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涼薄至極,她又?沒有旁的依靠,我隻是不想她日後無路可退。”

直到現在,他依然把她提出和離的舉動?視為一時衝動?下的賭氣之舉,所以他才那麼?輕易地讓她走了,彼此分開幾日冷靜冷靜也好。

他能瞧得出來,昭昭對他非常依賴,這種依賴不止是物質上的,感情和精神上也是,她並?不是那種強勢獨立的性情,不管遇到什麼?事兒,她總是下意識地想要依靠他,他不知?道這種依賴和喜愛源自?何處,但?他卻並?不厭煩,甚至隱隱樂在其中。

就算撇開感情不談,隻說?現實,謝家隨意一張毯子,一柄折扇,在外麵可能就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她吃的用的,無一不是稀世奇珍,由奢入儉難,更彆?說?她身為謝家夫人,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出了岔子也有人替她遮掩,她不用謹小?慎微,也不用看人臉色。

她可能覺得在謝府的日子憋悶不如意,偶爾還會?碰上意外之險,但?等她離開這個安樂窩之後,才會?發現外麵那麼?多豺狼虎豹等著把她生?吞活剝。

所以他相信,昭昭會?回來的。

長公主懂了。

他在憐惜沈椿。

在以一種自?以為是,居高臨下的方式憐惜她。

她搖了搖頭:“你實在太?高傲了。”

謝鈺眸裡有一種洞悉世事的沉靜從容:“並?非我高傲,隻是人性如此。”

長公主嗬嗬冷笑:“這世人並?非都在你的籌謀之中,到時候看你還從容不從容得起來。”

長公主不欲多言,喚來女官低聲吩咐幾句,又?道:“去,好好敲打敲打承恩伯府。”

第044章

承恩伯自身無甚實權, 無非是借著貴妃妹妹的勢,得了個虛封的伯爵和?從四品的閒差。

如今嫡出的二皇子已經成了廢人,沈貴妃既得寵,膝下又有皇子, 承恩伯自然想爭上一爭, 本來想好好籠絡謝鈺這個貴婿, 這下可好, 雞飛蛋打了。

即便謝鈺已經親口承認了錯在自身, 但承恩伯又不敢尋他的不是,便隻得把火撒在沈椿頭上。

他與沈椿本就?不親厚,剛出謝府, 他便指著她鼻子怒斥:“瞧瞧你做的好事,我們沈家還?未出過和?離的女?子, 你讓承恩伯府還?有何顏麵待在長安!”

萬氏好言相勸:“既然事情已定,阿郎還?請息怒,不如想想以後怎麼辦?”她不經意地提醒:“繼續留在長安,阿椿隻怕會遭人非議。”

承恩伯回過神來:“對了,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信陽家廟, 你便在家廟裡靜思己過,安心侍奉祖先吧!!”

從方才到現在,沈椿一直悶不吭聲, 這會兒卻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去,我又沒做錯事兒, 憑什麼我去?”

她和?承恩伯相處的時間不長,待在沈家的時間攏共不到倆月, 自她家人之後,父女?倆有小半年不曾見過, 在承恩伯的印象裡,這個女?兒一向?憨厚沉默,還?不曾有頂撞他的時候,承恩伯不免愣了下。

等回過神來,他氣的手?指輕顫:“你,你...”他怒聲道:“好大的膽子,敢這般忤逆父母,看來你在謝家也是這般做派才招致厭棄,罷了,也不必等到明日,回去你就?收拾東西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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