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飯的最後以家入硝子和秋生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收尾。

根據彈幕所說,四人一分彆,家入硝子就給歌姬發了信息,直言之後可能會有一個無比正常的同期男同學入學高專,還順便拉踩了一下五條悟和夏油傑,並在言語中對於兩個問題兒童能交到秋生作為朋友感到不可置信。

*

時間逐漸流逝,秋生仍然是和往常一樣過著工作-約飯-宅家的美好生活。

直到——

“嘶……”這是怎麼了?

秋生一覺起來感覺自己的嘴疼得張不開,就像是有蟲子在自己的齒間作惡,如針刺般的疼痛一陣陣地從牙齦裡翻湧上來。

掰開自己的嘴,秋生對著鏡子照了照。

蛀牙了。

秋生確定。

為什麼成為了紙片人也會蛀牙啊!雖然不是天天吃甜品但也幾乎差不多了的秋生惡狠狠地想道。

看向好巧不巧正直播著自己視角的動畫畫麵,同樣也發現秋生是蛀牙了的彈幕發出了巨大的爆笑和調侃。

-秋生這是蛀牙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蛀牙了。

-果然甜品這樣吃下去就是會出事吧。

-那五條悟怎麼沒事?

-五條悟開【無下限】吃的啊,怎麼可能有事,吃甜品老手了。

-那秋生現在怎麼辦?開【請君勿死】?

才不。

秋生看著彈幕,無語地放下扶著自己嘴巴的手。

區區牙疼,還要他自殺來救?才不可能。

自己可是有【自愈力提升】buff的,這牙疼放著不管過兩天就好了。

今天就稍微忍忍,不吃甜品就行了。

秋生暗自肯定自己的想法,轉身走出家門,去往工作室進行今日份的治療。

*

不過顯然,有些東西不是自己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在今天的第三個病人和孔時雨反映與謝野醫生是不是心情不好,今天一直不說話後,孔時雨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

“與謝野,你今天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孔時雨詢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為什麼這麼說?”秋生疑惑。

“你今天一直不說話,病人都以為【醫生】是又遇到了什麼事了。”孔時雨回答道。

“哦,這樣,是因為我今天不方便開口說話。”

孔時雨:“不方便開口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秋生彆扭地回答道:“……我牙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牙疼?”一道不屬於孔時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是禪院甚爾。

“有什麼好笑的,甚爾。”秋生心裡翻了個白眼,嘴角的微笑弧度下降了兩個像素點。

“真沒想到啊,你不是醫生嗎?”甚爾說道。

“嗬嗬。”

“哦我懂了,你不會是天天吃甜品吃的吧?”不顧秋生的冷笑,甚爾語氣相當篤定地猜測道。

這一個多月來,秋生每次去甚爾家找惠可都是提著甜品袋來的,有時候放在桌上的那個甜品數量,看的甚爾這個天與咒縛都忍不住牙酸。

不得不說,甚爾真相了。

秋生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和甚爾扯皮,嘴硬道:“不是…我這就是普通牙疼。”

“哈,你絕對是吃甜品吃的。”甚爾聽到秋生微微停頓的語氣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真是好笑啊,大名鼎鼎的【醫生】會蛀牙?”

“閉嘴。”

“哈哈哈哈哈……”

“抱歉,與謝野,剛剛禪院拿了我的手機。”孔時雨的聲音重新出現。

今天他剛和禪院甚爾說完一個殺手單子,接到病人發來的消息就給秋生撥去了電話,結果沒想到甚爾不僅沒有馬上離開,還聽見了電話裡秋生的聲音並拿過了他的手機。

真沒想到這兩人現在關係這麼好了。孔時雨想道。

某天與暴君笑完之後感覺鼻頭有些癢。

“下次拿牢你的手機。”秋生聲音淡淡,“所以我沒什麼事,你現在也知道了。”

“……對。”

“那掛了。”不等孔時雨回答,秋生果斷地掛掉了這通討人厭的電話。

看著因為甚爾的出聲變得又開始爆笑的彈幕,秋生無語極了,看著自己的積分餘額心裡喊出係統。

秋生:係統,有能讓我以後吃甜品都無牙疼阻礙的天賦嗎?

係統:這……宿主我找找。

秋生:算了,你幫我放大商城我自己找。

心中說完,眼前的小型麵板中屬於商城的分屏迅速擴大,直至縮放到一個合適的程度展現在秋生麵前。

秋生控製著意念往下翻了翻,看到自己買過的【耐受度提升】還咋了咋舌。

這buff怎麼對他的牙一點也沒用。秋生這麼想,也這麼在心裡問了出來。

係統:宿主,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吃甜品確實吃的有點太過火,過了那個耐受度的界限了。

於是得到了答案的秋生更無語了,現實世界因為職業繁忙沒時間享受,好不容易在紙片人世界肆意享受,連buff都有了結果到頭來居然還是會蛀牙。

秋生在各色的特效商品中翻來翻去,突然動作一停,眼神落在了一個商品上。

【皓齒明眸】

[商品介紹:使用後,眼波流轉間秋水含情,嘴唇輕啟時齒若含貝。

商品積分:400]

典型的外貌道具,秋生細看,眼神秋水含情不重要,重要的是——齒若含貝。

很好,健康的牙齒這不就有了嗎?

