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馬市上那位目中無人的楊茂,能容著外甥這樣,可以想見陳俶做人如何?了。

七爺見她肯理人了,忙詳細給她說道。

“陳俶往北投了袁家,撒爾人在這邊虎視眈眈的,咱們暫時還不能和袁家對?上。”

難道沒?有撒爾人的威脅,他?還想和袁家對?上?

袁家可是齊王的外家,大熙三成?的兵馬都在人家手?裡,西邊這幾?家軍鎮綁一起在袁家麵前都不夠看的。

也是,這人怕過什麼?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兒?!

且現在陳俶投了袁家,報仇心切下必會想儘辦法說服袁家對?付七爺,有點防備也是好的。

連帶著想起一事,馮妙嫦問,“是陳俶給撒爾人報信說石奎跑了的吧?石奎離開是不是他?的手?筆?”

七爺眼裡帶了冷意,“給撒爾人報信的該是陳俶,可能叫石奎離開的唯有袁家。”

“那石奎現在?”

“他?這會兒?在高陵城呢,不過很快他?就呆不得了。”

“你要給他?趕出河西?”

“原想他?呆在河西也礙不著咱們什麼,他?又還算識相,等後麵給他?收過來守河西也好,這會兒?卻是不能夠了。

東邊咱有了懷蘭和會澤的一半兒?,這回又給來犯的撒爾兵殲了,西邊兒?咱的地?兒?也能擴出不少,正好給河西都收回來連成?片兒?。

這樣西邊兒?到古田城一路都是咱的地?兒?了,你不是想開羊市,暖鍋鋪子,還有那什麼歌舞樓麼,隨你往哪裡開,再不用顧忌哪個。”七爺語氣裡帶著討好。

於她生意上頭確是好事,馮妙嫦這會兒?卻不想順著他?說話。

隻說道,“石奎雖可恨,可他?走時在軍營裡留了不少兵器和弓弩箭矢,靠著這些?我們才守住了城,他?也算良知未泯,和陳俶又不同。”

七爺立時應道,“我不對?石奎下殺手?就是。”

“隻是我的婦人之見,七爺回頭還是和閔先生幾?位商量後再行事吧,彆耽誤了七爺的大事。”

“這不是咱家的事麼,當然要咱們兩個先商量妥了,閔先生他?們且都要靠後。”

馮妙嫦還是沒?接話,轉問起了彆的,“你這回在東邊又招了多少人?”

“果然什麼也瞞不過夫人。”七爺就笑,“挑挑揀揀又招了萬來人。”

那他?現在就是有一萬六千兵了。

馮妙嫦心裡估算了下,上回玄九送回來的財物折成?銀子能有五萬兩,這回翻了三番就是十五萬兩銀,兩回加一起就是二十萬兩。

是馮妙嫦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巨巨巨富的銀子。

可隻按七爺現在的人馬算,這些?銀子也隻夠維持兩年多。

石奎都有三萬人馬,七爺現在占著這麼些?地?盤,想要守住,五萬人都是打底的。

他?後麵還得大肆招兵才。

就隻五萬人,二十萬兩銀子都不夠一年的開銷。

所以養兵就和養了吞金獸一樣,花錢如流水都不足以形容。

原以為一年賺十幾?萬兩銀子就夠了,這下她得朝著三十萬兩使勁兒?了。

真是永遠都賺不夠的銀子!

馮妙嫦眼神又不好了,瞅著七爺,“我怎麼賺銀子也趕不上你花的快呢!”

七爺摸摸鼻子,“這不發了筆財麼,怎麼也夠挺一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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