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下真的完蛋了。
四個人麵麵相覷,很難不懷疑KP是不是對沙鷹或者是骰子做了什麼手腳。
【你們自己骰運不好不要怪KP。】
被汙蔑的KP立刻跳了出來:【大成功的時候怎麼不說KP動了手腳。】
“我也沒大成功過啊。”
如果不是手裡的沙鷹隨時都會走火,鬆田陣平都想抓一抓自己的卷發:“現在怎麼辦?”
KP沒搭理他。
但隨即便響起骰子滾動的聲音。
【暗投:???】
【暗投:???】
不對勁,調查員們互相看看彼此,表情都寫滿了懷疑與驚恐。
雖然有時候KP說話很氣人,但當KP一個字都不說、就默不作聲地在那裡連續丟骰子好像更嚇人。
KP你說句話吧。
【鬆田陣平試圖用來路不正當的沙鷹對冷蛛A進行反擊,但是你察覺到沙鷹在經過多次射擊失敗後,就像是個加薪訴求得不到回應而習慣性罷工的法國人,突然發生了故障。】
工藤新一:……
他還是頭一回聽說沙鷹還是法國貨,不愧是處於嗜外狂狀態的安室先生的配槍。
請問這把沙鷹也有白旗塗裝嗎?
【你們需要花費兩個行動,並且通過一次成功的機械維修來修複。】
工藤新一:?
降穀零:?
啊?原來大失敗可以不用射擊隊友的嗎?
那我們之前經曆的那一係列射擊大失敗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樣也不錯。”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比起短暫的茫然後產生惱怒與不解的工藤新一和降穀零,他顯然更習慣這樣的發展。
“按照我們到目前為止的運氣,搞不好這一槍下去又得集體過SanCheck。”
“你就直說我們幾個特彆倒黴吧。”
鬆田陣平直截了當地戳破萩原研二隱晦的吐槽:“打敵人的時候就算是巴.雷.特也是把水槍,誤傷隊友1d4的石頭都直接打成貫穿傷。”
萩原研二立刻攤手否認:“我可什麼都沒說。”
這對話聽起來就好像很有故事。
工藤新一壓根不敢多問一句。
鬆田陣平也是往事不堪回首,他也不願意多提水槍巴.雷.特的故事,他帶著歉意地把自己的配槍遞給降穀零。
“Zero,你先用我的槍對付一下。”
反正就剩下一個大蜘蛛了,按照他們十次攻擊打死冷蛛B的戰績,降穀零的這把沙鷹搞不好沒有出場的餘地。
降穀零接過他遞來的左.輪,十分珍惜地握在了掌心。
【下一個行動的本應該是羅莎,你們可以發現她下半部分的軀體大部分都已經變成了蜘蛛的形狀,她看起來十分的痛苦與驚恐,一直在喬凡娜的懷中掙紮,
每當她看見自己剝離的皮膚與肉塊、以及變成不再像是人類的四肢後,就會發出尖銳的叫聲。】
四人看著這一幕,臉上皆是悲憫與同情。
無論出於什麼原由,無論羅莎是否是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他們都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發生在任何人的身上。
他們也相信,不僅僅是驕傲的羅莎,絕大部分的人在遭遇如此痛苦的變化後,怕是也不願意將這一幕展現在陌生人的麵前。
他們無法直視她痛苦扭曲的麵容,卻又不得不牢記那些被剝離的、屬於人的血肉。
如果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如果將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的身上,那麼極有可能脫離了人的道路,成為世人眼中的怪物。
“不要忘記這一幕,Zero,還有那邊的那個小鬼。”
鬆田陣平沉重的聲音傳入降穀零的耳中:“你們接下來將會麵對無數比這更殘忍的事情,不要移開視線,把現在看見的牢牢地刻在腦中。”
然後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走錯路。
如果可以的話,拯救更多可能會變成這樣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鬆田。”
降穀零現在還沒有脫離嗜外狂的狀態,他應該是瘋狂的,可他此刻站在同期們的身邊,卻又比任何時刻都要冷靜。
“我不會忘記的。”
【羅莎暫時無法做出任何的行為,那麼第二個行動輪開始,工藤新一先動。】
工藤新一手中握著在場僅剩一把的沙鷹,而場上能夠攻擊的目標也隻剩下了一個。
他將手中的槍對準冷蛛A,同時丟下了手中的骰子。
【射擊(手槍)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88失敗】
在場無人對此做出反應。
大家實在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工藤新一:……
你們一個字都不說,我反而覺得有點心虛誒。
【那工藤新一大約是被羅莎痛苦的哀鳴聲以及剛才看見的那一幕給驚下到了,子彈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冷蛛A的腳邊,你能夠感受到冷蛛A不屑地衝你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宣告自己不會像冷蛛B一樣輕易被乾掉。】
“哪裡輕易了?”
“你管撐了我們十次攻擊叫輕易?”
