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絨又有正大光明的借口來醫院了,他要去看大姑,他要去看奶奶。

雖然關係不好,但他可是愛護家人,體恤家裡人的好貓貓。

所以每天睡醒後,絨絨都會站在入秋的陽光房裡吃完一頓廚師親自做的鴿子湯或者兔肉湯後。

曬著暖烘烘的太陽,認認真真地低頭舔爪子,然後用自己的小爪子認真地洗臉。

南府的司機看到小少爺跳到今天選的車上,就會自覺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裡。

送小少爺到醫院後,司機還會把絨絨打包的貓飯放進碗裡,遞給等在一旁的彩狸。

絨絨毛茸茸的小腦袋湊過去,明明剛吃過早飯現在依舊埋進去一起吃。

彩狸還讓開點,用鼻子拱了塊最大的肉給那隻小胖貓,甚至退到一邊等崽兒吃夠了,才湊過去把貓碗裡的吃乾淨。

自己一邊舔毛,還不忘給崽兒舔舔,隨後彩狸就會不容置疑地叼起崽兒爬上樹。

絨絨被叼得“喵嗷喵嗷”叫,小爪子在半空中揮舞。

【啊,貓貓我會自己走,不要叼了,不要叼了。】

彩狸根本不聽,四肢爪子靈巧地躍到樹上,偶爾會因為崽兒太重一不小心掉下去。

小家夥都會在樹下“吧唧”落地後,憤怒的貓嗷喵嗷地衝樹上叫。

彩狸便回輕巧地跳下樹舔舔嘴巴,在肉墩墩的崽兒身上嗅嗅,確定沒問題後再叼!

絨絨都被她弄得沒脾氣了,每次都是,每次都要叼……

氣得絨絨“噠噠噠”跑進大姑病房時,心裡的火都沒退呢。

絨絨躲在門後用小爪子揉揉屁-股,剛剛摔的那下就算有肉肉做支撐,也摔得怪疼的。

南慕低頭瞟了眼那隻胖貓,目光平靜一如來醫院時一樣地透露著看破紅塵的死氣。

絨絨在他這吃不到瓜,就跑隔壁,小腦袋貼著門,一如既往地傳來難聽的咒罵聲。

其實南老太是非常講究身份,體麵的人,汙穢的言辭過去她都羞於啟齒。但這幾天接連的打擊讓她已經失去體麵和涵養。

被張浪騙了一輩子,大女兒也被騙了一輩子,為了愛而活的南老太信念都崩塌了。

原本就刻薄的臉,更是充滿了惡意,眼神和含了毒似的。

與她女兒那種平波無瀾之中透露出死氣的感覺截然相反,老太甚至還買了幾本刑法的書……

南行知道後頭皮都要炸了,怕老太出事兒,怕南家再出醜聞。

連夜安排更多的保鏢守著老太,並且親自請了六個護工確保老太睡著了都有人盯著,又看了療養院,打算等人從醫院前門出,後腳直接送進去。

其實從八卦係統裡能看到後續,比如大姑南慕讓南家的律師和薑維離婚,薑維那案子也被再次翻出來,直接在公安局逮捕。

這下薑維是真的怕了,也知道南家人是真的要他的命。

哭泣來看望自己的三個兒子去找他媽說說情,

想想辦法。

但他三個兒子也是一肚子火來找他爸的:“還找媽?要不是你媽會跑?會對我們這麼狠心?”

“她讓南家的律師來清算家裡的資產,這幾天大批的估價師和資產評估師上門算我們的錢和房子!”

“我老婆都帶著孩子跑了!現在也要和我離婚呢。”

這三個兒子隔著玻璃氣得暴跳如雷:“找她?南家把她還有那個賠錢貨一起藏起來了,我找個屁的找!”

小兒子臉色陰沉:“爸,因為你貪-汙的事我原本考上的公務員在麵試時被刷下來了!”

“那時候又不缺錢,你貪什麼貪?!媽那時候有少往家裡拿錢?!”