秋生:我買這個吧。

係統:其實宿主你已經夠漂亮了,我以前見過的女孩子也沒幾個……

秋生打斷:我是為了牙齒。

係統:哦哦

哦,好…好的!

[叮——購買成功,當前積分484,天賦正在裝配——]

[【皓齒明眸】已生效]

在秋生的感覺中,疼痛很快就消失不見,牙齒在舌尖的觸及下也似乎變得更加光滑。

秋生走到工作室的洗手台前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赬紫色的眼睛宛若一池秋水,波光粼粼,澄澈溫柔,秋生眨了眨眼,隻看到鏡子中的人睫毛撲閃間眼眸明亮,目光多情醉人。

好家夥,和開了濾鏡一樣。

秋生:怎麼沒人和他說過這個“明眸”的效果這麼好……

秋生站在鏡子前又掃了一眼自己的眼睛,歎了口氣。

為了之後吃甜品可以不牙疼,這秋水含情的眼睛也沒辦法了。

“隻好多注意一下了。”秋生呢喃著想到了什麼,“說不定還是個好事……”

比如因為眼神過於柔情似水讓敵人突然慌神,在這時候自己一招製敵什麼的。

作為事業批的秋生想到此,自己打了個寒顫。

好惡心。

還是不要了。

*

日子很快地一天天過去,秋生的生活也沒有再出現什麼大插曲。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八月,秋生的最後一份工作來了。

“這單子沒下錯?”秋生拿著治療的資料看向孔時雨。

隻見資料紙上病人身份的第一行寫著三個大字——禪院家。

“沒下錯。”孔時雨用手指點了點秋生手上的資料,“我也沒想到禪院家居然會來找你治療。”而且特彆指定了要秋生上門治療。

“上門治療可是要加錢的。”秋生自然也看到了這上門治療的特殊要求。

“加了,雙倍呢。”孔時雨回答道。他也沒想到禪院家出手這麼闊綽。

“嘖…雙倍?難道說是禪院直毘人快死了?”秋生微微皺眉,語出驚人地發問道。

“……就是他找我下的單。”孔時雨聽到秋生的話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討厭禪院家的人太多,與謝野秋生現在嘴起禪院家可真是越來越熟練了,真是一有機會就盼不得禪院家的人一點好。

“哦?”秋生聽見孔時雨的回答狀似遺憾道,“那真可惜呢……”

孔時雨:這家夥打自炸了禪院家大門以後對人家的討厭真是一點也不裝了。

麵對孔時雨的沉默,秋生不在意地歪了歪腦袋,再次拿起資料道:“看起來這可個大單子啊。”

能讓禪院直毘人來找他治療的……不會是禪院家的什麼長老吧。

秋生低下頭,仔仔細細地翻看了資料,發現紙上對於病人的介紹除了禪院家和重傷以外什麼也沒透露。

“居然瞞的這麼死……”秋生說著手指摩挲著資料紙的邊緣。

“是啊,看起來得過去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孔時雨點了點頭附和道。

秋生心思一動

:“那要不喊上甚爾吧(),く??彎?蕹抖?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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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蕹抖?????蕹抖??????羉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想人家去死嗎?

而且這兩個人再次同時出現在禪院家……一想到這畫麵,孔時雨懷疑禪院直毘人看到以後能直接暈過去。

孔時雨:你對你們倆在禪院家做出的事情真是心裡沒點數啊。

“還是不要了吧。”孔時雨緩聲建議道,“我想禪院甚爾也沒那麼樂意過去。”

“我給錢啊。”某財大氣粗的與謝野醫生道。

孔時雨喉嚨一哽,忍不住提醒道:“可是你和禪院甚爾一起過去不像是去治療的,更像是去砸場子的。”

“什麼砸場子,這叫讓禪院家適當地提升安全防護係數。”秋生抬眸瞥了一眼孔時雨,合理懷疑道,“而且誰知道這是不是禪院家想騙我過去的。”

話音落下,看著秋生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怎麼變過的表情,孔時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秋生不是不是在說玩笑話。

如果是真的……

孔時雨點煙的手擱在椅背上顫了顫。

“算了……”沉默些許,秋生看出了孔時雨眼底的糾結和不確定,歎了口氣回複道,“現在也不需要甚爾了,我一個人就能在禪院家保護我自己。”

反正自己現在術式順轉使用得賊溜,多個甚爾也不過是讓禪院家的臉色更難看些罷了。沒了他,自己還能省點錢呢。

秋生的話將孔時雨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你能這樣想就行。”並不知道秋生會術式順轉的孔時雨聞言將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看著秋生將手中的資料隨意地往桌上一擱,孔時雨明白秋生這是已經完全看完了,於是放軟語氣叮囑道:“明天下午你可千萬彆忘記過去治療。”

“知道了。”秋生答應下來,轉而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孔時雨,你這還有手榴彈嗎?”

