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他皺著眉,仔細端詳著對方的神態,眼底滿是不理解:

“你方才不是還很擔心嗎?怎麼現在這麼淡定?”

說這人不在意小殿下吧,卻是第一個發現小孩不見的人,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一路奔波至此,但說他在意吧,現在卻是一派從容,好似突然就放下了心一樣。

許風亭微微垂眸,任由長睫打落,將眼底的擔憂藏起,他緩緩開口道:

“……這是小殿下命中的劫難,著急也沒用。”

此刻城牆外的那一幕,與半月前的夢境彆無二致。

一樣的大雨,一樣的欺淩,唯一不同的是,此次小孩沒有餓著肚子。

許風亭低低咳著,心底稍安:

原來是到了走劇情的時候,還好沒出其他意外。

而且,現在的情況也比原劇情好些了不是嗎?至少小孩不會再去撿餿饅頭了。

心底剛冒出這個想法,便見遠處的小孩突然爬起來,似乎是想撿什麼東西,可是沒走幾步便被一人踹到了地上,隻能狼狽地伸出手,卻怎麼夠也夠不到。

細瘦的胳膊沾滿泥濘,拖著小小的身體,在淅淅瀝瀝的雨幕下艱難前行,幾次靠近又被阻攔,一切的一切,與當初的夢境完全重疊。

許風亭的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搭在牆垛上的手卻是無意識地攥緊了:

為何這一幕,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小孩已經吃飽了飯,根本不可能去撿夢中那個餿饅頭,他想撿的東西是什麼?

遠方馬蹄踢踏,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驅車之人高揚馬鞭,將欺負小孩的百姓儘數嗬斥走。

與此同時,車簾被人從裡麵撩開,一位青衣人自車內走出,他蹲下身,將地上的小孩扶起,又替對方拾起落在地上的東西。

劇情兜兜轉轉,終於回到了正軌。

而災星之說,將再也無法影響到小孩分毫。

許風亭徹底鬆了一口氣,硬撐著的神經倏地鬆開,一口血就這樣咳了出來。

“喂喂喂!小友,你莫要嚇我!”

薑禮眼看著對方咳出一口血來,驚駭得手足無措,他下意識地掏出手帕,就想替對方擦去血跡,卻被攔了下來:

“無妨,死不了。”

旁人看得大驚失色,咳血的本人倒是一派從容,薑禮看得嘖嘖稱奇。

他將帕子塞到對方手裡,態度堅持:

“那也要將血跡擦一擦,看著太過駭人,有辱瞻觀。”

原來這位大人有潔癖,看不慣彆人身上留著血跡。

許風亭接過帕子,將身上的血跡擦了擦,看著被弄臟的白帕,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還給對方。

“給我吧。”

薑禮伸過手,將帕子收了起來。

那雙手骨指分明,修長如玉,配上薑大人蒼老的臉,顯得頗為違和。

許風亭眸光微動,心底暗暗驚訝:

這位人看起來年齡很大了,怎麼一雙手還保養得這麼好?

正好此時,小侍衛找來了值守的士兵,將城門打開後,一群人急匆匆的往城外趕。

見城門開了,遠處的小孩下意識地望來,似有所感搬地微微抬眼,目光落到了城牆之上。

他身邊那位青衣人,也好奇地望了過來。

幾乎是與那道目光相觸的刹那,許風亭忽感一陣胸悶,頭疼欲裂,一如那場夢境結尾,將落雨化作針刺,如有實感地侵襲著大腦。

與此同時,許久未曾出現的警告響徹腦海:

“警告!警告!請宿主遠離主角受!請宿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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