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收好電鋸,提包離開剛剛的地方,秋生這才有空閒瞥向不斷滾動的彈幕。
-剛才的是禪院直哉吧。
-真沒想到他能把秋生認成女的。
-雖然彩雲豬豬看上去好慘,但我還是要說一句活該。
-秋生不會把人殺了吧。
-沒有吧,我看就劃拉了一下腰腹,應該是重傷。
-放心,一路上都沒人死,全是重傷,秋生下手有分寸。
當然有分寸。
秋生向著目的地走去,看著還在討論剛才的戰鬥的彈幕,眼神微閃。
雖然他和甚爾是來砸場子的,但他可不想真的和禪院家結下什麼死仇。
畢竟禪院家還是禦三家之一,如果真給人全殺了,那梁子可就結大了。
所以這一路過來秋生和甚爾兩個人都沒有真的下死手,再加上秋生有意放過了那些侍女。再怎麼樣那些中傷和重傷的人最後都能活下來一大批。
而那些活不下來的,隻能說還是救遲了些,秋生也沒有辦法。
他可是連電鋸砍下去的位置和出血量都精心計算過了唉。
不過說起來……
原來那黃毛小子是叫禪院直哉啊。
看樣子還是個有點戲份的人,不然彈幕也不會說出他的名字。
那家夥的傷可不輕……
如果真是主要人物,那自己還沒認識他拿到積分點呢。
早知道最後用電鋸的時候就挑點不痛不癢的部位了……
希望他堅強點,彆這麼輕易地死了。
秋生一邊瞟著彈幕一邊快速往前走。
幾分鐘後終於來到了禪院家家主所在的屋子。
咦?這是什麼?
秋生站在門前,看著門板上疑似最近才沾上的臟汙的腳印揚了揚眉梢。
有人來過了。
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秋生看著腳印對來人有了些許的猜測。
直起身子,再次打量了幾眼大門,秋生看了看手臂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感受了一下並沒有進行治療所以還是有些疼痛的身體。
稍稍一想便直接從包裡拿出電鋸,嘴角勾起,和那個腳印的主人一樣,走上前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
砰——
大門被再次強硬地打開。
秋生一踹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與屋外安靜的樣子不同,屋子裡淩亂一片,房間中間的家具都被橫掃到了地上,牆麵上也有著一道道的痕跡。
顯然剛才這裡已經有人打過一架了。
在房間裡為數不多的整潔的地方,那邊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淺色的羽織的老伯,一頭過耳的背頭白發,麵上長著細長的眉毛和兩撇略長的胡子。
隻見他雙手漫不經心地扶在麵前的矮桌上,而在他的對麵坐著一個令秋生感到無比熟悉的身影。
壯碩的身姿,膨脹的肌肉。
這個熟悉的身影不是甚爾還是誰?
雖然猜到了前邊來的人,但秋生沒想到的是甚爾居然沒有離開。
“甚爾?你怎麼在這兒?”秋生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甚爾,眯了眯眼出聲詢問。
“來找人敘舊。”而且已經敘完了。
感受到後背的目光,甚爾扭過頭掃了一眼秋生,隨意地說道。
“巧了,我也是來找人談心的。”在兩道視線中,秋生自然地走上前,一邊拿著電鋸在甚爾的身邊落座,一邊直直地看向麵前的陌生男人道,“你就是那個禪院家的‘家主大人’?”
“老夫就是禪院家家主禪院直毘人。”那人將眼神落到秋生身上,“你就是與謝野秋生吧?我聽說過你。”
【認識禪院直毘人,獲得50積分,當前積分84】
又是便宜的50積分。
秋生聽到電子音,繼續看向對麵的人。
“你可不隻聽說過我。”秋生歪了歪頭,語氣譏諷道,“畢竟你可是找了不少人來殺我不是嗎?”
“原來是這回事。”
聽到秋生的話,禪院直毘人麵色不變,隻是輕掃了一眼甚爾後,又再次看向秋生。
“老夫聽說甚爾可是幫了你不少忙?”
“喂,老東西。”甚爾聽到禪院直毘人提他的名字來搭話擰了擰眉頭,忍不住出聲嗬斥。
“甚爾沒和你說過吧,他是禪院家的人。”禪院直毘人直言道,打斷了想要說話的甚爾,“其實與謝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加入我們禪院家。”
“這樣一來,你之後不會再有任何的刺殺。”
?
加入禪院家?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想得美。
心裡翻了個白眼,麵上秋生隻是撇了撇嘴,眼尾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幾分疑惑和好笑。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知道甚爾是禪院家的呢?”秋生先就前一個問題,淡淡開口反問。
他又不聾也不瞎,孔時雨天天喊甚爾“禪院”,甚爾每次一被提“禪院”就黑臉,但凡腦子沒問題的都多少能猜到甚爾是禪院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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