KP顯然也被這群人的嘴硬給驚到了:【說實話,撐了十次攻擊也不是冷蛛B的問題吧?】
工藤新一沒有參與到他們的爭吵中。
他集中注意力,屏氣凝神,在此時此刻他似乎找回了自己在威尼斯時的身份,感受著某個小偷在案發現場的遊刃有餘,像他砸出煙.霧.彈一樣,丟出了手中的骰子。
與此同時,他又模仿著那家夥肆意地發射卡片的心理狀態,氣勢如虹地扣下指尖下的扳.機。
在這一刻,唯物主義戰士工藤新一,也終於用上了玄學。
【射擊(手槍)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66成功】
【射擊檢定(懲罰骰)1d100(檢定/出目):80/43成功】
這招有用!
被怪盜基德多次當麵盜號的工藤新一,終於感受了一把盜怪盜基德號的成就感。
他甚至有點懊惱,早知道基德附體能讓運氣變好,他肯定從一開始就來一場盛大的變裝秀,將刺激貫徹到底。
【傷害(工藤新一):1D10+1D6+3=12】
這個傷害中規中矩,但也比打空和走火要好。幾人死死盯著子彈,卻見那子彈勢如破竹,擊中了大蜘蛛的軀體與大腿的鏈接處。
【冷蛛A和調查員打得有來有往,但彼此卻都毫發無傷,就在冷蛛A以為這不過是場蜘蛛捕食的小遊戲時,它左側最前端的大腿就生生中了一彈,讓它頓時失去了平衡,歪歪斜斜地摔在地上。】
萩原研二和工藤新一不熟,但看見這一幕,他也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乾得漂亮,少年,就這樣繼續!”
工藤新一道了聲謝,回憶著剛才自己登上怪盜大號時的感受,又打出了第三槍。
【射擊(手槍)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8極難成功】
【射擊檢定(懲罰骰)1d100(檢定/出目):80/59成功】
【射擊檢定(懲罰骰)1d100(檢定/出目):80/61成功】
基德你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所以這就是你每次都能成功逃離追捕的原因嗎?
工藤新一開始懷疑自己每次和基德交鋒都勝負持平的原因——雖然自己也有放水,但在那些自己不曾參與過的案件裡,在基德數次都被當成嫌疑人的凶案現場裡,他最終也都能成功脫逃。
這家夥的幸運起碼50以上,工藤新一推理起碼得有80。
所以他下次再披基德馬甲的時候,KP能把他幸運提高一點嗎?
【不可以。】
嘖,小氣。
他這麼想著,也丟下了最後一個傷害的骰子。
【傷害(工藤新一):1D10+1D6+3=10】
【怪盜偵探雖然短暫借了怪盜的運氣,但同時也繼承了怪盜能給出的最大傷害,這一發子彈隻發揮了沙鷹一半的效果,子彈擊中了冷蛛A的軀體,讓它不痛不癢地側過頭看了眼,似乎在說不過如此。】
“能夠打中兩槍已經很了不起了!”
萩原研二一直都很捧場,生怕工藤新一被KP的話給打擊到,他連忙對著他開啟誇誇模式:“很帥氣哦,和當年的我有得一拚了!”
“謝啦,萩原警官。但是我還不及萩原千速警官。”
聽見工藤新一提起萩原千速的名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都愣了愣,尤其是前者,看起來明顯有些激動,卻又在努力地克製:“你見過我的姐姐?”
“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多虧她的幫忙。”
似乎知道萩原研二想要問什麼,工藤新一將自
己與萩原千速幾次接觸的情況和他大致說了下,果然看見對方露出了愧疚、悵然卻又為她感到高興的表情。
“是嘛,原來姐姐她……”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抓著工藤新一詢問更多警視廳的事,而站在一旁旁聽的降穀零,也在這時被KP叫去開槍。
【下一個行動的是降穀零,你手中是柯爾特蟒蛇,屬於.357馬格南左.輪手槍,算你1d8+1d4的傷害。】
這個傷害隻要拉滿,也是相當可觀的。
降穀零對於左.輪可不陌生,畢竟警校時期最初使用的就是左.輪手槍,他迅速調整好狀態,投下骰子,對準已經受了兩槍的大蜘蛛扣下扳機。
察覺到降穀零的戰鬥輪已經開始,工藤新一和萩原研二以及鬆田陣平立刻結束對話,為他加油鼓勁。
“加油,小降穀!”
“爭取三槍解決對麵!”
“安室先生,加油!”
【射擊(手槍)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22困難成功】
大概是有了人在旁邊叫好,這個開場可以說是很不錯。降穀零難掩揚起的嘴角,投下了傷害。
【傷害(降穀零):1D8+1D4=7】
叫好聲凝結了一瞬。
三人緊接著更加賣力地給他打氣——
“沒事!還有兩槍!”
“7點也很棒了!”
“……安室先生,你很棒了!”
