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
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把麵包當陷阱嗎?
比起男人的胡言亂語,工藤新一和降穀零更在意的是倉庫門口的這套陷阱。
“你們打掃的時候有見過這個嗎?”
這套陷阱係統稱不上是有多複雜精妙,任何調皮些的初中生都能製作出來,但關鍵是每一步都派上了用處不說……
可以看出這個陷阱的目的隻是想困住要進倉庫的人、讓對方吃點苦頭,而不是想要誰的性命。
“沒有。”
降穀零答得飛快,要是教堂出現這麼套完整的陷阱他早就注意到了,不會聽見響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應該是誌保做的陷阱吧。”
“……灰原還點了這個技能?”
宮野誌保藏的這一手實在超乎所有人的預計,但工藤新一很快就琢磨過來,宮野誌保在倉庫門口放這些,怕是想抓來夜遊尋寶的學生。
所以昨晚他跳莫裡斯舞時化妝用的黑炭,也是宮野誌保從這個陷阱上拆下來的?
她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不過工藤新一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比起什麼時候都能抓的學生,現在這個男人才是條大魚。
降穀零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他微微彎下腰,俯視著這個還在試圖掙開捕獸夾卻徒勞無功,最終隻能在他們的注視下放棄掙紮的男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這裡?”
男人抬頭瞪了降穀零一眼,又快速掃過他身後的工藤新一,冷嗤一聲,卻什麼都不說。
很好,很有種。
工藤新一十分佩服。
被哼的降穀零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好言好語地勸道:“其實我們都是蒙主恩賜的信徒,如果你能坦誠交代今天來的目的,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男人的表情看起來更不屑了。
“主?恩賜?就憑你?”
他的表情看起來充滿諷刺:“你不過是個異教徒罷了,從始至終你都在散步些虛妄的話語!你和這個教堂的其他人,還有所有相信你的異教徒都該得到神明的審判!”
這就有點魔怔了。
“這人看起來不太容易溝通。”
“那就直接投吧。”
降穀零向KP提出了說服申請,熟悉的藍色骰子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降穀零想都沒想就直接丟下。
【說服檢定1d100(檢定/出目)75/97失敗】
【波本牧師試圖向憤怒的村民表達出自己的善意,但是對方拒絕了你的溝通申請,隻覺得你這位牧師麵目可憎,滿臉都是我不聽我不聽。】
工藤新一偷偷看了看降穀零的表情。
然後他也申請了一個說服。
【說服檢定1d100(檢定/出目)70/73失敗】
工藤新一:……
降穀零:……
這
骰子有毒!
【站在波本牧師身邊的工藤在村民看來(),就是偽牧師的走狗?()?『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是相信了他虛假布道的異教徒,你的話比那可惡的牧師更加難以入耳。他直接冷哼著扭過頭,完全沒有將你放在眼中。】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他悄悄地拉了拉降穀零的衣袖,在年輕的牧師先生微笑著偏過頭去的時候,壓低聲音問道:“安室先生,你先恐嚇了嗎?”
“沒有,我隻點了說服。”
“我也是……那灰原呢?”
“她不是‘科學家不需要點社交技能主義者’嗎?”
“……也是。”
兩人麵麵相覷,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都是善良友好的牧師和學生,更適合用溫和的手段與村民們交流。
現在溫和交流的手段失敗,他們也隻能用一些大人的方式了。
“不如我再試試看吧。”
降穀零再看一眼經過兩次失敗說服後,滿臉都是“你們都該死”的男人,再次向KP提出了申請:“我要使用恐嚇。”
【恐嚇檢定1d100(檢定/出目)15/9成功】
咦,真的有用誒!
工藤新一和降穀零對視一眼,本來他們也沒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恐嚇真的好用!
