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但是今日的場景卻讓裴無卿頗為意外,本以為是朵嬌弱的菟絲花,沒想到還藏著鋒利的尖刺,他頗為好奇地問道:

“這麼病弱還想殺人,就不怕殺人不成反被囚?”

麵對這人的奚落,許風亭並未生氣,他從床上站起身,走到裴無卿身旁,迎著對方疑惑的眼神,迅速抬手,銀簪準確無誤地抵到了對方脖子的大動脈上:

“裴無卿,彆瞧不起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是裴無卿第一次被人抵住命門。

他少見地愣了愣,重新審視起麵前的這個病秧子,半晌後,忽然輕笑一聲,隨機一個旋身,避開了致命的銀簪,又順勢將人抱起,揚聲道:

“走了,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許風亭本來就沒想傷裴無卿,不過是想讓這個傲慢的家夥收斂一些,於是輕哼一聲,收起了手中的銀簪。

這是小花給的簪子,若是留在金府,小姑娘或許會被追究,還是帶走好了。

裴無卿將人帶到了金府附近的一處街巷,那裡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則站著個小不點,許風亭一眼就將人人了出來,他喊了一聲:

“小殿下。”

一見到許風亭,小家夥連忙跑了過去,詢問道: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欺負?”

見小孩這麼擔心自己,許風亭覺得心底被熨得暖暖的,他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

“沒事,讓殿下擔心了。”

就在此時,一旁的裴無卿問道:

“裡麵那哭包怎麼辦?”

穆禾野望著不遠處的進府大門,淡定地說:

“我已經讓那牙婆進去了,她會告訴裡麵的人,阿瑾是從她那逃出來的,現在要抓回去。”

聽著二人的對話,許風亭不由得想金阿寶離開的事,一個推測在心底漸漸形成,他看向麵前的小孩,問:

“方才在門口,自稱是金少爺兒子的小孩,莫不是……阿瑾?”

穆禾野點點頭:

“金府的侍衛太多,裴無卿一個人進府不容易打草驚蛇,但是回來得帶一個你,擔心有意外,我就讓阿瑾去金府門口哭,假裝是金家在外的孩子。”

許風亭靜靜的聽著,替小孩將沒說的話補充完整:

“這樣不僅能吸引那些侍衛的注意,也能將金阿貴調走,再讓裴無卿來救我,看來這段時間,殿下的棋譜沒白看啊,一石二鳥的法子這麼快就用上了?”

在白雲山在這半月裡,許風亭也沒閒著,武力方麵他幫不了小孩,但智謀這一塊,還是能勉強教一教的。

不過他畢竟不是專業的老師,隻能另辟蹊徑,每日拉著小孩下棋,心想好歹也是益智遊戲,應當會有用

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實際了,看來自己的教學方法還算成功。

許風亭在心底頗為自豪的想著。

很快,牙婆帶著一個小娃娃走出了金府大門,小家夥背著個小包袱,啃著個蘋果,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小公子,我可是費了大力氣才將人帶出來,金老夫人本想收這娃娃當乾兒子的,要不是我靈機一動,說這娃娃已經被京城裡的大人物買下了,這還帶不出來呢。”

說著,牙婆討好地看向穆禾野,問道:

“您看,是不是能多加點錢?”

穆禾野接下腰間的錢袋,將它遞給了牙婆,一雙黑眸裡是意味不明的笑:

“多謝,這一袋銀錢都給你了。”

牙婆喜笑顏開地接過,全然不覺一隻黑色的蠱蟲,悄然溜進衣袖。

除了下蠱者,以及習武的某人,在場無一人注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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