降穀零:……
請問,你們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子了嗎?還有柯南,誇不出來可以不用硬誇的。
【降穀零在同伴們的鼓舞中獲得了勇氣,但也因為鼓舞而稍稍迷失了方向,你一槍下去,子彈以不正常的弧度正中冷蛛A的尾部,你感受到這個大蜘蛛對你的槍法產生了質疑。】
彆說大蜘蛛了。
降穀零自己都對子彈為什麼會拐彎這件事產生質疑,他記得自己在開槍的時候,手臂和手腕也沒有在高速顫抖啊。
還是說這附近的磁場和真空超導磁懸浮軌道一樣?
降穀零低頭看看槍,懷著一腦門的困惑再次扣下了扳機。
【射擊(手槍)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74成功】
【射擊檢定(懲罰骰)1d100(檢定/出目):80/95失敗】
“這也是沙鷹的詛咒?”
“這也不是沙鷹吧?”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看看彼此,忽然覺得他們可能需要做好最糟糕的打算:搞不好這個冷蛛A,也能撐上十次攻擊。
“Hagi。”
鬆田陣平突然開口叫著萩原研二的名字,語氣帶著些許的疲累——並非身體上的,而是心理層麵的:“我覺得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彆那麼說,”萩原研二試圖讓鬆田陣平振作,“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再掙紮一下的,現在投降還太早了。”
鬆田陣平:?
什麼東西?
“我是說我們該準備我們的準備工作了。”
鬆田陣平的臉上寫滿茫然與困惑,但很快就變成了懷疑:“等等,不對,你剛才覺得我們應該準備什麼?”
“……沒什麼,”萩原研二尷尬笑笑,試圖敷衍過去,“我覺得你說得對。”
工藤新一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對話,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兩位資深調查員的精神狀態果然遙遙領先。
不愧是能管大哥叫“小琴”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似乎是想要證實沙鷹的詛咒不過是虛妄,實際上不管什麼槍都有打空的時候,降穀零這一槍毫不意外地偏離了既定的軌道,擦過冷蛛A的剛毛,筆直地打進了祭壇上已經有些千瘡百孔的地磚。】
KP你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聽見千瘡百孔幾個字,四人頓時警覺,可惜KP丟完這句話就跑,一點兒都不搭腔。
工藤新一也預感到事情不妙,鑒於他們手裡隻剩下一把沙鷹,他詢問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接下來這一輪是否要用。
“後麵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修槍。”
大約是剛才工藤新一的對話拉近了雙方的距離感,鬆田陣平的語氣也平和許多:“Hagi有自己的打算。”
萩原研二聞言也點點頭,工藤新一見狀也不再強行推銷。
而降穀零則是在這個時候,丟下了第三次的骰子,隨後對著冷蛛的眼睛打出了第三發子彈。
【射擊(手槍)檢定1d100(檢定/出目):80/23困難成功】
【射擊檢定(懲罰骰)1d100(檢定/出目):80/46成功】
【射擊檢定(懲罰骰)1d100(檢定/出目):80/94失敗】
最後一個骰子失敗這也太難受了!
彆說是降穀零本人,在場的其他人看著都難受——誰能想到這場戰鬥中最困難的地方不是擊穿冷蛛的血條,而是和骰子鬥爭。
【降穀零瞄準了冷蛛A的眼睛,但是那隱藏在雜亂毛發之後的紅色的光芒實在過於詭異,你心中一慌,子彈毫不例外地被射空,打到了遠處的建築物上。】
降穀零顯然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看看手裡還在冒著熱煙的左.輪,心中閃過一係列複雜的念頭,但最終他到底還是十分珍惜地將它收好。
“沒事沒事,這是很常見的事情,放平心態就好。”
萩原研二知道降穀零的性格,他最初剛進入警校時就是副一板一眼的樣子,絕不容許任何的瑕疵與失敗。
雖然這些年他看起來改變了許多,但萩原研二覺得他怕是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
“接下來就交給前輩我吧。”
降穀零:?
“我們可是同期!”
見降穀零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萩原研二露出爽朗的笑容:“你是小琴的後輩,當然也就是我們的
後輩,還是老老實實地乖乖叫前輩吧,小降穀。”()
這麼說著,他抬起手,與降穀零一個擊掌,互相換了站位。鬆田陣平見狀,拉著工藤新一和降穀零站得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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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行動的是萩原研二,請問要怎麼做?】
“我要投擲手榴彈。”
萩原研二從行李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榴彈,他鬆開手丟下骰子,一腳擦過滿是碎石的祭壇向後拉開距離,以一個棒球投手的姿勢,將手中的手榴彈擲向了蠢蠢欲動的大蜘蛛。
【投擲檢定1d100(檢定/出目):90/88成功】
好驚險的數字!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他們不敢想象如果萩原研二的投擲沒有點到90,這個檢定結果會造成什麼樣的下場。
【傷害(萩原研二):4d10=23】
沒有過30,但也是第二輪最高的傷害了。
【那麼萩原研二雖然很久都沒有打棒球了,但還記得作為一個投手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