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天見陳元軼的事兒,忙追下床,急匆匆地解釋:“你聽我說,我不是...”

已經太遲了。

謝鈺不想再聽,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沈椿剛追到門口,就有兩個女衛橫劍攔住她:“夫人,莫要讓下屬為難。”

......

第二天謝鈺喚來了長樂陪他練劍,在長樂第五次被挑翻在地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謝鈺情緒有些起伏這件事兒。

他小心翼翼地問:“小公爺,您是在為夫人的事兒不悅嗎?”

憑良心說,謝鈺不悅這事兒挺稀奇的。

他是個幾乎沒有多餘情緒的人,所以他永遠能做出最準確的判斷,他當年在邊關的時候,有個從小照料他到大的老仆被查出是突厥細作,那老仆被抓之時眼含熱淚地說著小時候抱著謝鈺出去玩耍,怕他摔著給他當人肉墊子的事兒,聽得軍中無人不動容。

隻有謝鈺,麵色不變地聽他說完,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麵色如常地念出了軍中律法,當著所有軍士的麵兒揮劍斬下了老仆的頭顱,可以說是無情到了極致,但從此軍中無人不膽寒,也無人不敬服。

他是謝家立出來的一塊活碑,是謝家立誓非要養出的一位聖賢,信奉大道直行,一切行事皆依律法道德,生生摒去了屬於人的喜怒哀樂。

謝鈺運劍的姿勢一頓,側頭麵無表情地思考片刻:“沒有。”

跟祖父從小的培養有關,他在情緒上的感知較為遲鈍,這會兒的確沒什麼感覺。

長樂看著自己摔出來的一身青紫,欲哭無淚。

謝鈺毫不猶豫地收劍轉身,長樂連忙問:“小公爺,今兒早長公主已經派人來問話了,夫人...到底是您的夫人,也不能總讓人看管著,您打算看著她到什麼時候?”

“等代王一案結束。”

這倒是符合常理,就衝她私底下和代王的人有舊這事兒,最近也勢必得把她看住了。

他們這位小公爺也實在冷心冷情,到底是枕邊人,之前還人前人後的全力護著,這會兒說禁足就禁足,端的是雷厲風行,毫不猶豫。

長樂甚至能摸出一些他的心思,他之前護著妻子是出於禮法規矩,如今把人禁足,依舊是為了禮法規矩,他家小公爺活像是禮法規矩成精了似的。

長樂猶豫了下,又問:“那等案子結束之後,您打算怎麼辦?”

謝鈺難得停頓,又看向他。

長樂意識到自己失言,忙行了個大禮,緊張得換上敬稱:“是卑職失言,卑職不該多問。”

謝鈺此方收回視線。

他是一心公事之人,少為旁的事兒煩憂太久,之前在陳侍郎的夫人周氏身上暫且無法突破,他便把陳元軼作為突破口。

倒是有件事讓長樂覺著頗為棘手,隻得向謝鈺請示:“夫人派人來傳話,說是想見您一麵。”他小心補了句:“夫人已經傳話好幾次了。”

謝鈺皺了下眉:“不見。”

長樂有些為難:“既然這樣,還有樁事...夫人的一位堂伯給府上送了好幾回東西了,我找借口把人打發回去,這回他們居然親自上門,說是想見夫人一眼。”

他辦事機敏,說完事情之後,立刻補上介紹:“這位堂伯是名喚沈青山,是承恩伯的一位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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