“什…什麼?!”

*

第二天下午。

禪院家門口。

-好久不見,秋生又來禪院家啦。

-噢,這該死的熟悉的畫麵。

-這個大門好像顏色和之前不一樣了。

-肯定是重修過了啊,之前的大門被秋生炸了。

眼神掃過彈幕,與謝野秋生提著自己的手提包,身穿著與上次來禪院家如出一轍的打扮,氣定神閒地一步步走到了禪院家門口。

人剛站定還沒出聲,禪院家的大門就向裡打開。

“您好,是與謝野醫生吧,家主等您很久了,快請進。”來人一身簡單深色的浴衣,說話間頷首低眉,並伸出一隻手向秋生示意往裡走。

這麼懂禮貌?

秋生看著禪院家的來人的作態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邁進禪院家的大門,動作間手提包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

這是秋生第二次來禪院家“做客”

() 。排列有序的庭院和屋子(),轄???葶賞獙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切都如秋生上一次來時一樣。

秋生一邊打量著現在的禪院家,一邊慢慢悠悠地走著。

那給他開門的仆人在秋生的斜前方低頭帶著路,走一段距離就用餘光回看一次身後,眼瞧著秋生越走越慢,急得不行。

“與謝野醫生,麻煩您走得快一些。”那人停在原地,等秋生走近低聲說道。

秋生瞥他一眼,隨口道:“急什麼,你們家長老這是要死了?”

“這…這可不能亂說,甚一長老就是受的傷重了些……唉,您還是快些和我過去吧。”那人並不了解秋生其實並不知道病人是誰的事實,被秋生的話一哽後便將“甚一長老”脫口而出。

秋生聞言挑眉:“好吧,我知道了。”

見那人言語間焦急非常,步子也再次走快。得到了確切答複的秋生這一次沒再慢慢地落在後邊走,而是應了下聲後便相當善解人意地跟上那人的步子。

行進間秋生在心底裡暗暗腹誹:他就這麼隨口一說,還真說對了,真就是長老?

看起來自己之前猜的不假,怪不得是禪院直毘人下的單。

秋生心中思量著這次的病人,麵上還是不斷地向前走著。

跟上那人急匆匆的步子對於這段時間鍛煉良好的秋生來說並不困難,秋生甚至還有閒情逸致邊走邊看看彈幕。

-禪院甚一?好熟的名字。

-是甚爾的哥哥吧,那個特彆一級咒術師。

-隻有特彆一級的實力,完全沒有甚爾強唉。

原來那個叫甚一的病人是甚爾的哥哥?

所以這波是弟弟逃出了家門,哥哥卻當上了長老?

秋生看到彈幕刷過的信息挑了挑眉,心裡暗道可惜。

早知道救治的病人的身份是這樣的,就算孔時雨極力勸阻,自己也要把甚爾帶來的。

感覺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

秋生第一次走如此和平的禪院家的路。

僅僅十分鐘左右,那人就將秋生帶到了一個門窗緊閉的房屋前。

上前一步,那人朗聲向裡邊報告道:“與謝野醫生來了。”

話音落下,屋內立刻傳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

那人側開身子,拉開大門向秋生示意。

“請。”

……

秋生越過那帶路的仆人,走進屋內。隻見屋內的兩張病床上都躺著人,一張床邊冷冷清清,一張床邊擠滿了人。遠遠瞧著,其中一張床上的那個人似乎連腦袋都沒了半個。

嗯?

沒了半個腦袋?

意識到自己看見了什麼,秋生驚奇地繞過端著醫療紗布前來搭話的侍女,直直地向那個四周無人的病床走去。

走近了一瞧,秋生才發現這個人身上滿是劇烈的撞擊傷,雙眼瞪大,已經沒了生命體征。他的頭蓋骨沿著腦門

() 上的一條線被整齊地切開。並沒有被縫上的半個腦袋,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留了個縫隙敞開在那兒。

秋生在這段時間裡早就看慣了咒術世界中各種亂七八糟的傷患和屍體。

於是他麵不改色地站在病床旁打量了一會兒,便從手提包裡快速地掏出一副消過毒的醫用手套戴上,然後直接上手將那個人的腦袋扒拉了一下。

原本微攏的頭蓋骨被完全掀開,秋生的手套上立刻沾上了大片的血汙,因為放置過久而沒有了水分的頭部裡,組織和器官一覽無餘。

果然沒有大腦。

秋生走近看到屍體頭部的切口時就有些猜測,但此刻看著手下明擺著的空空蕩蕩的腦袋,秋生還是不禁瞳孔一縮,而在這時彈幕滿屏刷過的“羂索”也被他餘光一掃記在了心裡。

雖然不知道羂索是什麼,但能被彈幕如此整齊劃一地說起的,放在這個情形裡,應該就是導致這個人腦袋空空的罪魁禍首了。

秋生放下手上的腦袋,一邊脫掉手上的一次性醫用手套,一邊又多看了兩眼那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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