薑維渾身冰冷地坐在鐵椅上,腦子卻不由自主地回憶起當年。

那時貪是真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這大把大把的錢就放在自己麵前。這讓窮怕的他根本難以抵抗。

“這都怪你們外公,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不同意我和你-媽-的婚事,不給錢的話我還需要貪那幾十萬?”薑維渾濁蒼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似乎透過鐵窗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喃喃著,“南家都這麼有錢了,居然不給女兒幾個億的嫁妝。”

雙目赤紅地抓著鐵欄杆怒吼,“憑什麼,你們說憑什麼?!村裡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誰都來找我借錢。但你們媽那個沒用的東西居然私奔都不知道帶點錢。”

“那些親戚找我借錢我不拿點我能怎麼辦?!”

“我和我爸的麵子不要了?男人的麵子就不要了?!”

然後,他就因為違反紀律大吼大叫被拘留所的人警告拖走,還不再允許探望。

絨絨窩在大姑床位把這段瓜從係統上吃了,有點遺憾地舔舔嘴“喵嗷~”

【沒有看到現場版呢。】

南慕帶出來的小女兒進醫院第二天就醒了,在律師的幫助下遷出戶口辦了留學。

雖然戀戀不舍,但南慕強勢地把女兒直接送出國。

似是完成自己當年未走的那條路……

南慕上山修行前最後知道的薑家消息是,薑維被判了,馬上就要付出他二十多年前就該付的代價。

三個兒子的工作也黃了,妻子看透他們薑家人的本質也跑了。

薑老太鬨了幾次最後被嫌丟人的寶貝孫子送回鄉下,一個人住在破敗的房屋裡不停咒罵著。

絨絨窩在樹梢上看著隔壁在洗遊泳池,打了個濕漉漉的哈欠。

“喵嗷?”【隔壁還沒搬進來?】

出來找小貓的南北辰就看到這棵樹上結了一個毛茸茸的大果子,還把樹梢壓得低低的。

過去踮著腳摘下沉甸甸的果實,看似隨口說著玩:“隔壁許家的繼承人原本十天前就該搬進來,但許家其他人鬨著要一起住。其他幾房的兒孫也說要伺候難得下山的老爺子,但老爺子本人發話讓他們滾,還非要擠進來,現在鬨得很難看。”

一邊說一邊用修長的手指給小貓撓撓下

巴:“前天你去看奶奶的時候,許家二房的人還開車過來用三十多把鎖,把大門給鎖了。”真是又蠢又好笑。

“喵嗷?”【那隔壁豈不是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人住進來?】

南北辰坐進沙發裡,順手從茶幾上拿起指甲鉗:“不過許山君的手段比我都狠,那幾房應該討不到好。”

“許家其他幾房現在難得團結起來給許山君找麻煩,除了已經猜到老爺子可能要直接把家業給這個長孫外,還打算趁著這次下山直接來個樹大分枝。”說到這南北辰不屑地笑笑,“這些人現在怕了。”

貓貓低頭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一點點點爪鉤,又被二哥揪住剪掉了。

氣得都沒管隔壁鄰居的事情,小肚皮一扭,反手就給他二哥一爪子。

“喵嗷!”【又剪,又剪!】

絨絨直接站在二哥的腿上,背都弓起來,身後的絨毛也炸開了

南北辰靠在椅背上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地拿起手機,看似在忙工作,實際上在偷偷拍視頻。

“喵嗚!”絨絨一看二哥沒認真聽,氣得一爪子拍在手機上。

【沒有爪鉤的貓貓怎麼上樹?】

“喵喵喵!”【這幾天是彩狸姐姐叼我上樹的!我都是好幾個月的大貓貓了,還不會爬樹。】

“喵喵嗷嗷!”【知不知道這對貓貓來說有多丟臉?】

“喵嗚嗚嗚!”【前天彩狸姐姐還因為沒叼緊把我從樹上掉下來,摔得我屁-股到現在都疼!】

南北辰捂住額頭,想要忍,但實在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來。

彩狸沒叼住不是因為絨絨太胖了,肉頓頓肉頓頓的人家才沒叼住嗎?

怎麼還怪起哥哥了?

