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浮動著的春光一覽無餘,清晰暴露在他麵前。
腳下一絆,賀逢年險些撞上門框,他暗罵一聲,收斂了目光推開她臥室的門,轉身看到她的手機亮起。
裴之禮:[好的,那周六見。]
“裴之禮?”
想到在樓上聽到睿雪和三姑姑說婚約解除的話,賀逢年麵容上浮現一抹慍色。
他看向睿雪抓著自己的
手,胸腔裡一股燥熱頂上他的大腦。
“相親、婚約解除。”
安靜的屋子裡,突兀地想起他的沉聲質問。
“睿雪,你怎麼敢?”
被他拽著進了屋,睿雪擰著眉抬眼瞪他。
“賀逢年?”
再次看到那張臉,睿雪後知後覺剛剛不是自己的夢,此刻借著半開的窗簾漏進的月光徹底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怒色,一時訝然。
見她如此神情,賀逢年一揚眉,“清醒了?”
“你放手!”
不但沒放,賀逢年抓著她手腕驟然拉近。
瞧著那張粉嫩的嬌俏臉上浮現反感的掙紮,賀逢年隻覺得那麼刺眼,幾乎是從後槽牙從擠出來的話在房間響起。
“剛剛,你在樓下說婚約解除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說著睿雪就要甩開那隻鉗製著自己的大手,賀逢年又怎會給她第二次甩開自己的機會,拉扯間,他長臂一伸將身前掙紮的女孩打橫抱起,精準在未開燈的房間裡找到她床的位置。
“唔——”
幾乎是被扔到床上,睿雪腦袋更加發暈,可也比適才清醒許多。
不等她爬起來,一道黑影欺身將她壓在身下,強勁的力道按壓著她掙紮的手腕,隻一瞬她便被控製住身體,動彈不得。
“賀逢年!你乾什麼!我們都分手了,你憑什——”
“什麼時候說的分手?”
下巴被巨大的力道擒住,睿雪被迫和他對視。
黑暗中,那雙眸子幽暗又強勢,他的臉一半隱匿在黑暗之中,卻能真切感受到他的憤怒和壓迫。
“你放手啊!”
如此不利於她的姿勢讓睿雪不禁想起兩年前的那個雪夜......
奈何。
那時的他們和此刻的他們,不論氛圍還是情感,都毫無對比性可言。
她的酒意褪去,聲音就如鋒芒的利刃從靜謐中劃過,割破了夜幕。
“正式通知你,賀逢年,你聽清楚!婚約作廢,我們分手!”
隨之手腕一痛,賀逢年加重了束縛她的力道。
夜色之中被慍色全部填滿的眸子一眼不眨地盯著身下倔強的臉,他麵色沉得可怕,再開口,尾音卻是無人察覺的顫抖。
“分手?睿雪,誰答應你分手了!誰準你單方麵分!”
“我——”
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賀逢年霸道地俯身咬住她囂張的唇,啃咬吮吸,將一切傷人的話通通咽下。
滾燙的氣息在空氣中灼燒,睿雪承受著他不容拒絕的親吻,他的手箍住她的腰,強按著她貼向他,直到急促的呼吸落了一地,她張嘴咬上他的唇,一片血腥在兩人舌腔中蔓延開來。
“嘶。”
他指腹擦過流血的唇瓣,低頭將睿雪眼中的憤怒儘收眼底,隻覺得得逞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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