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Pot-25.隻唱你愛

濱陽入冬以來難得遇到這樣陽關充裕,無風無雲的晴天。

地麵溫度體感升高,室外活動的人都明顯比平時多了很多,像是幾場暴風雪摧殘後,天氣之神給予這座城市的撫慰。

窗簾敞開的縫隙透進刺眼的暖光,照得床頭的玻璃杯泛著圓形光澤。

被男人撅彎的退燒藥錫紙板躺在桌子上,八顆藥片規整密封,唯有一顆被摳出去,剩下一個窟窿在藥板上。

像極了兩個人,原本保持好的克製規避,偏偏因為昨晚踩空了一塊。

明雀眼皮抖了抖,流露幾分蘇醒。

睡過一晚後,昨天的渾身沉重和高熱難耐褪去一大半,雖然還沒完全醒來,但能感覺到腦子很清醒。

她動了動身子,總覺得左手被什麼壓著。

明雀翻過側身,懶洋洋睜開眼——愣了。

她做夢呢?

仰視過去,視線裡婁與征半靠半窩在她床邊,雖然靠著個枕頭,但姿勢不算舒展,長腿半伸半屈著。

他睡著卻微微皺著眉,可見確實不舒服。

明雀瞪了瞪眼睛,震撼疑惑:他怎麼睡在自己身邊啊!?

隨後她目光下移,順著往下看,瞧見了自己握著他手不鬆開的左手。

……

……

看這個握著的姿勢,像是自己主動的啊。

明雀內心咆哮,恨不得對著鏡子抽自己幾個嘴巴,好好回憶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

身邊男人太過強悍的存在感,讓明雀沒辦法冷靜,稍微一動,手指在他的掌中哆嗦了下。

婁與征偏過頭,眉頭一動。

她喉嚨驟緊,哽住。

明雀盯著他起伏平緩的胸膛,從被窩裡掏出右手,打算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開。

慢慢來……

慢慢的……

然後逃到廁所去……

等掰開他第三根手指的時候,婁與征忽然發出一聲警告意味的鼻音。

明雀的動作立刻停下,往上一看,他仍然閉著眼,於是她停了幾秒繼續掙脫。

就在她右手的指腹碰到他手指的瞬間。

“啪”的一聲,婁與征動作迅速攥住她兩隻手,並在一塊。

他皺眉,合著的眼皮動了動,嗓音含糊:“彆弄……”

婁與征拽著她的手,從靠坐在床頭一點點往下滑動——明雀眼梢怔開。

他直接任性地窩進了她的床裡。

衣服與床褥窸窣摩擦,升溫了和煦的清晨。

這一刻她仿佛忘了呼吸,呆呆地看著他躺在身邊。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距離,還有這種溫度。

讓明雀感覺幾年的隔閡仿佛隻是眨眼一瞬的事。

她稍微一動,他就抓緊力度,不許對方動彈一點。

明雀想著他或許

並非不知道自己躺在哪兒(),??……

祙???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心想:呃啊……這人起床氣犯了。

中途打攪他的話,婁與征就會強勢到拉著全世界閉嘴安靜陪他睡到自然醒。

都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了起床氣還沒改掉嗎?

明雀甚至不敢正常呼吸,隻怕自己呼出去的氣息會惹醒他。

他躺在她身側,一晚過去黑發有些睡亂了,亂發的模樣平添幾分柔和,仿佛往日裡不苟言笑不留情麵的氣質都被攪亂了。

正是因為在他身邊可以看到他各種樣子,所以她當初才那麼沉浸於那段關係裡吧。

賭氣鬨脾氣的樣子,情動難耐被□□浸透的樣子,還有現在這樣,任由眉眼放鬆,把所有防備都卸下的模樣。

明雀抬頭看了眼桌子上的藥片和水杯,又瞥了眼睡著的男人。

他昨晚在她這兒?一整晚都沒走?

婁與征這人真是那種會好心到照顧前女友一夜的人?

明雀記得他還給自己蓋了濕毛巾。

後麵發生了……什麼……

男人呼吸過於平穩,無形間給她很踏實的感覺,明雀想著想著,不自覺闔眼又睡了過去。

清晨光普照整個臥室,掃過床上雙手相握對眠的男女。

時間漫長。

…………

雖然昨晚部分記憶暫時找不完全,但她卻清晰地記得燒得最糊塗的那種感覺。

燥熱,蒸騰,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仿佛隨著汗液揮發去了,整個人隻會跟隨身體本能去說,去做,任人支配。

所以她才會夢到大一下半學期的那個春天。

才會夢到那個春夜吧。

明雀隻有這段初戀的體驗,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其他男生會怎麼對女朋友,不過婁與征的耐心出乎她的預料。

明明吻她抱她的時候都那麼強勢,平日裡也算不上脾氣太好的一個人。

卻在床-上給足了她溫柔和耐心。

都是第一次,多少都露出些笨拙,但他卻全程擔任引導者的身份,帶著她放鬆,一點點對他敞開自己的所有。

他俯下身去的那一刻,明雀連擋都沒來得及擋,就被他禁錮住雙手,她羞得快暈過去,連連阻止他:“婁與征……彆,不用……”

“你彆那樣……怎麼能用嘴……”

婁與征以下位者的姿態掀眸,黑眼透濕,呼吸微重。

他攥著她的手腕,“噓。”

“聽我的。”

“你會更舒服。”

明雀偏頭,把整張臉都邁進枕頭裡,讓難以抑製的嗚咽被枕芯吸收。

婁與征如親吻明珠般點了下,抬眼,瞧著她劇烈起伏的小肚子禁不住彎了眼睛。

他伸出手與她十指相扣,在下一步動作之前說。

“不知道怎麼表達就握我的手。”

他撕開包裝的那瞬間,脆生生的塑料聲音傳入她耳中,明雀才有種真

() 的要發生的實感。

又害怕,又期待。

之後,他都以她的第一感受為先,生怕哪裡沒有詢問她的感受就弄疼她。

畢竟這人的先天條件太好,即使她沒見過彆人的無法對比,也知道這個分量絕對已經超出平均水平了。

會問她疼不疼,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喜歡哪個姿勢。

耐心與強勢同時進行著。

明雀隻覺得自己被他珍視著,捧在手心裡一點點享用。

等到她如生澀花bao般完全綻放緊張的葉瓣後,他便不再磨嘰,如野獸般完全侵占她所有的香味。

雖然食用者是他,可切實在過程裡感受到幸福的人卻是自己。

那時候她埋頭在枕頭裡,就覺得好像如發燒那般難受,心臟跳得好快,身體不聽自己話地在變化。

而支配這一切的是婁與征,好似她變成一個會隨他動作變化的萬花筒,他隨手一轉,她就展露出不同花色。

她雙手摟住他脖頸,渴望對方更深度的擁抱。

當婁與征抵在她頸窩處,隨著動作發出隱忍的呼吸時,明雀半邊身子都麻了,忽然意識到——

他也同樣淩亂。

因為她。

他說不定,也正在體會著發燒般異常又爽慰,猶如渡劫蛻變般的感覺。

發現這一秘密後,這一夜在她的心裡徹底圓滿了。

明雀攀抓著他結實的臂膀,緩緩合上眼,讓眼睫的濕潤與他肌膚上的汗液融為一體。

承受他最後的波濤。

最後汗津津趴在他懷裡合上眼的瞬間,她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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