南北辰想著便抱起小貓:“絨絨生氣了?”走向貓貓的零食櫃,“那哥哥給你吃根貓條。”

前一秒還生氣的喵喵嗷嗷叫的幼仔頓時舔著嘴,還用小爪子扒拉自己今天想吃的口味。

“喵~”【要這個,這個~】

叫聲也從剛剛超凶的,變成又軟又甜的小奶音。

南北辰撕開貓條心裡沒好氣,但還是耐心地捧著小奶橘一點點喂。

也不知道是品種關係還是貓的關係,明明來家裡也有兩三個月了,這貓也不是沒長,但長大得不明顯。

叫聲還是奶聲奶氣的,大小,也還是那麼一丟丟的小麻團。

在家裡的草坪上跑起來,“噠噠噠”的就好像是從廚房掉出來的麻球團子,奶呼呼奶呼呼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撒上了許多的芝麻。

南北辰偷偷摸了下絨絨肚皮時壞心眼地想:以小家夥現在的成長速度來看,那個未成年貓屏蔽功能似乎可以用很久呢。

吃完還有點生氣的絨絨決定到處溜達溜達消消食,免得老是被二哥說太胖了。

就算深秋,池塘裡還會有“呱呱”“牟牟”叫的牛蛙。

絨絨聽見迅速抬頭,舔舔嘴巴碧綠的眼睛閃閃發光:“喵嗷!”【這

就給二哥抓個池塘裡叫得最響的青蛙做禮物!】

南家那個池塘很靠近隔壁的彆墅,兩家的彆墅山莊都很大,分界嶺是各自種了一排樹,中間再加固了鐵欄。

這對人類來說翻牆難,但對貓貓來說一腦袋就進來了不是?

絨絨聽見隔壁有吵鬨聲當即就叼著自己抓的超大牛蛙“噠噠噠”地邁開小短腿興衝衝地穿過鐵欄,小腦袋叼著巨大的牛蛙探進來。

【貓貓偷窺.gif】

剛整理出來的泳池已經放滿了水,絨絨一進來就看到眼熟的男人麵容平靜地把另一個比他年紀小的男人頭直接摁水裡。

不管對方怎麼掙紮都巋然不動,而他身旁的特助也莫不作甚。

甚至還慢條斯理看看時間,等過了兩分多鐘才適當地提醒,“三少爺的體能隻能憋氣兩分半。”

摁著的手才鬆開,甚至還嫌臟地接過自己身邊特助的手絹擦了擦手。

不屑,又嫌棄地把臟了的手絹扔對方的臉上,俯視跪在遊泳池邊的男人大口大口喘著氣還不停咳嗽的親弟弟:“下次和我說話時帶上你核桃大的腦仁!”

“許山君!許山君我一定要你死!!”另一個被放了一馬也沒認清現實反而還有力氣叫囂。

被點名的許山君滿不在意地笑著回頭與自己特助說:“看來你低估了他的肺活量了。”

“這點或許是三少爺繼承了其母的肺活量,”特助表情還帶著誠懇;“畢竟那位夫人每次一開口就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喵嗷~”貓貓驚訝得嘴都鬆開了。【哇,罵得好臟呦~】

原本在裝死的牛蛙頓時後腿一蹬,跳出一米多遠,絨絨看到還想了想要不要去抓呢。

畢竟,媽媽這幾天還和他說,在沒有主人允許下絨絨也是不能跑到隔壁家的。

這是很沒禮貌的事情,他們家絨絨是乖孩子也不可以做。

絨絨剛剛聽到動靜,一時間沒按耐住屬於貓貓的好奇心就偷偷摸摸地溜進來了。

現在來都來了,當然不能讓新鄰居發現貓貓咯~

所以絨絨隻能忍痛看著那隻牛蛙一蹦一跳地衝進最近的水源——遊泳池。

受驚的牛蛙閉眼跳。

那人還張著嘴罵罵咧咧。

牛蛙跳跳跳。

那人罵罵罵。

許山君和特助兩人默不作聲一前一後站在那,眼睜睜地看著牛蛙自己跳進那位許家三少爺的嘴裡……

貓貓沒忍住,小聲地“蕪湖~”

