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神?那是什麼?”
宮野誌保和降穀零麵麵相覷,還真是頭一次聽見這個詞。
諸伏景光看他們的樣子,也能猜到這兩人多次一無所知,忽然有些好奇這幾個人之前的副本到底是怎麼經曆過來的。
Zero不是說他已經見過萩原和鬆田了嗎?
難道他們什麼都沒告訴他?
“外神,簡單來說就是來自宇宙外的神祇,就像是某種宇宙規律的實體。祂們是相對舊日支配者而言,更類似於真神的一種存在。祂們通常不在意人類的行為,但祂們有時一個無意的舉動,就會在人類社會中引起震蕩。”
如果降穀零不是十分肯定現在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諸伏景光,光憑這些神神叨叨的話語,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在之前副本裡看過的那些日記。
“舊日支配者又是什麼?”
降穀零舉手詢問。
聽見諸伏景光用一個自己不理解的詞彙去解釋另一個自己不理解的概念,這讓降穀零感到了迷茫。
以及些許的陌生。
從相識到死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一起讀書長大、一起進入警校成為警察、又一起潛入到組織。
雖然兩人都擁有著在相識前的過往,但他們相識後的成長曲線卻是相似的。
可直到此時此刻,降穀零才終有有種自己與諸伏景光已經分開了太久。
自己在緬懷著逝去的友人的同時結識了更多的人,積攢了許多“如果將來看見他們能夠分享”的話題;而諸伏景光也在這段時間裡,見識了許多他們不曾接觸過的存在、成為了優秀的調查員。
降穀零為諸伏景光的優秀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同時也為那些所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經曆而感到憂心。
諸伏景光察覺到幼馴染情緒的異常,他輕輕拍拍降穀零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笑容,這才繼續說道:
“如果說外神大多一直生活在宇宙中,那麼舊日支配者則是和我們生活的星球擁有著更加緊密的聯係,祂們也是從宇宙而來,古老而有強大。但是祂們的外形沒有外神那麼具有衝擊性、平時無法被觀測,人類之中也存在著許多祂們的信徒。”
諸伏景光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據說祂們和舊神經過戰鬥後,大多被囚禁或者限製,無法發揮原本的實力,但也有人觀測到祂們以某種方式而行動。”
這一次不等降穀零和宮野誌保再詢問,諸伏景光已經繼續給出了解釋。
“舊神是和外神、舊日支配者不同的存在。”
諸伏景光將三塊完全不同的餅乾放在桌上:“如果用不是完全正確、但是更通俗易懂的話來說,舊神是本土神,舊日支配者是被打過後關禁閉的外來神,而外神則是不講規矩膽大包天的外來神。”
“差不多懂了。”
降穀零點點頭:“就是印第安人、16世紀的歐洲人,和現在的美國人的區彆。”
宮野誌
保:……
諸伏景光:……
“也不能這麼說,但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還是不太行。”
“你這個地獄笑話不會是給赤井準備的吧?”
降穀零摸摸鼻子,扭開頭,對於宮野誌保的詢問避而不答。
三人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大約半分鐘,宮野誌保在降穀零地獄笑話的基礎上,想出了一個更合適的比喻。
“真要說的話,應該是柳樹皮,水楊酸,和阿司匹林的區彆。”
降穀零:……
諸伏景光:……
你這個比喻更抽象啊!
諸伏景光順著宮野誌保的比喻思考了一瞬,表情有些艱難,卻還是點了點頭:“你真要這麼說,其實也差不多。”
降穀零:?
我的比喻差在哪裡了?
他有點不甘心,現在比起搞清楚舊神、舊日支配者和外神的區彆,降穀零更想在這場類比大會中拿下頭籌。
“本地社團,泥慘會,組織。”
“安室透,降穀零,波本。”
降穀零:???
“你們兩個先停一停。”
眼見著場麵越來越膠著,諸伏景光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迅速轉移話題:“先說一下你們之前遇見過的吧。”
宮野誌保和降穀零本身也是玩笑成分居多,聽見諸伏景光這麼說,立刻停下向他看去。
而諸伏景光也繼續科普道:“舊神、舊日支配者和外神都具有唯一性,在你們經曆的副本中是BOSS級的存在;而食屍鬼、夏塔克鳥之類的,都是神話生物或者獨立種族。具體你們可以根據KP當時讓你們SanCheck時損失的理智數量來判斷。”
宮野誌保和降穀零回憶了一下。
他們在紐約時似乎並沒有類似的經曆,那些複活的亡者怎麼看都和諸伏景光剛才提到的無關。
而降穀零第一反應就是在上個副本中夢見的那個生物。
他向諸伏景光描述了一下,對方在思考片刻後點頭回應:“格拉基嗎?它的確是從外太空降臨的。”
“那他是外神?”
“舊日支配者。”
“那我們後來遇見了堵門的大蜘蛛?”
“阿特拉克·納克亞?那也是舊日支配者。”
也就是說,威尼斯副本是兩個據說都被封印或者限製的舊日支配者在搶祭品?難道祂們的目的是為了突破封鎖嗎?
降穀零不得而知。
很快他又繼續向前、回憶他們經曆的第二個副本:“那我們在埃及遇到、貓頭人身的戰爭神和守護女神,那應該是舊神吧?”
對方是這個星球的本土神,雖然最後與對方見麵的隻有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降穀零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有沒有進行SanCheck,但這個分類應該不會有錯。
“貓貓女神芭絲特嗎?”
