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感覺他們後麵那輛比亞迪的喇叭都要摁爛了,“嘟嘟嘟”不停提醒上錯車的某個蠢少爺。
而南流景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怪好看的人類,在狹小的空間裡,他隱約聞到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特彆好聞的味道。
忍不住湊近點,又湊近點,挺翹的小鼻子“嗅嗅”,歪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柔軟的額發垂落在臉頰旁,讓他原本就精致小巧的臉,顯得更小了。
那少年又靠近點繼續,嗅嗅……
“你好好聞啊。”他呆呆地看著坐在身邊的青年。
特助抓著方向盤的手,都要青筋暴起了。
臥-槽,臥-槽,他在這位許大少身邊乾了少說也有三四年了,沒一個人類能這麼大膽的。
大少爺也沒開門把他踹出去?!
哦哦哦,對對對,剛剛還對這個年輕人感興趣呢。
現在說不定還巴不得對方靠近自己?
特助小心翼翼地通過後車鏡偷瞄,自家的大少爺巋然不動,坐在那宛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威嚴。
嗬,假正經,剛剛還吃了根那小子吃的冰激淩呢。
許山君看似平靜,但手腕上那根發燙到有點灼熱皮膚的手鏈卻讓他平靜不了。
心臟怦怦砰毫無規則地亂跳,這種突發-情況讓他這個自幼生活在道館,過得平淡無奇,沒什麼能讓他內心掀起漣漪的人感到有些不安。
俊朗的眉頭微微皺起,對那種輕佻的言辭他又實在是說不出訓斥的話。
最終抿緊雙唇,緩緩開口:“你坐錯車了。”
少年微微歪著腦袋,那雙漂亮的碧綠色眼眸顯得格外無辜,過了好一會兒L才乖乖地“哦”了聲,“那對不起,我走了。”
特助緩慢的,不動聲色的,小心翼翼地到抽口冷氣。
他家少爺真是鐵骨錚錚的真男人啊,這麼可愛,這麼軟的小少年居然也能讓他巋然不動?
剛剛不是還對彆人感興趣的嗎?
還是怕這是對家派來的奸細???
就算是糖衣炮彈,也先把糖吃了啊。
可不論特助在內心怎麼嚎,那少年還是打開了車門。
特助心裡急得不行,抓耳撓腮地忍不住問了句:“您要去哪兒L?”隨即有點慌張地對上他家大少爺平波無瀾的眼眸,硬著頭皮:“如果地方一樣或許可以順路?”
許山君並沒有反對,而是沉默地垂下眼簾,右手下意識地撫摸著被手鏈灼熱的皮膚。
特助哪裡還會不知道?默認就代表同意,同意就代表有戲!
當初家裡的老爺子讓他上山修煉幾年,又不是真上山做道長一輩子戒色戒欲的。
南流景還是覺得這個人類的味道好好聞,但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味道。靈巧的小鼻子一直不停地在狹小的空間裡嗅來嗅去,嗅來嗅去。
最後委屈地抿了下嘴,“不行,媽媽說不能隨便跟陌生人
走。”
許山君詫異地抬頭,捏著珠串的指尖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特助訕訕地看著那位小少爺麻溜地跳下車,有些尷尬地在前排看著大少爺:“這孩子還挺乖。”
許山君不置可否地輕輕“嗯”了聲,靠在椅背上沉默許久,車內兩人一直目送那輛比亞迪緩緩離去才收回目光。
特助第一次覺得,大少的賓利,他輸了……
“早知道咱們也換一輛比亞迪了。”特助小聲嘀咕著再次啟動車輛緩緩向遠方開去,“老爺這次被南家夫人請下山,說要建一個道觀,聽說是供奉貓的。”說到這似乎覺得挺有意思,“南家前不久似乎收養了一隻奶橘色的小貓,還沒斷奶。小小的一團,大概兩三個月大。”
“南家人可真是稀罕啊,還把老爺子請下山建一個小道觀。”特助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這些事情的趣聞,一邊開著車,“他家二少爺還和大小姐聯手以四弟南流景的名義開了個慈善基金會,南先生還給這隻小貓設置了一個單獨基金。”
“說是就算南家破產了,那基金也能富富足足地讓那隻小貓過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特助話裡有些羨慕,“南家對家人可真好啊。”
許山君一直挺反感自己這個特助偶爾的囉嗦和對八卦的探索欲,但難得今天卻聽進去幾分。
“南家人,的確人品上佳。”許山君剛說完忽然想道:“爺爺要下山?”
“對,為小貓建道館什麼的。”特助乾脆點頭,“這事兒L家裡其他少爺和夫人也知道,背後議論得挺厲害,說南家是玩物喪誌。”
許山君不屑:“他們想要玩物喪誌也沒這個本錢。”
用老爺子的話來說,許家祖上沒積德,上一代開始所有子嗣都是禍害,垃圾,道貌岸然的蠢貨,一群廢物。
特助心裡雖然讚同,但也不好說雇主家的不適隻能轉移話題:“也不知道那隻小貓長得多可愛,”說著把車停進車-庫:“大少爺我記得老宅是不是和南家的老宅相鄰?”