【牛蛙今天立功了,今後看到他也放一馬,不抓了。】

【不過,這叫許飛文的居然還真是這個好聞的人類親弟弟,哇我看看八卦,長得不怎麼像會不會有內情?】

這讓距離並不遠,躺在床上原本準備入睡的南家人頓時一個個坐起來豎起耳朵聽。

【恩?】貓貓歪頭,眼神裡充滿了費解【為什麼八卦上說沒有內情,但具體劇情我還沒有解鎖權限……】

貓貓震驚得都要“喵喵”叫了,【什麼叫沒有權限?難道這是他這個尊貴的vip會員不能看的內容嗎?】

【貓貓氣鼓鼓.jpg】

南夫人掀開眼罩推推身邊的老公,“那係統上說沒有內情,但貓貓沒權限看,其實是有內情,但貓貓權限不夠的意思吧。”

原本昏昏欲睡的南行揉揉眉心跟著坐起來,“應該是,而且不少人懷疑許山君不是那老小子的種,畢竟從人品行事作風還有氣度能力上都不像。可又的確像許老爺子的做派。”

簡單來說是像許家的根,但不像許山君的爹。

“那,”這幾天看多八卦的南夫人興奮地壓低了嗓音:“會不會是許山君的爹不是許老爺子的親兒子,但許山君其實是老爺子的……恩?”

那表情,仿佛一切儘在不言中。

南行覺得不太會,畢竟許老爺子行得正坐得直,年輕時長得挺拔俊朗氣度不凡和他現在那幾個兒子還真不像。

頓時否認的話卡在喉嚨,隻是疑惑,“老爺子可是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都不是?”說到這裡抽口冷氣,“我記得許老婦人當初也是大家閨秀,應該做不出這種……”

南行立刻閉嘴,因為他想到自己的親媽了。

南夫人眨眨眼感覺不妙,迅速拽住被子蓋住頭。

可惜身邊的老公頓時嗚咽:“我可憐的大姐,我命苦的侄女,我……”

南夫人:頭疼,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

南家那邊一個個豎著耳朵偷聽,而這邊還如火如荼討論牛蛙的去留問題呢。

“大少,這是不是要清理下?”特助眉頭挑得高高的,有些憐憫地注視著許山君同父同母的弟弟許飛文。

一把從自己嘴裡把牛蛙拽出來就扔出去,還不停地“嘔嘔嘔”摳嗓子。

甚至覺得嘴臟了,扭頭又跳回遊泳池裡,直接用遊泳池的水漱口。

“不用,爺爺說了,這東西房前有水,水生財就必有活物。而□□青蛙這種天生招財進寶富貴延綿,更不能清。”許山君恥笑著對上這個弟弟惡毒的目光。

彆說害怕了,他反而眼裡多了笑意。

似乎剛剛那幕很有意思,讓許飛文感覺他這個讓人摸不清底的哥哥可能為了好玩而再次把牛蛙塞自己嘴裡。

“那我買兩片安眠藥讓三公子吃了吧,”身邊的特助還一副為虎作倀的樣子,“免得影響睡眠。”

這下許飛文連咒罵的力氣都沒了,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先跑上幾十米才跳起來罵。

“許山君我告訴你!”他害怕許山君聽不清,扯著嗓子吼,“你從小就在那破道觀裡長大的,要人脈沒人脈,我們這些富家公子的圈子你彆想擠進去!”

“要學習你除了那些經文會個屁!我二哥比你強得多,公司一定是我二哥的!”

吼完掉頭就跑,許飛文罵罵咧咧,嘰嘰歪歪地想要拉開點和他們的距離,心裡則在想:媽的,那個特助居然說兩瓶安眠藥

給他吃下去還是送自己歸西還是睡個安穩覺?

有病吧!

許山君沒生氣,反而對特助問道:“他染了一頭紅毛現在這樣像不像落了水的公雞?”

“老爺子說公雞血最辟邪。”特助配合地笑道,“要為隔壁的小小少爺做法事剛好需要。”

“有道理。”許山君轉身要進屋拿刀:“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童子血,如果不是也就沒用了。”

“大少的父親不是說,沒用的人就沒必要留下嗎?”特助目光炙熱地看向連滾帶爬地衝出大門三少爺。

彆人說,許飛文還有膽子叫囂對方壓根不敢,但許山君下山來的這兩年做的事情讓他根本不敢回嘴。

轉身連滾帶爬,“瘋子瘋子,我總有一天和爸媽把你送瘋人院去!”

