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的身邊現在圍了一圈人。

除了之前便在這兒的老板和咲樂以外,又多了四個男孩,他們看上去都和咲樂差不多的年紀,在五分鐘前喊著咲樂的名字便從店外跑了進來。

四個男孩見到咲樂和老板站在自己的身邊後,也同樣地靠了過來,於是便達成了秋生被這麼多人圍住的畫麵。

孩子們寄宿在咖喱店的樓上,平時的活動範圍也不外乎是咖喱店的附近,他們很少遇到和秋生這樣的客人。

外表優秀且年輕,平易近人且好說話。

小孩子對惡意是很敏銳的,在發現對方就是個溫柔的大哥哥以後,秋生僅僅隻是稍微客套了幾l句,咲樂便帶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的四個男孩也爭先恐後地介紹了自己。

幸助、克己、優、真嗣。

果然啊,就是織田作之助在龍頭戰爭後收養的五個孩子呢,沒有一點變化。

秋生的眸光閃了閃,眼底的情緒被垂下的睫毛儘數斂下,他表情不變地應了聲“好”,回以自己的姓名。

“我是與謝野秋生。”

……

秋生介紹完自己以後,咲樂終於將畫再次拿了出來,這下秋生看清了畫上的內容。

小孩子的筆觸並不成熟,但蘊含了滿滿的希望。在她的畫裡,有著五個小小的身影,他們圍著一個紅發的高大人物,旁邊還有一個圓滾滾的小人咧著嘴,看上去開心的不得了。

“咲樂給幸助和克己畫了手槍,他們說想要當黑手黨!優喜歡遊戲,我給他畫了一個遊戲機。真嗣以後要當科學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織田作說這要懂很多很多的知識,所以我給他畫了一本書!至於織田作和老板叔叔,我給你們畫了筆和湯勺!”咲樂指著畫向眾人描述道。

秋生聽到她的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下布料。

這孩子畫的是他們所有人的夢想和未來,隻可惜在原著裡沒有一個人達到了。

咲樂說完後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將視線移到了秋生的身上,抬頭發問道:“大哥哥,你是做什麼的呀?”

秋生回神,從咒術師思索到盤星教教主,從中選擇了個正常的職業,回答道:“我是個醫生。”

孩子們聞言發出了“哇”的一聲。

“你居然是個醫生,好厲害!”真嗣感歎道。

幸助有不同的意見:“織田作是黑手黨呢,他才是最厲害的!”

“可是咲樂更喜歡醫生這個職業。”幾l人間唯一的女孩說道。

孩子們因為秋生的職業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店裡變得吵吵鬨鬨,站在一旁樂嗬嗬看著的老板就此拍了拍手掌。

“好了好了,與謝野先生和小織田作一樣厲害。”老板說著圓場的話,打斷了孩子們的吵鬨。

孩子們安靜了下來,老板看著秋生微笑著的麵容,想起了什麼,放下的手掌又抬了起來,拍了一下腦門。

“哦對了,我忘

記介紹了,與謝野先生你還不知道呢,這幾l個孩子口中的織田作就是收養他們的人,也是你今天送書的對象,那是一個善良的男人呢。”

“織田作?”秋生重複道。

老板以為秋生是對這個稱呼感到不解,隨即解釋道:“那是我們習慣這麼叫他,其實他的姓氏是織田,但織田作聽起來更有意思不是嗎?”

確實很有意思,畢竟是太宰治這個鬼才給人家的斷句,能夠將此稱呼跟病毒似的傳播到每個聽過的熟人心裡。

秋生點了點頭。

咲樂轉身麵對著老板,舉高了自己的手,她揚聲提問道:“老板叔叔,今天織田作會回來嗎?我想把我的畫給他看看!”

“小織田作啊……”老板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前兩天說好像要去擂缽街附近參加什麼大清洗,我想應該是沒有時間過來的。”

“啊——”咲樂的尾音立刻降了下來。

秋生聽著兩人的對話,注意到了老板口中的“擂缽街”,作為知曉原著劇情的人,他自然是知道那個地方的。

簡單的來說,擂缽街就是一個貧民窟,一個因為【荒霸吐】的降臨而爆炸形成的區域。那裡有犯罪組織、有小團體、有流浪之人、有孤兒,他們被橫濱“拋棄”在了那裡。

混亂、臟臭都屬於擂缽街,而寧靜、安詳隻屬於擂缽街裡的屍體。

秋生昨天在中心區域逛了兩圈,在外圍也逛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個地方,出於好奇,他向老板詢問道:“你說的擂缽街是在橫濱的外圍嗎?”

老板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您不知道嗎?擂缽街一直是在橫濱的最外圍,幾l乎不包含在橫濱裡…等等,先生你不會是第一次來橫濱吧?”

“是的。”秋生承認了。

老板連忙擺手:“那我可不推薦你去那裡,那個地方太危險了。”

“沒事,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秋生眨了眨眼,微笑著的嘴角又上揚了些。

也不知道老板信沒信,但從秋生說完這句話後,直到他走出了店門,那位老板都沒再提過一句關於擂缽街的話。

這讓僅有兩天休假,還想再逛逛橫濱的秋生突然喪失了一個準確的導航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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