了。”
沒看見琴酒都已經把槍放下來嗎?
工藤新一要是再多說幾句,恐怕琴酒都想申請SanCheck。
他們說得再多,但最終作出決定的還得是赤井秀一和琴酒,琴酒本人現在已經是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了,而赤井秀一……
“我對羅莎小姐矢誌不渝。”
(你們趕緊動手!)
“看來這症狀越來越嚴重了,”安室透搖著頭歎了口氣,,“赤井秀一你要是同意就眨眨眼睛。”
赤井秀一幾乎眨到眼瞼抽筋。
雙方都同意進行魅惑檢定,骰子也終於出現在琴酒的手裡,琴酒看都不看就將骰子丟下,倒是其他人,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兩個紅黑色的影子。
終於,骰子的旋轉速度在接連撞擊到家具後變得緩慢,最終落在了兩個數字上。
【魅惑檢定1d100(檢定/出目):90/8極難成功】
不愧是警戒高嶺之花琴Sir!
隻要赤井秀一沒有丟出大成功,這把就穩了!
他們向赤井秀一投去了熱情的目光,既希望他成功,又希望他大成功。
赤井秀一完全能夠理解這群人此刻的期盼,骰子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他閉著眼睛隨手丟了出去,壓根不敢看結果。
【魅惑檢定1d100(檢定/出目):90/92失敗】
【赤井秀一受到了琴酒的魅惑,畢竟是曾經的宿敵,是他曾經許多年來的一個執念,如今對方站在自己的麵前……】
“……能不能彆說了。”
“夠了閉嘴吧。”
赤井秀一和琴酒雙雙打斷了KP的播報,彆說是這兩個當事人,旁觀的三人聽到這段描述都忍不住腳趾扣地。
彆說了彆說了。
再說就真的忍不住了。
【總之,赤井秀一麵對著如此充滿性張力的琴酒警司,作為殺手的心跳了又跳,你感覺到自己對羅莎的愛意與執念稍稍消退,威尼斯魅魔又有了新的目標。】
“這是什麼紅玫瑰和白月光。”
“先說說看你們那邊的線索吧,”赤井秀一現在的感覺就很奇妙,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他本應該覺得身心俱疲,但此刻卻莫名地感到一陣放鬆。
就像是心靈或者精神的深處,有什麼無形的束縛得到了解放。
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將他們那邊的情況說了下。
巴蒂斯塔給的線索與赤井秀一那邊基本吻合,就是他口中那個“溫柔善良的羅莎”和赤井秀一見到的實在判若兩人,
他們也不太確定這是巴蒂斯塔自帶
() 的戀人濾鏡,還是羅莎的演技。
“或許羅莎是故意接近巴蒂斯塔的?”
宮野誌保提出了一個假設:“目的就是為了通過巴蒂斯塔,從警方的資料庫查找她母親死亡事件的真相?”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羅莎母親的屍體消失這件事也很刻意。”
工藤新一頓了頓:“我明天再找一次巴蒂斯塔,讓他帶我去一趟聖米歇爾島的目的。”
琴酒從剛才丟完骰子開始就非常安靜,甚至如同之前在埃及一樣閉眼假寐。
但是聽到工藤新一這句話後,他忽然睜開眼睛,朝著年輕的偵探——如今的怪盜看了一眼,這一眼被赤井秀一捕捉到。
“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還以為這裡是原本的世界?”
他似乎有些煩躁,語氣相對之前而言也更強烈一些:“都第三個副本了,你們還把自己當偵探嗎?”
說完這句話,琴酒耳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特殊的警報音。
他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似乎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