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拿回了年級第一。

走廊裡遇到, 你得意洋洋向他展示了剛到手的結業證書：“快，叫前輩。”

白布表情不變：“前輩。”

你：？

這孩子什麼時候變這麼乖了？

天童的聲音從前麵不遠處傳來，你循聲望去, 看到了笑眯眯招呼你過去的紅頭發, 和多日未見的白鳥澤前王牌。

“過去吧, ”白布說, “前輩們在等你。”

難得在學校重逢, 天童興致衝衝向牛島打聽著國家隊的集訓日常，回應之誇張，四肢仿佛各玩各的。

有飛鳥從窗外經過, 你跟著三年級們走了兩步, 回過頭, 白布依舊站在原地。

這不對勁。

看來憧憬的前輩畢業對激推的打擊有些大了，再怎麼說也是小時候拉勾做過約定的朋友, 你決定幫助白布恢複精神。

同級裡出了個跳級升東大的天才, 排球部還有個直飛國家隊的怪童, 這種可以拉橫幅顯擺兩三年的招生案例，新聞部自然不會錯過。結業典禮一結束, 新聞部成員就帶著全套采訪設備找過來了。

角色專訪當然少不了友人印象，完美滿足條件的天童自告奮勇做了特邀嘉賓。為了訪談的豐富度，你熱心向新聞部推薦了排球部的正二傳，於是路過的白布也被拉了進來。

一套流程走完，負責攝影的新聞部成員請你們一起入框拍個合照。

普普通通站著看起來也太傻了，天童提議搞一點有趣的pose。

有趣的拍照pose有很多，主要還是看當事人的接受程度。

你問牛島：“牽手可以嗎？”

牛島：“可以。”

你：“攬住腰呢？”

牛島：“可以。”

你打量著白布的神色：“那，公主抱也……”

暴脾氣二傳終於忍無可忍：“……稍微也適可而止吧。”

牛島：“可以。”

於是你公主抱全國前三主攻手的照片載入白鳥澤校史。

左邊的白布抬手扶額不忍直視，右邊的天童看起來快要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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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校在即，畢業生們不約而同來到了訓練三年的體育館。

場館裡依舊是熟悉的扣球聲，這會兒還沒到部活時間，大約是有人在自主練習。為了不打擾後輩們練習，大家隻是站在外麵聊了會兒天。期間時不時有部員過來打招呼。

幾個人對了下日程，約好春假裡一起出去玩一天。

話題免不了扯到了上次假期排球部的KTV團建。

“若利君的歌單簡直和瀨見見的私服品味是一個年代的東西呢。”天童吐槽了一句，“這樣子是會追不到女孩子的，還是要學幾首新歌才行，比如最近流行的《戀愛循環》就很不錯哦~”

牛島：“我明白了。”

槽點太多，躺著中槍的瀨見嘴角一抽：“居然讓那個牛島唱《戀愛循環》……這真的是人類可以想象到的事情嗎？”

“帶入一下敬語版應該就能了吧。”大平一臉安詳。

瀨見：“……”

體育館裡。

一記角度刁鑽的斜線球扣到地上，彈跳兩下滾遠，混入滿地的三色球中。白布從球筐裡拿出下一球，卻並沒有托起。

“前輩們都在外麵。”他看著網前撐著膝蓋調整呼吸的新王牌，“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不去打個招呼嗎？”

“不會是最後一次。”

五色直起身。

“我要更加努力追隨前輩的步伐才行。再來一球！”

屋外春光燦爛，群鳥飛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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