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烈蹲下身,手指撩起鬱舟的褲腳,仔細觀察他的腳踝。
遊烈垂首看著,眸光一定,發現在鬱舟的踝骨上方有一枚細微血點,像被針紮的一樣。
這種傷口首先往往會被懷疑是不是被注入了什麼毒素,但血液顏色並沒有變黑,似乎沒有中毒跡象……
鬱舟作為魅魔,本來因為一直沒有真正地吃到過精元,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
但此時,不知怎麼的,從被未知生物舔舐過的腳踝那裡開始發熱,熱意一直蔓延到全身,躁動因子在他的血液裡沸騰起來。
為什麼……之前下腹部銀紋那裡傳來的饑餓感都還能忍受,現在卻覺得一點都忍不了了。
鬱舟的視線開始模糊,呼吸漸漸變快,特彆清純的臉浮起紅暈。
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遊烈,他不知不覺地伸手,抱住遊烈的頭,手指插入漆黑粗硬的發絲。
遊烈發覺異樣,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清鬱舟的臉,鬱舟動作快得晃出殘影,直接撞進他懷裡。
虛弱了那麼久的魅魔,像到了臨界點一樣突然暴動。
遊烈喉嚨瞬間發緊,但還記得他們現在身處哪裡。
現在這地方不好,既不私密,也不安全。
遊烈握住鬱舟的肩膀:“等出去再——”
……哈?等?
等什麼等等個球啊。
鬱舟不耐煩,那張漂亮小臉上顯而易見地不高興了,居高臨下地壓製住遊烈。
他小動物獵食一樣摁著獵物,簡直像要騎到遊烈臉上一樣。
理智告訴他,這舉動也太侮辱遊烈了,他們現在畢竟是同處險境的盟友呢!
但本能告訴他,可以這麼做,遊烈隻會任他宰割。
他板著小臉,不自覺帶了點命令的語氣:“向我獻祭……”
獻祭什麼,不知道。但,就是居高臨下地提出了訴求。
鬱舟的尾音還沒落下,後麵的聲音就都被遊烈堵住。
遊烈用手掌橫捧著他的下巴,親得特彆用力,親得他特彆好。
戰力天花板玩家的體力、耐力、爆發力都是最強的,在這種小事上也體現得淋漓儘致。
這是鬱舟成為魅魔以來第一次被人逮著舌頭親。
跟蘭斯之前那次隻是簡單唇瓣相貼的不一樣,這次他連涎液都不知道跟遊烈交換了多少回,腹部的銀紋都出現了反應,癢癢的,好像正在長出來新的紋路。
鬱舟被遊烈親得舌根發麻。遊烈的另一隻手放在他腰間,將他白花花的皮膚上捏按出一片斑駁指印。
鬱舟要呼吸不過來了,遊烈才鬆開他,抑製著喘息,眼睛往旁邊的立柱石雕瞥了一下,剛剛他們在親吻的時候,那石雕觸手又動了一下。
遊烈捧起鬱舟汗濕的小臉,垂著眼睛問:“還起得來嗎?我們換個地方。”
鬱舟閉著水淋淋的眼睫,氣息不穩,仰頭癱在遊烈懷裡,堪堪緩過來一點,
根本不知道遊烈說了什麼,胡亂“嗯嗯”敷衍應聲。
遊烈扶鬱舟起來,往拱門裡走。
鬱舟走路走得磕磕絆絆,差點要左腳絆到右腳,全靠遊烈任勞任怨地扶著他,承擔了他大半的重量。
遊烈帶他走進一間狀似臥室的房間,這間臥室看起來很安全。
牆上掛著大量馬賽克鑲嵌畫和粉畫,四處是鍍金的浮雕,沒有奇怪的石雕觸手。
雖然家具保存得較好,有床,但那張床並不能為他們所用,因為在巨人宮殿裡這些家具也大得離譜,以他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再去攀爬那麼高的床。
不過,這間臥室的地板上鋪了毛毯,再怎麼樣條件也是比上一個地方好的。
遊烈慢慢地、慢慢地將鬱舟放倒在地毯上。
鬱舟的一角衣衫卡在了遊烈衣服的扣子上,衣角被卷起了一會兒,但很快就落下來。
銀色的紋路在遊烈眼前一晃而過,遊烈忽然愣了愣。
雖然他以前見過鬱舟的銀紋,但剛剛看到的好像變得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遊烈伸手想掀開鬱舟腹部的衣衫再仔細看一眼,但鬱舟剛長出新紋路的腹部很癢,經不得碰。
鬱舟不讓碰,皺眉打開了遊烈的手。
遊烈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腹部,恨不得穿透那布料,立刻好好看一看那紋路到底是不是變了,喉嚨乾澀:“彆動,讓我看看!”
衣衫終究是被解開了一點。
本來臍下那顆愛心旁邊隻是簡潔的兩條曲線,現在那曲線已經長成了兩朵海浪的模樣。
遊烈怔住了。
魅魔身上已經出現了屬於他的烙印……那,他是不是該對魅魔負責了。
先確定關係,從男朋友做起,之類的。
忽然,輕輕的一巴掌如風般刮在遊烈臉上。
“誰允許你掀我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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