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去自己去好了。”她說完直接起身上了床。

君憐是一心在謝鈺跟前露臉的,見她油鹽不進,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圈,微微哼了聲。

第二日早上謝鈺才回寢居,不過忙人就是忙人,他剛和沈椿落座吃飯,常隨長樂便在外道:“小公爺,外院方才送來了兩張拜帖。”

謝鈺放下筷子:“進來。”

長樂捏著拜帖走進來,神色卻有些不對:“...是代王壽宴的帖子,請您後日前去王府。”

謝鈺見他神色有異:“還有呢?”

長樂瞟了眼沈椿:“代王特意下了兩張帖子,讓您隨夫人同去。”他替謝鈺著惱:“他這分明是存心想看您出醜,明知道夫人不...”

謝鈺冷冷一眼掠過,長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一下子噤若寒蟬。

沈椿來長安一個多月,就參加過一次宮宴,還鬨出了跳到水裡的烏龍,這經曆可實在不怎麼美好。

她抓了抓頭發:“要不然我就不去了吧?”

謝鈺卻道:“無妨,你以後總要出門應酬的。”

他從不覺得一個男子會因為妻子而受辱,隻會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受辱,相反的,隻要男子的地位能力足夠,即便妻子有何錯漏,又有誰敢當麵給她難堪?

沈椿還是緊張兮兮的:“有什麼需要我提前準備的嗎?”

“有。”她小臉緊繃的樣子非常有趣,謝鈺難得帶了點和緩神色:“代王的家宴素來出名,你可以提前空好腸胃。”

沈椿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鬱悶道:“你是不是在逗我?”

謝鈺不說話,閒閒翻過書頁。

沈椿學習態度積極,三兩口吃完早膳便去習字了,等他走了之後,謝鈺才轉向長樂,一臉雲淡風輕:“從今日起,你去馬槽刷半個月的馬。”

長樂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遭難了,愣了愣才想起來,哭喪著臉認錯:“小公爺,我剛才隻是一時失言,並不是有意令夫人難堪的,求您...”

謝鈺麵不改色:“一個月。”

長樂給嚇跪了:“小公爺,我真不是故意...”

謝鈺:“兩個月。”

長樂窩窩囊囊住了嘴。

......

代王是今上同母的親兄弟,又是諸位皇叔中年紀最小的,素來最得今上疼愛,他的壽宴也一向是最熱鬨的,還未到時辰,王府的葳蕤樓已是賓客盈席。

這人一多,閒話就多,眾人七嘴八舌的,難免討論起如今長安熱度最高的八卦來。

“...說來也奇,謝小公爺都大婚了,竟沒幾個人知道他那夫人生的什麼模樣。”

“謝夫人出身鄉野,應當也就是鄉下農婦的模樣吧,麵目黢黑,膀大腰圓,五大三粗。”

“那真是可惜了謝小公爺那般品貌,好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代王坐在上首,人斜斜靠在軟榻上,懶洋洋地笑:“急什麼,人馬上就到了,有你們瞧的時候。”

他年不過二十五六,眉眼豔麗,衣裳半敞,黑發從金冠中瀉出來幾縷,神情慵懶,很好地遮住了黑眸裡的幾許戾色,似一匹饜足的黑豹。

眾人話音剛落,外麵太監通報:“謝府尹攜夫人到——”

話音剛落,四麵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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