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洗澡過後躺在床上,沒有到十點鐘,平日裡應該在書房工作的,今天莫名其妙的來了臥室......睡覺。
謝嘉珩很快也推門進來,昨晚穿得還是長袖睡衣,今天已經換成無袖背心和短褲,露出手臂和腿部的肌肉,在床前晃來晃去,像是誰不知道他身材很棒一樣,秀的意味格外明顯。
許梔清提醒:“家裡有女性,你的穿著打扮需要稍微得體些。”
謝嘉珩終於掀起被子躺進來,回道:“媽睡了。”
“有沒有可能,我也是女性。”
“是啊,我特意為你才穿成這樣的。”謝嘉珩的語氣彆提多自戀:“看你辛苦工作一天,給你點福利。”
許梔清收回視線,不屑道:“謝謝,不需要。”
“哦對,你不喜歡看,隻喜歡摸。”
“......”
許梔清不再理會他,專心刷著行業新聞谘詢,查看其他公司的近期動態。
往下滑過兩條,瞥見有關信安集團的內容,點進去瀏覽,是許承維買的新聞稿,誇讚他走進大山做公益,為山區的孩子們捐錢。
許承維連出差小城市都不願意,嫌沒有五星級酒店住不習慣,他挑剔做作的性格,能願意走進山區?
她不由冷笑,假話連篇,也真是敢寫。
許梔清接著下滑,後麵附帶一段許承維的訪談,說他特彆喜歡山區的孩子,看見他們會想到自己今後的寶寶,肯定也會非常可愛。
記者順著話問許太太是不是有喜了,他笑著回答是的,太太在家養胎。
許梔清蹙起眉,盯著屏幕出神。
謝嘉珩見她表情這麼豐富,出聲詢問:“怎麼了?”
“孟樂妤懷孕了。”她回答。
“誰?”謝嘉珩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許梔清解釋:“許承維的妻子。”
許承維今年二十八歲,結婚兩年了,她之前有設想過這件事的發生,不會惡毒到詛咒他們,但是於她和母親而言,確實算是個壞事。
爺爺奶奶重男輕女,思想腐舊,如果孟樂妤這胎是男孩,他們指不定又要整些幺蛾子,給她和母親添堵。
想來也是可悲,孟樂妤一個千金大小姐,在家能有享不儘的福,非要嫁給許承維生孩子。
戀愛腦真是無可救藥。
“阿嚏。”謝嘉珩莫名其妙打個噴嚏,問道:“你罵我?”
“......”
許梔清懶得理他,繼續想許承維的事情,哪怕他有小孩,未來主要還是看許父的態度。
父親這些年的表現讓人捉摸不透,有時讓她覺得他是偏愛許承維的,比如讓他進入總公司,肆意的拉幫結派,獲取資源人脈。可有些做法又是在維護她,比如分公司直接交給她打理,母親的股份也絲毫不動。
“他想生就生唄。”謝嘉珩不是很在意,不過看她神情不對,問了一句:“你
不希望你哥有孩子嗎?”
他設想了如果謝見淮有小孩,他應該會為他高興的,也會對小孩的未來充滿期待,畢竟實在想象不出來謝見淮那麼爹的性格怎麼當爹。
許梔清猜到他的想法,清楚他們在哥哥的事情上無法達到共識。
“為什麼?”謝嘉珩主動開口追問:“以前我就想問,你和許承維的關係......挺奇怪的。”
他知道他們是同父異母,可畢竟在同一屋簷下長大,朝夕相處多少會有感情,如果他和謝見淮不是親生兄弟,關係也不會很差的。
以前許梔清極少提起家事,他也不方便直接問,不過現在他的身份不同啦,可以問一問。
她不是不願意和謝嘉珩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講,提到許承維的事,就不得不說許父的感情生活和爺爺奶奶的偏心失智,她不想妄議長輩。
“我和許承維性格不合,工作上也有競爭。”許梔清想了想,用一句話總結:“我們需要爭家產。”
謝嘉珩的表情有點怔,似乎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家族企業在他看來是塊蛋糕,親人間多一點少一點沒什麼關係,反正都有份,肯定餓不死。
他如今的資產和地位都不如謝見淮,但同樣過得富足,而且比謝見淮輕鬆快樂許多。
“非要爭嘛?”他問。
許梔清點頭:“是的,我必須贏。”
謝嘉珩定定看著她,眼眸裡的情緒很複雜,沒有再說彆的話,許梔清卻莫名感到一股悶氣。
房間裡陷入沉默。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打破了寂靜。
許梔清低頭看屏幕,瞥見名字後下意識望向謝嘉珩。
她覺得有些事情真的很巧,比如駱向文找她的時間。
去年他們總共見過兩次,一次是他來公司開會,一次是跨年夜約餐,全被謝嘉珩撞見了。
今年隻有兩次是晚上打電話找她,正巧謝嘉珩都在旁邊。
他同樣看清楚了屏幕上的名字,沒有吭聲,許梔清猜測駱向文是為新項目來電的,接通放在耳邊:“喂。”
“喂,梔清,現在方便講話嗎?”駱向文溫聲問。
“方便,學長你講。”
駱向文笑著說:“恭喜你們公司中標,和美是個大工程,如果順利完成能為信安分公司加成,今後再接同類型項目也會更容易。今天周言越經理有找我對接,他們給的設計圖和方案很出彩,我們公司也是因此選中的信安。”
許梔清試探地回道:“是,周經理確實很優秀,也多虧有學長幫忙,我們才能這麼順利拿下項目。”
“哪有,我在百耀無足輕重,影響不了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