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知道他在嘲諷分手時她說得那句話,不甘示弱地冷笑著反諷:“前男友,誰來誰是狗。”
謝嘉珩一臉無所謂,歪著腦袋看她,意思是你也一樣。
兩家父母見他們重逢這樣劍拔弩張,趕緊客套幾句拽走,許梔清到化妝間裡換禮服後,仍由化妝師在臉上塗塗畫畫。
“你待會兒忍著點,彆在會場擺臉色。”許母叮囑。
儘管女兒早已練成雲淡風輕的性格,在大場合都保持著優雅大方的形象,但今天麵對的畢竟是前男友。
“我儘量。”許梔清閉著眼睛道:“隻要謝嘉珩彆主動惹我。”
這話四舍五入相當於沒有說。
許母需要出去招待來賓,等常梓彤趕到後離開了。
“嘖嘖,小臉蛋漂亮的。”常梓彤從鏡子裡打量她,說道:“如果能再加一點笑臉就完美了。”
許梔清抬眼睨她,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常梓彤不敢再吭聲,乖乖地坐在後麵沙發上,想起前兩天許母找到自己,提到許梔清和謝嘉珩的婚事,讓她幫忙。
她起初是不同意的,但許母問了一句:“你覺得在阿清心裡,最重要的是什麼?”
“伯母。”
“第二呢?”
“事業。”
“第三?”
常梓彤在自己和謝嘉珩之間想了想,果斷做出選擇:“謝嘉珩。”
“你看啊,她和謝嘉珩結婚,我心裡滿意,項目也能定下來,前三一舉拿下,皆大歡喜。”
“可是伯母,我們合起夥來背叛梔清,會不會被她打死啊。”
“我是她媽,她不敢。”許母頓了頓道:“你有可能。”
“......”
常梓彤最後隻告訴許母她們在Cake咖啡館,其他事情沒有參與。
不過她私心同樣希望許梔清和謝嘉珩能再試試,她見證了他們學生時代是如何愛得轟轟烈烈,知道他們心裡都放不下彼此。
如今能碰到聯姻的契機,也是上天給的緣分。
再則,許梔清並不是容易動心的性格,看起來麵冷心冷,其實固執又長情,如果不是謝嘉珩,可能不會再有其他男人了。
“好了,許小姐長得真漂亮。”化妝師忍不住誇讚。
許梔清禮貌的道歉,站起身來準備往外麵走,常梓彤連忙跟上,笑嘻嘻地問:“緊不緊張呀?”
“你覺得呢?”她反問。
“我比你緊張。”常梓彤說:“我怕你當場毆打謝嘉珩。”
“......”
許梔清無語的抿唇,反駁著:“我不至於這麼不識大體。”
“對象是謝嘉珩的話,難說。”常梓彤很公正的評價。
大學前半年的相處,她對許梔清的印象是清冷理智,波瀾不驚的學霸。和謝嘉珩談戀愛後,愛笑愛鬨,會生氣會難過,情緒和表情明顯多樣化了
。
“也就隻有他能把你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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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到長廊儘頭時,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謝嘉珩,單手插兜,卻站的十分正經規矩,在轉彎處等著她。
沒有談戀愛時,許梔清經常看謝嘉珩的背影,因為她習慣性目送彆人離開,後來戀愛了,每次都是謝嘉珩讓她先回宿舍,他喜歡看著她上樓再走。
或許是太久沒有見過他的背影了,許梔清竟然感覺謝嘉珩有點......緊張?
“我先去宴會廳。”常梓彤指指右邊。
許梔清微微頷首,繼續往前走,高跟鞋落地的聲響吸引他的注意,回頭看過來。
她穿著紅色露肩長裙,襯得膚白如玉,卷成大波浪的長發落在肩頭,慵懶又隨意,腰身收攏勾勒得盈盈一握,拖尾的長裙撐起她高挑窈窕的身材,無可挑剔的容貌,微抬著下巴,清貴高傲。
謝嘉珩第一次見到許梔清,她就是穿著紅色禮服,麵帶微笑的跟在長輩身後,一眼吸引到他的目光。
後來盛南大學開學,優秀新生代表發言,介紹說是學校最高分錄取生,謝嘉珩懶散地撩起眼皮,瞥見主席台上熟悉的身影,視線便定住了。
她又穿的紅色衣服,而他們再次遇見了。
許梔清走到謝嘉珩身邊,不知道為什麼,他勾著唇角笑起來,像以前一樣,眉眼間透著掩蓋不住的愉悅。
“在笑什麼?”
“你穿紅色。”他毫不掩飾地打量著,低低道:“挺好看的。”
許梔清聽見這句話,想到的卻是其他事。
她很喜歡紅色,覺得是自己的幸運色,隻要重要場合都會選擇穿紅色衣服。
可是後來和謝嘉珩談戀愛,他每次見她穿紅色衣服都像受刺激一樣,興奮的瞎折騰,整晚不肯停。
她為了兩個人能活久點,這些年在儘量避免穿紅色衣服。
許梔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今天是什麼場合,他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正經點,彆耍流氓。”
謝嘉珩:“?”
他們剛剛是從後門進來的,現在需要到宴會廳的大門口正式出場,許梔清問:“管家呢?”
婚宴通常都有管家組織流程,雖然他們這場宴會不同於普通訂婚宴,但是該有的工作人員不會少。
“去忙了吧。”謝嘉珩隨口答。
許梔清不是很相信:“前麵有這麼多來賓嗎?”
“你也不看看是誰的訂婚宴。”
他語氣拽的很,許梔清側目看過去,謝嘉珩悠悠道:“這可是信安分公司CEO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