【麵對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村民,波本牧師露出神聖的笑容,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做如果你聽不懂勸告,那在下也略懂幾l分拳腳。隻見波本牧師卷起衣袖,露出經過常年鍛煉後,粗壯又結實的手臂,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地凹一個健美先生的造型,就已經驚嚇到了欺軟怕硬的村民。】
降穀零:……
他在心裡腹誹這個描述著實有些耳熟,KP是不是把他當成了某位威尼斯魅魔了。但和KP計較這些似乎也沒用,眼見著恐嚇已經起效,降穀零三兩下製服了已經被嚇到腿軟的村民,揚起屬於波本的笑容,“好聲好氣”地問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為什麼你會來這裡,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要來的。”
雖然被降穀零這個筋肉牧師給嚇得魂飛魄散,但涉及到這個問題,男人還是梗著脖子,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自己今天前來的理由。
“昨天晚上我們的神降臨了,是我們親眼所見,我們的神對擅闖儀式的學生降下了神罰。但是那個學生卻死而複生了,後來修女和神父感應到,那個學生會死而複生是因為這邊的教會動了手腳,你們妨礙了我們的儀式,更妨礙了我們的神的懲罰。”
或許是因為恐懼,也或許是因為激動,男人的話聽著沒有條理。
但工藤新一和降穀零還是憑借著強大的理解能力,理清了前因後果——
昨晚北方的教堂集合村民進行了一次夜間的儀式,卻被夜遊尋寶的學生闖入打斷。那個學生不知道遭到了神罰而亡,又在那之後複活。
情緒激動的村民被那個教堂的修女與神父挑唆,認
() 定被懲罰而死的學生複活是他們這邊動的手腳,於是想來報複他們這群阻礙了神罰的“異教徒”。
“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工藤新一想都不想說道,因為如果仔細思考,他就覺得這段話裡全是槽點:“你們確認那個學生真的死了?而不是被你們奇怪的儀式和現場氣氛給嚇暈了嗎?”
有了威尼斯的經曆,工藤新一現在就聽不得儀式、祭祀之類的詞。
“那是神罰,我們的神怎麼可能會放過對祂無禮的異教徒!”
男人義正嚴詞慷慨激昂地駁斥道:“我確信他死了,他肯定是死了!是你們這些人懂了什麼手腳,複活的他!”
“比起殺人,更難的是讓人死而複生吧?”
工藤新一現在也是見多識廣,但是他經曆的每一次死者複活,背後都隱藏著絕非常人能夠操縱的力量。
少年蹲下.身,平視著還處於憤怒狀態的男人,十分認真地問道:“如果我們輕易就讓你們的神處死的人複活,不就等於我們擁有著比你們的神更強大的力量嗎?那你應該改信我們的牧師先生,一旦你們惹怒你們那位神,他還可以撈撈你們。”
降穀零:?
村民:?
好像,好像有那麼點道理啊?
村民一時間真的被工藤新一的話給繞了進去,他陷入沉思,而這時工藤新一和降穀零飛快對視一眼,向KP再次申請了心理學的骰子。
【你們要做什麼?】
KP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詢問這兩人丟心理學的目的。
“當然是看這家夥有沒有被操縱的痕跡啊。”
降穀零用理所當然的語氣答道:“先不說昨天晚上的學生是暈倒後蘇醒,還是亡者複活,這個村民剛才的狀態明顯就不對,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洗腦了。”
“他能被我剛才的話繞進去,說明他還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多。”
工藤新一接上:“假設他真的是被人催眠或者洗腦了,那麼我想看看話療能不能解除他身上的控製。”
【所以降穀零想看的是他有沒有被操控的痕跡,而工藤新一你想看的是他身上有沒有被人解除催眠的痕跡?】
“對。”
“沒錯。”
KP陷入了一段漫長的沉思,而後才說道:【行吧,你們投吧。】
剛一得到KP的允許,兩人就像是等待多時,直接丟下了手裡的骰子。藍色的骰子在地麵上骨碌碌地轉動,沒一會兒便戛然而止。
【心理學檢定(工藤新一):70/??】
【心理學檢定(降穀零):75/??】
【那麼首先是降穀零,你沒有在村民的身上察覺到任何被洗腦、精神操控或者催眠的跡象,他剛才一係列的話語都是發自內心的,似乎真的覺得能夠救人的牧師並沒有一念之間就能殺人的神牛逼。】
降穀零:……
這是什麼中二病?
要不要讓
我們誌保修女告訴你,什麼叫做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治療?
【其次是工藤新一,你發現隨著你剛才一番扭曲的邏輯導入後,村民的想法明顯就發生了變化,就像是一直蒙在心靈上的陰影被人破開一角,但是要完全改變他被扭曲的想法,還需要更加專業的治療。】
兩邊的答案有矛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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