許山君立刻明白特助這是想去見見那隻把南家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小貓到底長什麼樣,有些失笑。
轉念一想搬去老宅倒也挺好,能離那群肮臟的人遠點:“既然爺爺要下山,那作為長孫我就該貼身照顧,今天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搬回老宅。”
“是,大少爺!”特助下車親自為他拉開車門。
——
另一邊,下車後迅速鑽進後麵那輛比亞迪的南流景有些尷尬地坐在後排。
那司機叼著牙簽一臉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他,“小哥,我喇叭都要摁爛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往前麵那輛車衝?”
“是我這輛車沒前麵那輛靚?還是車裡有美女啊?”
南流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裡麵坐著的小哥還真怪好看的。”
“就算好看咱們也不能這麼看啊。”
“更何況,帥!”司機怒拍方向盤,“也不是咱們擇偶範圍啊,更不要說還是個男孩子……”說
到這戛然而止,眼神複雜地看著後排長得也怪好看的小哥,努了努雙唇:“我懂了,是大哥我不懂事了。”
轉回頭:“今後大哥我拎得清點。”說完油門一踩,如離弦之箭。
晚上回去躺床上,大哥都想扇自己兩嘴巴子。
“讓我多管閒事,讓我壞彆人的好事兒L!”
到醫院後南流景才忽然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他,雖然姓南,但爸爸媽媽甚至管家爺爺可不認識現在光溜溜不是毛茸茸,還是兩條路走路的南流景。
自己要是貿然上樓去看望管家爺爺,湊熱鬨恐怕會被趕出來。
提著自己的肯德基,南流景看看醫院周圍,最終在牆邊找到大橘的奶奶,一隻優哉遊哉曬著太陽的彩狸。
彩狸已經不是很年輕了,但她在醫院的花園裡悠然自得地甩著尾巴,大大咧咧地曬著色彩斑斕的肚皮。
周圍人來人往,偶爾駐足觀望,但牆邊的警示牌上赫然貼著一張公告:此貓超凶,碰則撓,一針破傷風(100),狂犬(進口1200,國產550)。
好家夥,價格都貼著了,就算是被太陽曬得暖烘烘,充滿吸引力的小肚皮也讓人類望而卻步。
南流景卻繞過警示牌,蹲下身:“大橘他奶。”
慵懶的彩狸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喵?”【人類,你認識我那好吃懶做,早早被人類閹了的小太監?】
這嘴,真是和抹了鶴頂紅似的毒。
“恩,我想問問昨天八卦的當事人在哪?”南流景從打包盒裡掏出一塊吮指原味雞,“吃嗎?”
彩狸翻了個麵,揣著手,優雅而高傲地揚起下巴,仔仔細細地打量眼前這個人類。
還湊上去嗅了嗅,隨即迅速從他手中叼走雞肉:“喵嗷。”【三棟樓五樓,小家夥看你懂事的份上跟上我。】
那可是住院部,那可是豪華病區,南流景肯定過不去,但貓貓可以!
把肯德基的紙袋藏在樹叢後,南流景走進廁所,片刻一隻胖墩墩的小奶橘吃力地跳上窗戶。
或許是因為太肉乎乎了,跳上來的時候沒站穩,後腿“蹬蹬蹬”地踹了好幾下才“咕嚕嘟”用前爪扒拉住窗沿爬上去。
小奶橘吐著舌頭喘著氣,眼看彩狸奶奶就要走遠了,連忙“吧唧”跳下窗,邁開靈巧的小短腿“噠噠噠”地跟上。
“喵嗷~”【姐姐,姐姐等等絨絨。】
原本在前麵帶路的彩狸立刻驚恐地扭頭看向屁-股後跟著的小奶橘,隨即邁開大長腿跑回來圍著那隻毛茸茸肉乎乎的崽兒L轉了圈,又低下頭嗅嗅。
還真是剛剛那個人類的味道,但人類怎麼會變成貓?
彩狸抬起頭,小小的貓腦袋裡有著大大的問號。
不過是幼仔,是一隻漂亮好看的幼仔,還是一隻胖乎乎非常招母貓喜歡的幼仔。
彩狸忍不住張開嘴,紅潤的舌頭不停地舔著自己毛茸茸的三瓣嘴,修長的尾巴也躍躍欲試的甩來
甩去。
小奶橘看到彩狸蠢蠢欲動地想要側躺,立馬警惕地往後倒退幾步。
超大聲地對她:“喵嗷,喵嗷!()”し??
?????癙虎???
????????虎???
???拏?膉?
???????鵺?拏??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