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很窮,男人多意味著糧食消耗更大,家裡口糧不夠吃。

她在這個家沒有勞動力,又不會下地掙工分,男人們賺的工分跟她沒一點關係,她總不能吸血跟她毫不相乾的人。

好在她手上材料不少,不行就手搓太陽能灶。她對這個世界的電器缺少了解,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生產電隻是麻煩一點罷了。

聞溪拿起電飯煲內膽:“這個能賣不少錢,我猜能換兩斤玉米麵。”

梁好頭也不抬:“不能賣,這是吃飯的東西。”

聞溪一臉不屑放下:“家裡又不是沒你吃飯的碗。”

梁好沒多做解釋,桌上的東西都不能賣。比如外表跟鐵片相似的工具,拿在手裡幾乎沒有重量,這是她從飛船殘骸排氣口拆下來的葉片,能當切割工具,輕輕一劃石頭都能割成兩半,賣掉還要重新拆一塊。

夕陽懸落在遠方的山頂,地裡的社員們收工回家,門外時不時響起稀稀落落的腳步聲。

聞家住在村尾,左右沒有鄰居,院子被籬笆圍起來,個子稍微高點的人就能看到院子裡,房子周圍是雜草堆,後麵是旱廁。

聞岩冷靜後歸心似箭,但還是做完了地裡的活,他不乾完就要落在兄長身上。

三兄弟扛著鋤頭歸家,聞二山跟聞三河一路傻樂,老四終於願意跟他們親近了。

自從老四退伍回來整天拉著臉,他倆不敢招惹,生怕說錯話讓老四想不開。還好老四娶了媳婦,儘管腿腳不利索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有他們兩個當哥哥的頂著家裡不會少他一口飯吃。

聞溪百無聊賴坐在院子裡捧著臉發呆,廚房大鍋裡水蒸汽雲霧繚繞,梁好手忙腳亂用筷子往碗裡夾紅薯,蒸過頭的紅薯太軟被她一不小心戳成了兩半。

聞三河眼尖從窗戶瞅到又是紅薯,心裡一陣肉疼,一天吃兩頓蒸紅薯月底就隻能喝白開水了。

聞岩放下鋤頭腳步匆忙走進廚房,甚至沒有在意自己的走路姿態。

“我來,你去洗手坐著吧。”他記得她廚藝極差,最簡單的煮麵都令人難以下咽。

聞岩從梁好身後拿過筷子,梁好轉身不小心撞到他堅硬的胸膛,熱氣撲麵而來。

他身體真結實啊,人高馬大跟一座山似的,這身體素質不愧是退伍軍人。

梁好捂著撞疼的鼻子出去。昨晚她腦海裡接收智腦傳輸的資料陷入半昏迷,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像被鐵鏈捆著似的呼吸困難,後背又跟在烙鐵一樣滾燙。

早上起床才發現是男人把她抱得太緊,好在對方隻是抱著她沒有動手動腳,讓她鬆了口氣。等她睡醒男人已經出門下地,結婚一整天她沒見到新婚丈夫的正臉。

院裡擺著小桌,桌上正中間的大海碗裡放著蒸紅薯。

聞家四兄弟依次落座,就在梁好不確定哪個是她丈夫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怎麼會跟護送她的軍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記得是對方率先發現飛船故障讓她轉移精神體,並在爆炸的一瞬間撲過來死死抱著她,為了幫她留下全屍保護研究芯片。

聞岩拉著她坐下:“發什麼呆,吃飯吧。”

再次麵對妻子,聞岩渾身緊繃不知所措。前世他一直以為她另有所愛才對他數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彌留之際他終於得到答案,她一心所愛隻有科研,對流言蜚語一無所知,她沒恨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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