諸伏景光點點頭:“她的確是舊神,雖然有些傳聞中她十分殘忍嗜血、接受人類和食屍鬼的信奉,但更多的描述中她是位鮮少插手和乾涉凡間事的女神,比較偏愛女性。隻要不對貓做出殘忍的事情,就不會被女神報複。()”
這和他們的經曆差不多。
“那黑法老呢?ˇ()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現在已經能夠漸漸回想起自己在埃及最後的經曆:“我當時在埃及靈感大成功,遇見了一位漆黑的法老,他自稱是涅弗倫·卡,那他應該也是舊神吧?”
難道埃及的副本是兩個舊神在搶地盤?
諸伏景光瞠目結舌。
緊接著他對著發小露出關切的表情。
“你……沒事吧?現在回想起他會不會頭暈惡心?有沒有身體被人操控的感覺?”
降穀零:???
他不太明白諸伏景光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誠實地搖搖頭:“在最後進行儀式的時候,我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操控,但最後並沒有發生。”
諸伏景光終於鬆了口氣。
他也終於給出了答案:“黑發老不是舊神。”
降穀零偏過頭看他,就連宮野誌保的眼中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還不等他們確認對方是不是舊日支配者,就聽見諸伏景光已經給出了答案。
“祂是外神。”
諸伏景光頓了頓,在兩人驚愕的神色說中繼續科普:“準確的說,祂是外神奈亞拉托提普的化身。”
宮野誌保和降穀零都沒想到埃及副本裡居然隱藏了這麼一位重量級選手。
“可你不是說外神都……”
“就這位是例外。”
諸伏景光大致說了下資料上有關這位的記錄。
包括並不限於誘惑法老涅弗倫·卡進行血腥的祭祀並在對方死後奪走他的軀體作為化身、以類似蝙蝠的夜魔蠱惑人進行祭祀、以用扇子遮麵的美豔少女形象出現、以穿著紅衣的女性形象遊走在宮廷裡攪動風雲……等等。
降穀零越聽越沉默,最後有些無語地說道:“簡單來說就是個批了幾百個馬甲到處搞事情的樂子人嘛。”
“……你答對了。”
降穀零沉思片刻,就在諸伏景光以為他又想起了什麼時,就聽見發小幽幽地說道:“那照你這麼說,貝爾摩德是奈亞拉托提普化身的可能性有多高?”
宮野誌保:?
諸伏景光:?
啊???
降穀零細數著貝爾摩德的特點,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容貌美豔,擁有無數的麵容,遊走在組織裡的秘密主義者。”
諸伏景光:……
一下子掉7點San果然還是有點影響的。
“新手調查員應該都會有領隊的指導員。”
諸伏景光不想再深究貝爾摩德和奈亞拉托提普之間的聯係,生怕想多了會掉San,他現在比較好奇的是,為什麼在他之前沒有人向他們科普過這些事:“你們的帶隊前輩沒有
() 跟你們說過這些嗎?”()
宮野誌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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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
宮野誌保無聲地轉開了頭,而降穀零則是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良久後才憋出了回答:
“我們帶隊大哥是琴酒。”
諸伏景光:“……”
“難怪。”
琴酒這個名字一出,諸伏景光瞬間了然。
降穀零原以為他會詢問更多細節,卻發現諸伏景光什麼都沒說,隻是平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們了。”
其實宮野誌保和降穀零倒也沒覺得又多辛苦。
平心而論,在過去的兩個副本中,琴酒好像才是那個更辛苦的人。
“你聽見琴酒的名字一點都不驚訝。”
降穀零忽然想起,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琴酒的前輩,諸伏景光又已經與他們兩個有了聯係:“難道你之前已經見過他了?”
諸伏景光露出一個混雜了疲憊與尷尬的表情:“嗯,差不多吧……我們先看萊伊的紙條寫了什麼吧。”
他將從貓頭鷹身上取下許久、卻一直沒有打開看過的紙條遞給了降穀零。
降穀零明顯可以感受到發小是在轉移話題,但諸伏景光不願意說的事情降穀零也不想強迫對方,縱使一肚子的問題,他也隻能裝作不知道,將赤井秀一通過貓頭鷹傳遞來的信息展開。
那是一張巴掌大的紙條,上麵沒有寫字,卻畫著一幅畫——
畫被分為了兩個部分。
上半部分看起來像是夜空,除了特征十分明顯的星星和月亮外,還有一個比月亮更巨大的圓,但那看起來不像是星星或者是太陽,更像是一個碩大的眼球。
諸伏景光看著那個特征十分明顯的眼珠子,表情變得古怪。
畫布的下半部分分成了三部分,左右兩個明顯是教堂,其中左邊還標明了S,右邊則寫著N。
寫著S的教堂裡畫著三個火柴人,腦袋上分彆標記著S、B、和S三個字母,除了三人之外,還有兩團漆黑的東西。
標記著N的教堂裡並沒有人,卻有一個同樣漆黑的圓團。
在兩個教堂之間,是有好幾個大小不同的長方形構成的、類似建築群的存在,最正中間的長方形上畫著時鐘,時鐘顯示為7點。
大多的長方形裡都是空白的,隻有一棟樓裡畫著兩個火柴人。
其中一個人的腦袋上寫著R,另一個人的腦袋上原本寫了V,但是卻又被劃掉,取而代之是一個問號。
這個樓裡還有一個用虛線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