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和裴之禮說了兩句他便覺得這人煩透了,睿雪定然和他一樣,才不會喜歡多管閒事的閒雜人。
“哦?”出聲打斷他們離開的腳步,賀逢年似笑非笑,“我和睿雪青梅竹馬,倒是沒聽說她何時身邊有你這位朋友。”
裴之禮笑地禮貌:“聽說賀總在國外兩年,近期才回國,現在聽說也不晚,而且你和睿雪從小一起長大,想必以後我們還會有更多機會再見的。”
“......”
睿雪在看到賀逢年後,自然也瞧見了隨他一齊下樓的譚婷漫。
幾年不見,她還是那麼礙眼。
睿雪心裡煩,搭上裴之禮的手腕,無意間打斷兩人,站在裴之禮這一邊。
“之禮,送我回去吧。”
感受到手下明顯的僵硬,睿雪後知後覺自己這舉動唐突,準備收回手卻被溫熱的指尖抓住。
她抬眼看去,隻見他溫和道:
“好。”
忽略身前氣場低到能壓死人的賀逢年,睿雪被開眼卻聽身後響起一道黏膩的女聲。
“睿雪?你也在這兒呀,真巧。”
“這是你男朋友嗎?今天我生日,正好上樓我們幾個聚聚,都多久沒見了,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熟悉又討厭的說話語調就像一根火柴,點燃了睿雪積蓄已久的乾柴堆。
她停下來,撕扯譚婷漫偽裝麵具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一道焦急的男聲打斷。
隨後她手臂一痛,抬眼看向抓在她手臂之上白皙手背上一片醒目的紅,瞳孔一縮。
“小心!”
裴之禮出聲之時,賀逢年便已伸手替她擋下盲區出現的服務生端著的咖啡。
滾燙的咖啡打濕了他的衣袖,燙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你的手——”
“阿年你沒事吧!你這個服務員怎麼搞的?端著那麼燙的咖啡不看路嗎?你趕緊去把你經理找來,看我不投訴你!”
關心的話被譚婷漫打斷,聒噪卻關心的急切燙地睿雪睫毛一顫,她盯著那隻手,恍然發覺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她的位置。
不忍地視線上移,才發現賀逢年竟一直盯著自己,那雙眼中倔強就像他抓著她手臂不放的手。
強占。
不甘。
執拗。
他在賭她會不會有所動容。
他在賭他為救她燙傷,她會不會心疼。
就像那年,他替她擋下無數拳打腳踢,她抱著他的骨折的手臂哭了兩天一般。
心裡有他。
“這位小姐,現在與其找他人麻煩,不如趕緊帶賀總到衛生間用大量涼水衝洗,降低表皮燙傷溫度,緩解疼痛。”
譚婷漫往這邊看了眼,現下賀逢年的傷勢比較重要,她沒空去管其他,拽著賀逢年就往洗手間走,奈何那隻手牢牢扣著睿雪的手腕,她拉扯不開。
“睿雪,你......算我求你行嗎?他好歹也是替你擋了熱咖,你忍心看到阿年皮膚燙傷不做任何處理嗎?”
不知那句話頂翻了蓋子,睿雪心底積壓的怒火再次燃燒,她精致的眉眼染上慍色,沉聲反問:“是我抓著他不讓他走?要不是你叫住我他也不會燙傷,譚小姐,顛倒黑白的戲碼上演一次還沒膩嗎?”
“你——”
譚婷漫臉上閃過錯愕,她下意識去看賀逢年,可他哪有半分注意在自己身上,全然盯著睿雪。
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