許山君對他孬種的樣子不屑,直接拿著朱砂混著雞血在大門口寫一道巨大的咒符。

那咒符還往下滲血,愣是讓豪宅變成了凶宅。

回來就看到隔壁的南家二少蹲在柵欄旁夠什麼,半個身子往這邊擠,左手伸得長長的,表情也有點獰惡……

許山君雙手抱胸挑眉看著這幕,現在能確定搬回來是個非常正確的決定,畢竟第一晚就這麼熱鬨還是挺少見的。

“需要幫忙嗎?”許山君上前一步才在草叢裡看到南北辰在抓的小東西。

一直巴掌大,揣著手手,老神在在看著自己二哥伸手要抓自己,卻偏偏就差那麼一啾啾,就是抓不到的壞心眼小奶貓。

南北辰覺得自己的臉都要擠的變形了,剛剛他在樓上聽見絨絨興高采烈地說自己抓了隻叫聲最大的牛蛙給自己做禮物。

心裡還有點五味雜陳,甚至百度下貓貓送自己牛蛙的意思。

可還沒等他高興太久,那隻壞心眼的小貓咪就嘀嘀咕咕地“喵喵”說【等二哥睡著後,我把牛蛙塞他被子裡!】

很好,就是壞心眼惡作劇,存心報剪指甲仇的壞貓貓,當即下樓抓壞小孩。

可他晚了一步,這時候絨絨已經鑽進隔壁看熱鬨了。

本著一起看樂子的心態,南北辰還躲在角落一起看了會兒,等人走了才伸手去抓。

絨絨看著胖,但賊機靈。

南北辰手剛伸過去,他就往旁邊挪了挪。不偏不倚,剛好差一點點才能抓住的距離。

自己挪,貓也挪。

南北辰氣到不行:“幫我把他弄過來!”

許山君剛要用腳尖把那隻小貓挪過去,南北辰先喊:“不行!你不能用腳碰他!用手,把他捧住遞給我!”

很好外界的傳言並非虛言,南家上上下下把撿來的小奶貓當祖宗供起來。

而聽見南北辰提醒,那隻小奶橘抖抖耳朵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後站起來當著他的麵伸了個懶腰,往旁邊挪了一格。

對,就一格,就是鐵柵欄一格的距離,能確保自己二哥絕對夠不到自己還和自己拉開安全距離。

山君目光微閃,“好聰明,”又壞心眼的小東西。

南北辰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不屑地脫下外套扔到旁邊的地上:“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說完乾脆直接翻牆進來親自抓小貓!

這下讓原本舒舒服服趴著使壞的小貓頓時驚地站起來,“喵嗷!”超生氣的,一副貓貓就是玩不起,但你不能玩不起的壞心眼樣子。

南北辰身手不錯,直接翻牆而下,一個猛撲!

“南流景你給我站住!”

貓貓扭頭,撒腿就跑。

“喵喵!”【才不!!】超大聲的,還不忘回頭氣鼓鼓地怒視不講理的二哥。

許山君看著那隻小貓站起來也沒比趴著高多少,但四條小短腿舞得特彆快,“噠噠噠”

“噠噠噠~”的一下子從他眼前穿過去。

南北辰顯然早有經驗,追著小貓就跑。

貓貓在前麵衝,南北辰在後麵追。

小貓跑起來特彆賣力,耳朵都因為過快的速度貼著後腦勺,臉上的絨毛也微微貼著風而顯得……

許山君回頭對特助說:“他臉好圓。”眼睛也圓,身體也圓鼓鼓的,就好像是一個大點的球黏上一個小的球,和毛絨玩具似的小奶貓。

特助終於看到南家還建廟的貓,眼中也帶上了幾分笑意:“很可愛又活潑的小少爺呢。”

“或許,”特助壓低了嗓音,“我們可以在家裡備一點貓糧,我聽說橘貓的胃口都不錯。”

許山君失笑,他知道自己這個特助比較喜歡小動物,所以也沒反對將來家裡會有一隻毛茸茸的鄰居經常來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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